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的话里全是坑,但是谢悠然不知道啊,他继续得意中:“我和你们说,我爹啊,就是他怕知道什么不该知道的,要不是怎么会让我过来至于是不是尽在掌握,我觉得也该是希望尽在掌握吧要知道我爹是谁,是当朝丞相啊怎么能不尽在掌握“
得意洋洋的,浑然不觉的这话有多不妥当
和铃支着下巴看他,真是充满了崇拜,她自己都琢磨,前世的时候,丞相府会不会完蛋,如若完蛋了,该不会是因为这个大嘴巴吧看戏的感觉,也蛮有趣
和铃与陆寒等人都将他当成了笑话,但是他自己却是浑然不觉的,还在自吹自擂,和铃看着陆寒他们面前的饭菜,只觉得上面全都是谢悠然的口水说话跟下雨似的,也真是够恶心的了
终于吹嘘够了,这才想到和铃,“哎,小白,过来坐”真是自来熟儿的紧。【】
和铃没有动,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如同看一个傻逼,当然,这人自己可已没有觉得自己如何愚蠢,只是觉得和铃十分不上道他再次摆手:“过来坐啊”
和铃冷淡言道:“有话,你就说。我没有那个时间看你联络感情,怎么你们丞相府,就只能派你这种人出来了么”
和铃还真是不想挑事儿的,但是架不住这人脑子不好啊你不说直白点,他还当你的嘲讽是恭维呢还真别不信邪,真的极有可能
“砰”谢悠然拍桌子,拍够了,自己揉手,八成是疼了,但是却还是言道:“怎么的,你看不起我我是我们丞相府最精明的,我告诉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可不是好惹的,你出去打听打听,这京城里,什么人不知道我的大名,我要是想收拾你,还真是不费劲,我啊啊啊啊”他正耀武扬威呢,也不知从哪里丢出一根筷子,只是落到他的脚边,就让他吓得哇哇大叫
看他这样,徐仲春简直乐的都要捶桌子了,他不过是扔了一根筷子,就让这人怕成这样,还真是有趣
大家哄堂大笑,谢悠然惊魂未定,强自镇定言道:“怎么的你们都把我当成笑话我告诉你们,不要以为我是好欺负的,我收拾你们,还不是转眼的事儿,我爹可是丞相丞相你们知道么”
和铃幽幽:“我知道啊我还知道的更多呢就要看,你们家要用多少钱来买这个消息了回去告诉谢丞相吧,你这样不能做主的,就不要来和我谈生,不然没得聊”和铃起身,声音仿佛一个变声期的少年,而事实上,看他的样子也确实比较像是这个年龄段的男孩子。
她缓缓道:“我知道的,可比你们想的多”
言罢,就要转身上楼,陆寒唤道:“等一下”
和铃回头,看他,陆寒微笑言道:“谢公子请你,你不来是正常,那不知,陆某有没有这个荣幸,请白公子一叙呢”
和铃望着陆寒,陆寒微微挑眉,眼里满是笑意,分明就是认出了她,就算他什么也没说,但是和铃还是有这个感觉的,她心里骂了一句,随即走了过来。
谢悠然又不忿了,他叫人,这人死活不肯过来,现在陆寒叫人,他就直接过来,分明是没给他放在眼里,想要再次叫嚣,看陆寒的脸色,倒是没敢不知怎的,这人脸色倒真是有几分冷然的感觉了
都说陆寒不好接触,果然如此的
谢悠然不说话,坐在那里也不肯走,一派“你奈我何”的样子,真是厚脸皮的不行,高志新原来觉得自己都够二皮脸了,这次见识了这个丞相府的二矬子,额不,是二公子,顿时觉得,自己还是见识浅薄了,你看这个,这才是个“奇才”。
和铃坐到桌边,陆寒亲自为他倒了一杯酒,“初次见面,倒是觉得白公子很像是我的一个友人”陆寒面上带着几分笑意,十分的和气
和铃哪里不知道他是故意挤兑自己,跟着笑言:“是么那倒是不知,这位友人是否也是姓白,说不定还与我是什么亲戚呢”
陆寒摇头:“那倒并不是的其实我觉得,公子不该姓白,白这个姓,不适合公子,你该姓无”
“姓氏这种东西,向来都是跟着父母,哪有自己想叫什么就教什么的,如若真是这样,倒是有趣了,至于姓吴我又为何要姓吴呢”和铃说到这里,自己恍然,此“无”非彼“吴”。
