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絮说不出话来了。【】
虽说众目睽睽,但如果她再次拉出人证来,分明是恃势凌人,胜之不武。
“大小姐!”春迎捂着脸,“嘤嘤”地哭起来:“请您为奴婢做主。”
沈篱当然不会给机会,她打人靠得就是出其不意,怎能给她们机会喘息?于是装出快要昏倒的样子,倚靠在司夏的身上很是虚弱地说道:“大姐,我回去了。”
司夏吓得脸色发白,唯恐被惩罚,正巴不得快点离开,此时听到沈篱一说,扶着她就走。
赞许地看司夏一眼,沈篱低声道:“去敬事堂。”敬事堂是长安侯府施加刑罚的地方,阿紫会被押去那里受罚。
完全被她震慑住的司夏哪里敢反抗,死命地点头。
走出青松苑后,忽觉胸口有些刺刺的疼,沈篱抬手抵住,似触碰到血玉,耳边却响起沈絮忧心忡忡的声音:“娘,您的身体可有好些?吃东西还会吐吗?”
沈篱一个激灵,回眸,身后并没有人。
“絮儿,不要担心我,怀孕本就是件折腾人的事情,过段时间就好。”这个声音慈和温柔,隐含笑意:“倒是你呀,年纪不小,别整天去练武场转悠!”
是方氏的声音!沈篱顿时鼻子发酸。
母亲怀孕了吗?
“小姐,走不动了吗?”见她突然停下脚步,司夏问道。
“走吧。”不能让其他人察觉她有异能,沈篱摇摇头,缓缓往前走。
阿紫是在昏睡中被强行拖到敬事堂,家丁们毫不怜香惜玉,二十下板子打得结结实实,她先前还有力气破口大骂,后来溢出喉咙的只有惨叫,眼泪鼻涕流了一脸。
沈篱赶到时,阿紫已陷入昏迷,正半死不活地趴在长凳上,嫣红的血不断从她身下流出,逐渐染红地面。
“小姐,阿紫流了好多血。”司夏捂住嘴,吃惊地说道。
沈篱原是想来落井下石痛得落水狗,但是这非同寻常的出血量,似乎揭开了另一个秘密。
她狠狠皱起眉头思索。
“出了这么多血该怎么办?”施刑的家丁同样察觉不对,找来掌管敬事堂的郑管事询问意见。
“一个贱婢而已,死就死了,还不快丢出去?”郑管事冷冰冰地吩咐,饶是看见沈篱就站在旁边,也视她如无物。
郑管事发了话,其他人虽心有疑惑,却没有多问,只依命行事。不过交头接耳的议论声此起彼伏,总有各种鄙夷的眼神往沈篱身上飘。
隔得不远,稍微凝神便能将闲言碎语听得一清二楚,等听到不知是谁说出“小产”二字,沈篱猛地一惊。
阿紫流这么多血,是因为小产?她一个未嫁的奴婢,竟然怀了身孕?
怪不得在周围观看的这些仆从们眼带鄙弃,身边的丫鬟不知检点,她焉能不被戳脊梁骨?
要是这事被传出去,她的名声也会跟着受损!眼见家丁们抬着阿紫离开,沈篱快步走到郑管事的面前,直言不讳地说道:“郑管事,不能让阿紫就这样离开!”
垂眸看她一眼,郑管事依然面无表情:“请六小姐放心,没被证实的事情,就永远都只是谣言!阿紫的事情,我心中有数,知道怎样处理最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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