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管家控制不住大家,这是明摆着的,他姓牛,而他们却都是姓仇,他们才是一家人,相比之下,他这老牛只不过是一个外人!
人微言轻,毫无影响力可言的!
平常,大家尊重他、听他调遣,那都是因为有仇金豹这位堡主在,给他撑腰呢,仇姓的那些家伙,不敢不听!
但是,只要稍微有些风吹草动,这帮家伙,变脸那可真是比变天还快!
“大家不要吵嚷,我相信堡主很快就会回来的,他不会不管我们大家的!”
牛管家耐住性子、苦口婆心地劝道,一边不住地张着两只手臂,恨不得给大家作揖磕头。.v.O
“少我们我们的说,跟我们比,你只不过是个外人!”那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跳起来,不顾情面地道,“你不要忘记了,堡主是我们仇家的,你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对,说得对……”
另外的三五个人,跟着起哄,唯恐天下不乱一般。
“我们都是仇家人,堡主当然还是我们最关心!”这中年男人说到此处,转向大家,其实,是他的那几个死党,接着道,“我们必须去寻找堡主,天黑了怕什么?每人打一个火把就是了!我就不明白了,到底是堡主的安危重要,还是我们的安稳重要呢?”
这个家伙是不安好心的,他鼓动大家出去,当然不是为了寻找仇金豹,而是要展现自己的权威,他是想告诉大家一点:只要堡主不在,他就是最具权威的人!
“他有野心!”
这是仇金豹亲口告诉牛管家的,目的是要对他加以防范,牛管家因此而多次拒绝他的拉拢,始终跟他保持着距离。
这家伙也没办法,对堡主,他还是不能不服帖的,因为无论在哪一个方面,仇金豹都要高出他一大截儿,尤其,仇金豹还是有修为,会神通的,这就更不是他所能比!
在此之前,他是不知道仇金豹会神通的,因为仇金豹跟章白虎的那数次较量,都是秘密进行的,二人也从不向外人透露。
如今知道了,这对这中年人的震慑,是巨大的,但是他的野心却更大,完全盖过了震慑!
“仇三爷说得对,我们大家,现在就去寻找堡主,说不定堡主正在哪里,急盼我们前去救援哩!”
这是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他几乎是跳着脚,吆喝道,他是那仇三爷的死党,而那仇三爷,不用问,便是那个中年男人。
“大家,心里还念着堡主的,跟我走!”
仇三爷还真是要把自己当人物儿看了,猛一挥手,吼一嗓子,就朝外大步走去。
“谁也不许擅自行动,这是堡主的命令!”
牛管家鼓起了勇气,在后面大声叫道,那惯于躬身听取吩咐的腰背,挺直了起来,他是怕的,但有一种声音却在心里升起:“这一回,我可也终于当了一回大丈夫了!”
但局面却更加严峻了,牛管家话未落音,他便发现他已经被众人的目光给包围了,有感到意外的,还有吃惊的,这两类人,是没有想到牛管家居然也会如此硬气;
还有一种,虽然也是吃惊的,但是,马上,愤怒就取代了吃惊,而这一类人,无疑就是仇三爷还有他的那几个死党!
“你他娘是想反叛了,自己当堡主是吧?”那个二十来岁的青年扯着嗓子就骂道,一边分开众人,便向牛管家逼近,眼神中放射出凶狠的光芒。
在这青年还有众人的目光的打压之下,好不容易硬气了一回的牛管家,马上就又变回了原形,他的腰屈了,眼睛顺下去,不敢再跟众人,尤其是那个眼神凶狠的青年对视!
牛管家服软了!
然而,那个青年,仍然在向他逼近,那只粗壮的右手,已然攥握成了拳头。
牛管家顺下去的眼睛的余光,扫见了那来势汹汹的拳头,顿时心虚胆怯了,脚步不稳,不觉的,往后退了一退,他的手扶住了桌角。
“仇猛,不可对牛管家无礼!”
仇三爷喝止住了仇猛,他是不能让这愣头青,给他惹出祸事来,仇金豹才只是出去了大半天,此时还没回来,或许是碰上了章白虎,打不过,被擒了;
或许有别的事情,耽误了;
或许正在赶回来的途中,一切都不定!
万一仇金豹安然无恙地回来,打伤管家的事,是不好交代的,所以,仇三爷便大声号召道:“走,大家心里还念着堡主的,就跟我一起去寻找堡主,他或许正需要我们的帮助!走!”
仇三爷话一说完,人便一脚跨出了大厅;跟着他走的,还真有五七个人,虽然仍然是少数,但这股暗流,却不得不防。
“往哪里去?”
一声怒喝,好似奔雷,从空中传来;两道金光,在夜幕之中,犹如闪电,眨眼之间,已经出现在了仇三爷面前:正是仇金豹和柳思健。
“堡主,你回来了?太好了,我们正要去寻你!”
金光乍然展现,晃花了仇三爷的两只眼睛,但他也是有些见识的,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见是仇金豹,慌忙改口道。
仇三爷是颇为奸诈的,事不成,就如现在,可以一口坚称是为堡主,不会见罚;事若成,则可借机树立威信,为以后进一步作为,打好基础!
进退有方、攻防兼备,这仇三爷还真是老谋深算哪!
仇金豹没有理他,仇三爷的那点心思,还瞒不过他。大步走进议事厅中去,仇金豹昂首挺胸,一双眼睛大睁着,光芒闪烁,自有一种威严,凛然不可侵犯。
柳思健随在他身后,就是右边,亦是大步跟进,潇洒如世外仙人,而这,在无形中,更是增加了仇金豹的实力。
仇金豹来到牛管家面前,其实,是牛管家已经快步迎了上来,大喜过望地道:“堡主,您回来了?太好了!”
又想到之前仇三爷,还有那仇猛的逼迫,眼眶里不禁闪现出了泪花儿。
“辛苦你了,牛管家!”仇金豹的右手掌按在了牛管家的肩膀上,给予牛管家的,是有力的支持,同时,还是像大众表明了态度。
没有谁是傻得不透气的,大家一见这景况,全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于是,抱拳施礼,齐声道:“堡主,我等有错儿!”
“哦,错?错在了哪里呀?你们倒是说说看!”
仇金豹转过身来,用那凛然有神的灼灼目光,扫视了大众一眼,而后,一字一句地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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