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玉如愿以偿地见到了李玹。【】
他看起来远比画上还要俊逸雅致,身如松枝,虽然瘦削却显得极为有力,朗目疏眉,面如冠玉,哪怕面无表情,可因嘴角处染着一抹红艳似枝头熟果的鲜血,硬是增添出几许邪魅之惑。
她忘记自己的处境,完全看呆了。
沈篱冷眼瞧她,心中不免嗤笑。
“殿下,您没事吧?”谢彦春心急如焚地迎上去,仔仔细细地将李玹打量了一番。
李玹缓缓摇头,淡漠的眼神从凤玉脸上一掠而过,然后落在沈篱身上。
沈篱安安稳稳地喝着茶,见他看过来,便问道:“暗卫死伤如何?”
“死了两个,重伤四个,其他都有轻伤。喏,我也受伤了。”李玹说着,将右手摊到她面前,他白净的手背上有一道扭曲的刀痕,血已凝固,瞧着颇有些可怖。
顿时谢彦春就看明白了,对着他说没事,对沈六又是另一种语气,敢情他这个太医的操心就是多余的?
“于是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沈篱完全无视他手上的伤口,抬手指向凤玉:“她交给你审问看管,毕竟,她可是你的……。”
话至此处,她抿了唇,不再言语。
闻言,凤玉顿时满是期待地看向李玹。只要能多跟他呆在一起,哪怕是被他拘着,也是极好的!
李玹狠狠拧起眉来,眼神虽没有落在凤玉身上,语气却有些厌恶:“她是你抓来的人,自然该由你处置,你不必担心看顾不周,安阳跟流火随你调遣。”
流火,便是传话的那个暗卫。
“她身为南诏国的长公主,必然知道好些事情,我拿下她并助你退敌,那已是给你天大的面子,你莫不是还想让我帮你审问不成?”搁下茶盏,沈篱神情不耐地站起身。
李玹捂嘴轻咳两声,颇是无奈地看着她。这众目睽睽之下,她怎么就不能稍微对他客气点儿呢?
任由谢彦春用要吃掉她的愤恨眼神瞪着自己,沈篱依然极为厌烦地道:“凤池只是一时退却,既然凤玉在此,他肯定还会继续发动进攻。而永德村临近南诏边境,隔姚州却有些远,他若再次来袭,你人手不足,或许会陷于危难,不如明日便启程回城。”
“至于在边境村落肆意掠夺的南诏贼子,你可以全权交给钟琏处置,他武功不弱,身边又有大哥的护院跟着,不会遭遇危险……不过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是否可行,当取决于你,你仔细考虑考虑。”
声落,她大步往外走。
饶是脸皮挂不住,李玹依然跟在她身后。
径直回到自己房间,沈篱毫不犹豫就要关门,李玹迅速抬手抵住。
“六儿,你在气什么?”
沈篱顿时冷笑起来:“我何曾生气?”
李玹无奈地看着她,侧身进入房中,从梳妆台上拿起铜镜,递到她面前。
模糊的镜面中,面容稚嫩的小姑娘寒着脸,眼神冰凉,嘴唇紧抿,确实是一副不悦的样子。沈篱挥手,正要把镜子推开,李玹已收回手。
“六儿,你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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