想到这里,她盯着陆寒的眼睛,缓缓道:“那公子觉得,我叫无什么比较好呢无所谓还是无此人”
陆寒笑的更开心,他上下打量和铃,将酒杯递给了和铃,在她接过水杯的时候,手指悄然的滑过了他的手,言道:“无什么不重要人好好的才重要小公子这般的清秀俊朗,实要安安全全才是最好,而不是这样乱来招惹是非,不是良策。”
和铃被他摸了手,只觉得这个家伙当真不是个好东西,竟是大庭广众之下占他的便宜,而且,这似是而非的话,若是那蠢人,怕是就觉得他们都有断袖之癖了,如若不然,作甚如此呢
“我们既然是初次见面,陆公子不必这般多管闲事儿吧,如若您要拿钱买消息,我便是帮您,如若不然,咱们可要回见了,至于其他的事情,您还是别多管闲事儿的好”
陆寒被和铃这般挤兑也是不恼火,只是仍旧带着笑意:“何必如此冷淡呢我倒是觉得,只一见,就一下子如同旧友了至于说其他的,倒是其次。你说什么买不买消息的,这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别人的消息,我不想知道,自己的事情,我自认为也没有什么价值值得小公子来贩卖”
和铃站起了身子,笑容十分的灿烂,他一字一句:“谁说没有呢也许有,而您不自知呢”
“如果陆公子有什么消息,那么在下倒是愿意买上一买咳咳”推门而入的,正是梅九
而梅九身边,竟然是谢悠云,人人都知道两人是至交好友,只是近来不知道因为何事倒是少了几分,但是现在看来,关系倒是还在,许是他们想的太多了
因着和铃的关系,一时间,这个小店倒是蓬荜生辉,京中几个有名的公子哥儿竟然全都到齐了如若是一般姑娘见了,只怕就要尖叫,除却陆寒沐与谢谨之,竟是连梅九这个首富也在。如若不是梅九身体不好又男生女相,怕也该是京中人人艳羡称赞的如玉公子了,当然,现在也是不遑多让的
梅九笑看几人,言道:“不知,梅某是否打扰几位。”
和铃摇头笑:“算不得打扰,如若梅公子感兴趣,我们倒是可以谈一谈的,只是陆公子的,可不是一点点银子就能买得起,不过我相信,梅九公子身为天下首富,自然多少钱都出得起”
陆寒手指轻轻滑着桌面,无可奈何的笑道:“既然梅九公子有兴趣,倒是可以直接过来问我,如若你问我,怕是就能省下这笔钱了,毕竟,白公子如若真的开价,你梅九虽然不在乎钱,也是要疼上一疼的,毕竟啊,有些人惯是喜欢狮子大开口”
梅九来到陆寒的桌边,直接坐下:“那我们倒是可以聊一聊”
而谢悠云没有说话,也跟着坐下。只是态度十分的冷淡
和铃看着这一桌子人,顿时笑了起来,她感慨道:“其实我贩卖什么消息呢直接给你们都找到这里,然后收钱就好了,那些姑娘谁想进来看一看永安城中的贵公子,那就到我这里交钱这样许是赚的更多,还没个风险”
谢悠然本来还在对和铃呲牙咧嘴,但是听到永安城中贵公子几个字,自动自发的将自己也归咎其中了,十分满意,倒是也高兴起来:“其实啊,什么南寒沐北谨之的,应该叫京城四少,梅公子长得不错,算是一个,我也勉为其难的算是一个好了,这样一表人才,才能齐名。”
坐在一边儿的高志新又喷了,这人是哪里来的这个自信,真是蠢钝如猪啊,人笨不可怕,可怕的是完全不自知,还自我感觉极为良好,这点就有点让人受不了了
梅九这个病,越是寒冷,越是舒服,因此冬日里天冷,他倒是气色好看几分听到谢悠然这个话,忍不住点头言道:“说的极有道理。”
他勾着嘴角,“我们刚来,难不成白公子就要走”
和铃望着他们,寻思了一下,看好戏的心情超过了一切,立时坐了下来,“若是京城四少,真是极为妥当”
如若说谢悠然与陆寒、谢悠云齐名,那么真是要生生恶心死这二位了不过和铃才不管呢,看热闹的,总是希望往里添一把火的
陆寒也不说话,只是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他们,仿佛看几个胡闹的孩子,和铃看他的表情,竟是带着几分宠溺的样子。顿时生出了鸡皮疙瘩,他是猜到了自己是楚和铃,但是别人不知道,这样的眼神和表情,分明就是会让人联想到那个那个啥
