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玹慢慢将手收回。【】
不过,剑尖依然稳稳指住凤玉的额头。
而凤玉哆嗦着嘴唇,悄悄地往飞越地身边挪了挪,再挪了挪。
“我的画像从何而来?”少顷,李玹提出第一个问题。
凤玉悄悄地抬手攥住飞越的衣袖,很小心地藏在他身后。
飞越挺直背脊将她护着,回道:“有人想要谋杀你,于是将你的行踪及相貌透露给太子殿下……长公主只是在无意间看到你的画像。”
不置可否地轻哼一声,李玹继续问道:“潜伏在我身边的内奸是谁?”
“这个只有太子殿下才知道!”飞越怔了怔,依然声音洪亮地回答,怕李玹不信,他补充道:“我是长公主身边的侍卫,而太子殿下行事,素来不会让长公主参与,所以我们对这件事情知之甚少。”
“你没说实话。”李玹摇了摇头,眼神骤然转冷:“我可听说,你是凤池派到她身边,明面上行保护之责,其实是做哄骗之事的人……这说明很多事情,她不知道,你一定清楚。”
“这不可能!你不要污蔑飞越!”凤玉想也不想地摇头反驳。
“长公主何必着急?你且想想看,凤池身为太子,周围的防备必定严密而没有疏漏,如果不是他有意,你焉能看到我的画像?你再想想,当时你的身边有谁跟着?”
凤玉吃惊地张大嘴巴,不敢置信地看向飞越。
飞越转头避过她的眼神。
“这不是真的,你说的话不是真的!”蓦然有所回想,凤玉满脸颓然地跌坐在地上,她的手脚被捆着,自然没有坐稳,身体在地上“咕噜噜”地转了一圈。
“长公主。”飞越急切地想要站起身来,李玹抬手轻轻一压,便将他按在原地。
“飞越,你说,你快告诉我,他的话不是真的!”被李玹的话语引导,凤玉已然回想起当时的情景,眼眶逐渐变得湿润。
南诏国自古便有规矩流传下来,女子不涉朝政,故而皇兄凤池参与的事情,她一概不知。偏偏那日,飞越神秘兮兮地告诉她,有靖朝的使者来访,可是没有上禀父皇,反而悄悄地与凤池私下见面……她一时起疑,便偷偷溜到凤池的书房外,然后便见到了李玹的画像。
说不出是什么原因,总而言之,她一眼就瞧中了他。
飞越依然没有回答。
李玹便再次说道:“长公主,你再想想,你此次跟随凤池前来永德村,到底是受了谁的蒙骗?是谁让你换上身上的黑色劲装,前来此地?”
“飞越,飞越,你说话啊!”凤玉瞪大眼睛,死死地看着飞越。她的声音微弱而低哑,像是怕听到不想听的答案,故而很是小心翼翼。
然而,飞越只是垂着头,一言不发。
“飞越,我不信他的话,我只相信你。”凤玉不停地摇头,像是自我催眠一样,絮絮叨叨地道:“你陪我将近十年,我知道你不会背叛我,一定是他想破坏我们的关系,是他想挑拨我们的关系,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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