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玲儿是可以助柳思健一臂之力的,二人联手,金鹰剑,外加雪饮刀,再加上雷电戒指,打败木清河,毫无问题。
可是,如此一来,木清河却是不会服气的,他只会认为,他的被打败,是对手众多,而自己寡不敌众,造成的。
言下之意,便是:对手是欺辱了他。
如此,木清河自然是不会服气的。
而他,若是孤身一人,就能在对战中打败木清河,那么,便可以消除木清河的这一种不服,柳思健对此是再清楚不过的。
所以,必须要逼迫自己再晋一级,在神通修为上,再进一步,只要身体修为赶上来,打败木清河,他是有信心的。
他不只是修炼了身体,更加修炼了魂魄,而这,在与木清河的对战中,是明显占有优势的。
柳思健思虑到这一点,修炼便是更加的用力,那深黄色的真力,在到达膝盖部位之时,他是拼命的将它往两条小腿上引导。
一次又一次失败了,一次又一次重来,累了,便是歇着,困了,便是睡一会儿,宝贵的时间,那自然,更加的不会浪费一分,几乎全都被有效的加以利用。
那深黄色的真力,终于冲过了膝盖这一关卡,嗡的一声响,好便是一股流水,冲下了悬崖那般,几乎是在转瞬间,就冲到了脚脖子上。
然而,却又开始无法涌进涌泉穴。
涌泉穴是人体最重要的穴道之一,亦是司命所在,如果,深黄色的真力,无法冲破涌泉穴,对其进行改造的计划无法完成,那么,它就会成为一个拖累点,拖得柳思健无法晋入炼沙境。
柳思健深知这一点的厉害,是以,催动真力,玩儿了命的向着脚底板中心的涌泉穴,发起了一次又一次的冲击。
然而,无法冲破,距离涌泉穴,最近处就只有两三个公分那么远了,但就是无法达成愿望,他的真力还是不够,致使每一次冲击到这里,就开始感觉心有余而力不足起来。
在一次谈到修炼体会时,柳思健向着仇金豹发出了感叹。
仇金豹无能为力,除了宽慰他不要着急,慢慢来之外,实在没有别的可做。
但是,来送水的冯玲儿却是听在耳里,记在了心里,她要助柳思健一臂之力,她暗暗下定了决心。
所以,在又一次修炼之时,就在那深黄色的真力,冲击到距离涌泉穴又到两三个公分时,它又显得疲软了。
柳思健心中一悸,暗道:“看来,又要完了!”
但就在这时,他背后肩井穴上,忽然传来两股热流,那是两股强劲的真力,透过肩井穴,奔涌而进。
柳思健体内的真力瞬间暴增,好比是水流,忽然得到了另一条来自不同方向的河水的汇入,陡然力量便是丰沛起来。
“玲儿,你……”柳思健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叫道,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俊逸的面庞,扭过来,打算睁开眼睛来看她。
在这之前,密室的石门,咚隆隆一阵闷响,打开了。
有人进入,但是,可以断定,不是敌人,如果是,就该趁着柳思健还未反应过来,收功不及的档儿,发动突然袭击。
但是,显然,来人并无此意,轻盈的脚步声,均匀地发出,嚓嚓嚓。
“是自己人!”
柳思健得出了这个判断,他放心了,戒备松弛了下来,而在起初,就是听到石门响声的第一时间,他有一种冲动,就是结束修炼,探看情况。
若是敌人偷袭,他会立即发动反击。但是,他转念又想,是敌人的可能性比较小,因为跟章白虎已经化敌为友,两家不会再起争执。
木清河倒是他们共同的敌人,也具备偷袭的可能,毕竟,是柳思健阻挡了他的作为,而且,还等同于是硬拉着仇金豹选边站队。
作为镇主的木清河,是有理由对小河古堡,对仇金豹,对柳思健展开报复的。
但是,近南镇距离此地,是有一段路程的,木清河会舍近求远,前来攻击仇金豹么?章白虎,木清河已经是铁了心不用了,既然如此,仇金豹便会成为他的使用目标,他大概不会斩尽杀绝的。
木清河的打算是很清楚的,他就是要通过扶植自己的人,来达到敛取钱财的目的。
章白虎不再是他扶植的目标之后,仇金豹理所应当成为他选择的扶植目标,所以,木清河不大可能在此时攻杀仇金豹。
那么,这来者会是谁?
就在胡思乱想之时,那深黄色的真力,嗡的一声响,居然由脚底板退到了脚面上。
这是走神,注意力不集中,所造成的。
柳思健慌忙凝息静气,以意导气,以气助力,稳住了局面。但是,他已经打算放弃了,因为,在此之前,都是接连尝试了好多次了,全以失败告终。
到了这个时候,真力已经显出了疲惫之态,更兼心神不稳,不收功,还有更好的选择么?
也就是在这么个时候,两股真力,从肩井穴上,忽然透进了他的体内,他明白了,这人是来助他修炼的。
而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在此时此地,除了冯玲儿,不会再有别人。
但他是不愿让妻子为自己如此付出的,他担心她的伤,毕竟,她的身体才只是刚刚痊愈,经受不住大的劳累的。
“不要再想别的,冲过难关,直奔新境界!”
冯玲儿看到他扭过头脸来,心神要乱,厉声娇斥道,他的修炼境界,她是清楚的,只要他肯接受她的助力,眼下这一关,是完全有可能冲过去的。
果然,随着大量深黄色真力的注入,局面得到了改观,而后,更是重整旗鼓,向着脚底板的涌泉穴,再次冲击过去。
源源不断的深黄色真力,从四面将涌泉穴围定。
涌泉穴一下成了与外隔绝的孤岛,真力便如同汹涌的洪水,一个浪头,又一个浪头的冲击着这个孤岛。
孤岛开始摇动了,它不再那么稳固,它的高度上的优势,在一点一点被抵消,而另一方面,真力的高度却是在抬升,它得到的补充,是特别的充足的。
深黄色真力的高度,越抬升越高,柳思健的双脚,则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一种胀痛感,又麻又胀又痛,刀割一般,难受之极。
柳思健忍耐着,必须忍耐住,他知道,最紧要的时刻来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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