而梅九看到陆寒这样看和铃,表情也变了几分,他审视和铃,缓缓道:“不知这位公子是来自何处梅某走南闯北,也是去过不少地方的“
和铃冷不丁转头看梅九,突然就觉得哪里不对,她的思绪一闪,觉得有什么感觉快的抓都抓不住,不过倒是也不言道更多
“外地“
永安之外,皆是外地,这就是不想说
“哎呀呀,怎么只出来这么一会儿,我就成了京城四少,想想真是”谢悠然自己叨叨,谢悠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终于开口打断他:“不要胡言乱语了,什么四少不四少的,我不需要这些虚名”
与他为伍,说出来实在是丢人
谢悠然也是知道谢悠云对自己的厌恶和鄙视的,无所谓道:“你看你,就是这样那个小家子气就是不如人家陆公子大气人家都没吱声呢”
谢悠云心里越发的烦躁,他今日出门碰到梅九,本以为能够重修旧好,但是竟是不想梅九却来了这个地方,如此看来,好好的修复关系的机会,又是被破坏了,大抵是存着这样的心情,他倒是看谁都不顺眼了
“人如若没有学问,就如同没有灵魂,我觉得你若是无事该是多读书,而不是如现在一般贪图这些无用的虚名好生的读书,谋得一个好的成绩,也不会让父亲失望”
谢悠云说的正义凛然,和铃顿时讥讽的笑了出来,身为楚和铃的时候她都全然不顾及别人的看法,现在自然更是如此
只是他这声音,让谢悠云心生了恼恨,只是顾及形象,倒是没有言道什么而谢悠然顿时就要将和铃引为知己了
能够与他同仇敌忾的,都是好人
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就变得有几分尴尬,和铃言道:“其实读书不读书的,也不是极为重要的,有些人读了一辈子的书,也只是死读书,只会纸上谈兵,并不能实际做什么甚至连正常的是非观都没有有些人一天书也没读,但是却懂的何为大义”
“倒是不知这位白公子师承何人。你说的确实有道理,如若读死书,自然不好。可是为何读书就一定是读死书你又怎么知道没有贯通呢难道不读书就是对的读诗歌让人懂的优美;读术数让人睿智;读历史让人明白前人的道理;读兵法也可以保家卫国,这一切,又有什么不对呢不学,哪里就能会”谢悠云其实是很会辩论的,特别是于此。
和铃浅笑:“我自然知晓读书又千万般好,但是这世上,又不是只有读书才是最终的归途总是有一些人是不善于读书的,难道带兵打仗的将领就都读过兵法凡事都不能一概而论,我说的,也不过是可能的情况罢了,谢公子又何必反应这样激烈人越是缺什么,越是在意什么”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竟是互不相让了
陆寒其实第一眼就认出了和铃,他自己都觉得有趣了,除却小铃铛,何人又有这样一双灿烂夺目的眼睛呢她可以装扮一切,但是却不能装扮自己的眼神儿,而他,一眼就认出了小铃铛
“好了,谢公子,这样欺负一个小公子不好吧”陆寒终于开口。
谢悠云蹙眉,大家只是辩论,陆寒倒是这样维护这个白公子了,他望向了陆寒,揣测他们之间是否有什么关系虽然他推拒了父亲帮着探查,但是事情到了面前,却不能不留意
“是么我倒并不觉得是欺负”
陆寒认真:“以大欺小”
谢悠云一口气梗在嗓子里,上不去下不来的
和铃看他们神色各异,含笑:“我这人从来不怕事儿的,辩论而已算不得什么只是,谢家倒是饱读诗书了,可是真的就如我们想的那般干净清澈么”
谢悠云捏起了拳头,言道:“你什么意思”倒是有几分恼羞成怒
和铃笑:“也没什么,不过是聊天罢了”
因着和铃刚才维护了他,谢悠然赶紧的:“大哥,你也太过敏感了吧,白兄弟不过是随便说说啊这个白兄弟,一看就是一个好人的~”维护他的都是好人让你嘚瑟,谢悠云,滚蛋吧
谢悠云越发的坐不住,直接站起了身子:“既然如此,那么倒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告辞了”
抱拳示意一下便是离开
