第一百四十九章请求
昏暗的烛火不断摇曳,在墙面上投射出一条条狭长扭曲的黑影,透出几丝阴森,灰白色的坚石墙面略显粗糙,却带着冷峻的建筑风格。
一名男子身着黄褐色风衣,连体兜帽将头部裹住,纯白色的面具上由红色油漆勾勒出几道花纹,配合面具上的凸起,形成了一副略显抽象的狐狸面具。
这个一副暗部队长着装的男子此时正单膝跪地,对身前一个坐在高大木椅上的老者禀报着一些事情。
这个坐在木椅上的老者腰杆挺得笔直,双手将拐杖拄在身前,右手食指在对方禀报情况时无意识的轻敲,右眼被纱布笼罩包裹,左眼则微微眯起,偶尔在火光照映下反射出几丝精光,远没有普通老者眼中的浑浊。
这个身着朴素和服,但是一副简简单单的坐姿就透出一股强硬风格的老者,正是木叶村硕果仅存的三名长老顾问之一的志村团藏,此时正面无表情的听着下属的汇报,而他面前禀报情况的下属,正是不久之前去木叶医院的病房中,意图将奈良鹿丸抓捕的“根”之成员!
带着狐狸面具的忍者将抓捕鹿丸失败的整个过程,包括奈良平介的表态都诉说清楚,中间不敢有丝毫添油加醋,以一种平静的语气将事情的经过呈现给志村团藏,包括最后他和其他两名部下被迫摘下面具,将真实面孔暴露给奈良鹿丸等人知晓。
等到这名带着狐狸面具的忍者将事情叙述完毕后,心中忐忑不安的等待着志村团藏发话。
志村团藏却没有想过身前这名下属的想法,只是思索着一些事情,右手的食指无意识的轻敲拐杖,整个昏暗的房间一时之间静的只有微弱的呼吸声和食指轻敲木头的响声。
“你是说他们知道了你们三个样貌?”良久之后,志村团藏似乎终于回过神来,对着眼前的忍者问道。
“是。”带着狐狸面具的忍者听到志村团藏的问话后,低头应是。
“没有关系,就算是奈良一族的族长,难道还敢报复你们吗?”志村团藏嘴角牵扯,露出一丝冷笑,缓缓说道:“稻叶和青锄两个人本来在村内就很少露面,至于你,身为暗部分队的队长,资料也不是奈良一族可以获得的。”
这名身着暗部分队长服饰的男子,竟然真的是暗部成员!
志村团藏作为“根”这个曾经培育过无数暗部忍者机构的领导者,并且本身亦是一个以火影宝座为目标的野心家,怎么可能不在这其中安插自己的棋子!?
只不过猿飞日斩在世时,就算是志村团藏也没有丝毫机会,这些棋子和眼线暂时还没有多少作用。
“你先退下吧!”志村团藏说完,对这名身为直属于火影的暗部成员,却又投靠在一名长老顾问门下的间谍挥了挥手,示意对方离开。
这名带着狐狸面具的暗部队长听到这话不由松了口气,不过因为带着面具,志村团藏也无法看清对方的面容。
等到带着狐狸面具的暗部队长不失恭谨的退出房门后,志村团藏才舒了口气,眉心深深蹙起,冷静的面具轰然碎裂,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阴沉。
“三忍……。”志村团藏喃喃自语,最让他介怀的其实并非是奈良平介的表现,两人曾经有过接触,阴险狡诈便是志村团藏对奈良平介的评语,对方有如此选择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而已。
真正让志村团藏在意的,反而是千叶源的表现。
由此可见,自来也成为五代火影,虽然不能说是人心所向,但在村内绝大部分人的心中,也是要比他志村团藏有资格的。
想成为五代火影,志村团藏必须想办法除掉自来也,甚至不光是自来也,千叶源的态度让志村团藏明白,就算自来也不在村子了,如果有一天,同为“三忍”之一的纲手回到村内,依然拥有足以压倒他的声望。
