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冯玲儿待要出手阻止,已然是来不及了,她只得痛苦地呼喊道,话音发出之时,泪水更是滚滚而下。
亲人,才只是刚刚相见,不料,竟然又是要生离死别,这是任谁都无法面对的。
一道金光闪现,柳思健已经是来到了冯玲儿的近前,他扶持住她,给她以抚慰和力量,但他却说道:“玲儿,先不要哭,只怕事情不那么简单!”
他说的并没有错,只见冯铜脖颈子上的鲜红的血液,在喷射,越来越猛烈,而在达到一个极点之后,那血液开始减弱,越来越弱,终至于不再喷射。
冯铜此时目光呆滞,浑身无力,摇摇欲倒,但是,他那脖颈子上的那一道伤口,却是陡然之间冒出了一股黑色的气体。
它缓缓冒出,缓缓升腾,待到达到一两米那么长,而又一米宽窄之时,它竟然重新凝形,变成了一个人的模样,虽然只是大致轮廓,并不清晰,但是,冯玲儿已经看出来了——这个人才是他真正的大哥哩!
是的,真正的冯铜出现了,不论相貌,还是神态,还是一举一动,全都跟冯铜活着时候一般无二。
“大哥,你……”冯玲儿不再哭泣,而是瞪大了一双美目,一眨不眨地望着冯铜,有点不敢相信地叫道。
“哈哈……”
一阵得意之极的狂笑之声发出之后,那道模糊的黑影,他高昂的头颅,缓缓地下落,恢复到了正常位置,他满是不屑地望了柳思健二人一眼,语调阴恻而又尖厉地叫道:“来,过来再抓本护法一下试试!”
柳思健看了一眼冯玲儿,二人的目光中全都是讶异的光芒,二人同时想到了在鬼母山跟冯铜他们大战之时的景况,那个时候,鬼母山还没有飞升到人间来。
不论是冯铜,还是柳思发,已经变成影子人的二人,柳思健他们是完全奈何不得的,一剑劈下去,影子成了两半儿,然而,却又合二为一,完好无损。
“莫非今日又要重演那一幕不成!”柳思健二人心里全都不禁打鼓起来,一时之间,面面相觑,还真就不敢擅自行动了哩!
怪不得冯铜要自杀,原来,他只是丢弃了躯壳而已,而由此换来的,则是他的爆发,是能力的极致的发挥。
“呀!”
就在柳思健二人惊疑不定之际,冯铜一声怒啸,竟然是奋力而起,扑向了二人,一道银光一闪,蛇形宝剑更是如同毒蛇之信子般,狂舞而至。
冯铜速度极快,眨眼之间,便是冲到了眼前,但他是冲着柳思健而来的,没有针对冯玲儿,由此可知,他其实还是良心未泯,人性未灭,到底是对自己的这个妹妹,还有着一丝不忍的。
柳思健倒是没有料到冯铜竟会突然发动攻击,情急之下,只得竖起金鹰剑格挡,而冯铜那模糊的身影,便是被这金鹰剑直直地割裂而来,变成了两半儿。
他一下就冲过了柳思健的身体,到达了他的背后。
冯玲儿眼睁睁看着冯铜被割裂成两半儿,大吃一惊,及至转过身来一看,只见冯铜的那两半儿身影,汇合在一起,竟然又是成了一个,毫发无损。
这让冯玲儿当然感到放心,毕竟,自己的亲大哥没有事情,再看柳思健,他也是一样,此刻,他转过身来,跟她一样,看着面前的冯铜。
“怎么样笔趣阁现在相信了么笔趣阁你们是抓不住我的!”
阴恻恻的大笑声,又响了起来,冯铜笑过了瘾,得意够了,便是瞪起一双眼神阴沉的眸子,不阴不阳地问道。
“不错,现在的你,我们的确奈何不得。”
柳思健向着下方看了一眼,冯铜的那副躯壳坠落了下去,是向着高空之下的大地,疾速地坠落而去,肯定是得摔个米分身碎骨了,那副躯壳,不知是哪个倒霉蛋的。
但他回过头来,望着冯铜,却是又说道:“不过,你既然又恢复成了影子,你对我们不也一样是奈何不得的,只要我们控制住了你手中的武器!”
的确是这样的,先前,就在冯铜那影子身体,穿过柳思健的身体之前,他手中的蛇形宝剑,是首先跟柳思健手中的金鹰剑碰撞在了一起的。
但是,这一次碰撞,毫无力气可言,只是发出叮的一声响,那柄蛇形宝剑,便是被金鹰剑撞向了一边去,接着,更是从冯铜手中脱离而去,跟冯铜的那副躯壳一样,坠落到了地面之上去了。
冯铜脸上那阴冷的笑容,陡然消失了,一张面孔板着,如同是一具僵尸一般,十分可怕。
但是,就在这时,他却是再一次地仰天大笑,而后,他收住笑容,承认地说道:“你说的不错,我也同样奈何不得你俩!既然我们是相互都奈何不得,那么,本护法就不奉陪了,告辞!”
说完,冯铜疾速转身,向着西方飞行而去。
“柳思健,我们之间的较量,才只是刚刚开始。之前,是教主没有你的消息,但是,现在,我却会把你出现的消息,禀报给教主的。你就等着完蛋吧!”
冯铜的话语,从他的口中发出,向着他的身后飘荡而去,一字一句全都传进了柳思健的耳内,他说的当然不会有错,他回到天魔教,一定是会把柳思健出现的消息禀报给那个百世老魔的,那个时候,老魔头不派得力干将来对付柳思健,那才怪哩!
可是,柳思健二人却是阻止不住冯铜逃走的,他就只是一个影子了,似有如无的,可以随意变幻身形,那是抓不住,甚至都摸不着的。
所以,柳思健二人只能在空中呆呆立着,各自瞪着那一双有神的大眼睛,望着那冯铜向着西方逃窜而去。
而他的逃跑,还真是别具一格,先是一个人的形状,头前脚后,迅疾飞离,生怕柳思健二人会追上去似的;待逃出一两里地之后,安全有了保证,他便肆意狂横起来,竟然是将自己那个影子,极力地向着四周围扩散,扩散到无限地大,他也就显得更其模糊。
就是这样,最终,冯铜消失在天边那一抹银白色的云朵的近前。
冯铜逃跑了,虽然是向着西方逃窜而去,但到底去没去那里,不得而知,他是去向不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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