和铃笑:“这就是清高的才子啊,其实也不过如此啊”
谢悠然言道:“哎,对不起哈,我家大哥,就是这么小心眼,往日在家里,也是稍微不如意就不乐意了呢”他自以为是暗暗的泼脏水,却不知道自己这已经让人看的十分分明只觉他这种行为的好笑
“你不跟上”和铃睨他。
谢悠然:“为啥”
和铃好心:“既然他如你所言道的那般小心眼,你不跟上,他回去还不好生的编排你一番你赶紧跟着回去,也能好生解释一番。”
谢悠然拍大腿,“这话说的太对了,我竟是全然都没有想到”言罢,一溜烟就冲了出去,十分的迅速,生怕谢悠云先回去告状
梅九表情晦涩难懂,半响,倒是也笑了出来:“这都什么事儿”
此言一出,其他人也都笑了出来。
高志新:“哎,我勒个去,说起来,这个谢悠云在家里也该是挺闹心的,谢悠然这不是一般的水平啊”这么蠢,简直能给人气死
和铃:“你又怎么知道,有些人不是装疯卖傻呢”她有点累了,言道:“如若几位没有什么生意介绍给我,那么我可要回去休息了,这种没有意义的应酬,可不是我愿意做的”
陆寒伸手比了一个请,和铃起身,“梅公子,真的不考虑一下买一买陆公子的么”
梅九认真问:“那是什么意思,又是多少钱”
和铃吁了一口气,“不拿钱,说个屁”
言罢,走了
陆寒一口酒呛在了嗓子里,一个女孩子家,说话也忒粗俗了。不过他知道这是楚和铃与他的玩笑话,梅九知道么
他一侧头,看到梅九默而不语的样子,倒是也不想说什么了
而和铃此时已经走到楼梯的尽头,她回身望了过去,突然就了然自己刚才觉得不对劲儿的地方在哪里了,梅九勾起嘴角笑的时候,与陆寒几乎是一样的
虽然两人的长相截然不同,一个俊朗又棱角分明,一个是比女子还美,但是他们勾唇一笑的时候,一下子就让她觉得像了,十分的像
“谢丞相怎么就能忍受自家的儿子这么蠢真是看不下去了”徐仲春笑的捶床
和铃言道:“谢悠然是装的”
徐仲春笑容僵在脸上,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和铃:“装的”几乎是要叫喊出来了
和铃点头:“是啊,装的。当然,也许他本身也不聪明,但是这么蠢一定是装的大概在谢家,也只有这样才能好好的活下去吧”
徐仲春:“这这我竟然被骗了”
和铃点头,言道;“其实啊,你这种装扮,只是装扮外表,这样又有什么难度呢真正熟悉的人,一样会认出来,像是陆寒,他刚才其实认出了我真正难的是,面孔没有变,但是骨子里却是截然不同的,面上的一切都是装的,这样的隐形面具,是多少个易容术也装不来的”
徐仲春沉默下来,半响,问道:“这就是你不断能认出我的原因”
和铃点头:“对啊”
“那么,你是怎么会对我十分熟悉呢你说的是,真正熟悉的人一样会认出来可是小铃铛,我也没有患过失忆症,我从来都知道,自己不该认识你啊”他将话题接了过去,这是他汲汲努力,一定要知道的内情
和铃眨巴大眼睛:“我不熟悉你啊,但是我熟悉你装扮的每一个人所以我知道,你装扮的通通都是假的”
徐仲春顿时耷拉下脑袋;“我要回房间继续研究”
和铃颔首笑:“你让楚云今晚去砸了丞相府的大门,顺便放个预告函什么的,就说他会劫法场”
徐仲春惊呆了
“这这这你说真的后天就是了啊”
和铃:“是不是的,我们说着玩儿呗。不好好的吓唬吓唬他们,怎么让他们忙起来呢”
徐仲春顿时无语问苍天了,“敢情儿你真是不嫌弃事儿多”
和铃认真:“多喊几次狼来了,才没人信”
徐仲春不解:“可是后天就是斩首的日子啊如若没去劫法场,哪里还会有第二次”
“赖云峰因为意外没有劫法场。他们总要再给一次机会啊去吧,哦对,还有皇榜,让赖云峰在皇榜边儿也贴个劫法场的预告”
徐仲春黑线:“还真是不怕事儿大你到底想干啥啊“
和铃没说,笑着挥舞小手帕
“咚”细微的敲击窗户的声音响起,和铃回头,看见陆寒那张带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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