想到大和上报给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两人,关于大蛇丸的报告,志村团藏不由若有所思。
…………
猿飞日斩的葬礼,在战争结束的第三天清晨,于火影大楼的顶层举行。
葬礼举办的场地可以是说再合适不过,猿飞日斩担任火影的时间为历代中最长者,在这座大楼中度过了许多时光,而大楼上方的火影巨岩,包括猿飞日斩在内的历代火影好似无声的凝视着参加葬礼的众人,也可为其增添肃穆隆重的气氛。
鹿丸的伤势虽然还没有痊愈,但已经不需要住院了,因此也来参加葬礼,纯黑色的礼服还是不久前定制完成的,剪裁得体的衣物衬托出鹿丸挺拔的身形,简朴的装饰反而更显肃穆。
不断有忍者从家中走出,穿着纯黑色的礼服,或捧着鲜花,沉默的走在路上,与其他众人汇聚在一起,从上空看去,无数穿着黑衣的人群汇聚,如同洪流,通往火影大楼。
井野和丁次两人也跟随在自己父母身边,两家人和跟随奈良鹿久和奈良吉乃的鹿丸一家遇见,也只是打了一声招呼,并没有多说闲话。
这种沉默压抑的气氛已经传染到场中每一个人的身上。
人流在指引下汇聚火影大楼的楼顶,自觉在猿飞日斩的遗像前排好两个整齐的黑色方阵,期间种种都沉默而无声。
一声声抽泣传入鹿丸的耳中,场中到来的都是忍者,善于隐藏感情,就算内心悲伤,也不会在这里显露出来,因此他不由扭头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
前方不远处,一个矮小的身影正低着头,肩膀耸动,正不胜悲切的压抑着自己的抽泣,但最终徒劳无功,这个在众多忍者中显得异常稚嫩的孩子,正是猿飞日斩的孙子,猿飞木叶丸,此时才只有八岁。
在旁边蹲下身子,低声劝慰木叶丸的却不是猿飞阿斯玛,而是海野伊鲁卡。
猿飞阿斯玛虽然已经是上忍,但想来此时心中也不好受,甚至没有心情去安慰木叶丸,亦或是他本身就没准备安慰木叶丸,虽然残酷,但八岁,许多有才华的忍者这时已经步入战场了。
直面伤痛可以让人成长,过多的宽慰也未必是好事。
天气在葬礼进行到一半时突然变化,明媚的阳光被突兀出现的乌云笼罩,不过呼吸之间,绵绵细雨便已经从天空中低落,浇打在人群头顶,也打湿了献在案台上的一捧捧鲜花。
冷峻和黯然弥漫在场中每个人的脸上,这种气氛甚至感染到了鹿丸,虽说和猿飞日斩接触不多,却也让他的心情有些阴郁。
等到葬礼结束,辞别父母和井野、丁次后,鹿丸准备一个人返回家中,顺便梳理一下思绪,但在归途中,却意外的发现了跟在他身后的小尾巴。
红肿的双眼,还有微微颤动的双肩,瘦小的身影在这细雨中显得十分无助,当鹿丸转过身子,回头看去时,发现木叶丸正缓缓的跟在他的身后,身上单薄的礼服已经被雨水打湿,不过相比于鹿丸强健的身体,精神打击加上年龄幼小体质脆弱的原因,木叶丸此时已经瑟瑟发抖。
尽管如此,木叶丸的双眼却出奇的坚定,嘴巴紧紧抿住,试图止住泪水,以一副坚强的神情对视鹿丸。
鹿丸见此,叹息一声后,走向木叶丸,轻声问道:“木叶丸,你跟着我做什么?”
木叶丸嘴唇颤动,努力止住的泪水还是不由自主的从眼眶涌出,之前好不容易做出的一副坚强神态荡然无存,不过他还是对视鹿丸的双眼,说出的话因为抽泣而断断续续,不过这不妨碍鹿丸体会到其中的执着:“鹿丸大哥,我想和你学习忍术……,我想为爷爷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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