泸州王家的本族,慕容龙城,边关,大量抛售产业。〔<(
直到家宴结束,这几个词仍在逍遥子脑海中反复回荡。虽然他辞别了赵匡胤,但毕竟他辅助赵匡胤二十年,对大宋投入了大量心力,正如孟圣所言,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他对大宋江山的紧张,并不因赵匡胤而减少。
如今听到宋辽边关似乎有些变故,虽不能肯定其中有没有阴谋,但他还是有些不安,刚好距离李沧海正式拜师还有几天,他决定先去行唐关查看一番。
童落星听说师尊要去边关,开口道:“有事弟子服其劳,师父既然觉得行唐关与慕容龙城有关,弟子愿随师尊同去。”
逍遥子没有回答,只让童落星伸出左右手。他探过她的脉搏之后面带喜色地道:“落星,你的‘八荒**唯我独尊’练得太早,以致手少阳三焦脉失衡,因此二十年来身形一直停留在六岁时的模样。
不过为师曾对你说过,只要你内力有成,能在三十岁前打通手少阳三焦脉,在冲关之后立即以内力反哺经脉,便能修复三焦脉,身形也能重新生长到与常人无异。
我方才探你的脉搏,看来你打通手少阳三焦脉之日已然不远。这种时候,却是不宜大量动用内力,以免冲关之时内力不纯,功亏一篑。这几****便在李家安心调息,为师估计,此行大约三两日便回,到时正好替你护法。
无崖、秋水,你们陪我走一遭。小和尚,你对慕容龙城还有泸州王家的人都比较熟悉,也随我同行吧。”
童落星点头答应,心中欢喜不尽,这一天,她已等得太久了。
曾经她与无崖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可随着年岁增长,无崖子变成了一名玉树临风的青年,而自己却始终形如孩童,她不知多少次后悔当年为何要贪功冒进,太早开始修炼神功。若非这份自卑,她也不会在李秋水横刀夺爱时束手无为,顾影自怜。
可一旦她能够长成正常体态,她相信无崖子一定会回心转意,与自己重拾幼年时的亲密无间。
想到此处,她又羞又喜,忍不住偷眼向无崖子望去,恰好无崖子也正朝她看过来,两人目光碰撞,无崖子和煦一笑,童落星则受惊似的垂下了头。这一幕落在李秋水眼中,却显得如此地刺眼。
李秋水想了想,面上挂了一丝愁容,她为难地道:“师尊吩咐,弟子不敢不从。只是弟子今日晚宴前见过母亲,才知母亲这些年来一直小恙不断、华早生,弟子不知此次之后,何时才能再见母亲,所以想要趁这几日陪伴膝下,聊尽孝道。”
丁渔不着痕迹地看了童落星和李秋水一眼,他看过天龙原著,当然记得天山童姥最后也没能回复正常体型,就是因为在关键时候被李秋水破坏,现在看来,这件事也许就生在逍遥子前往行唐关的这几天里。
之前童落星使他免遭李秋水的暗算,他有心还这份人情,却又不知该如何说出来。和逍遥子说你的三弟子李秋水正准备暗算你的大弟子?逍遥子凭什么相信他?当然他可以提醒童落星小心李秋水,不过以李秋水的心机,童落星未必能够防范得了。
他正想是不是和找个理由,让逍遥子将自己留在李家,以便在关键时刻替童落星护法,逍遥子已说道:“秋水心存孝道,为师自无不允之理。无崖,你去不去可以随意,但小和尚你熟悉慕容家和王家,此行不容推脱。”
无崖子躬身道:“弟子愿意跟随师尊。”
丁渔暗叹一声,知道没有拒绝的余地,便也答应下来。
第二天一早,一行三人便离开李家,继续向北行进。刚到栾城城门口,便看见一群人围在城门口处喧哗。以三人的耳力,不用走近便已听到人群中七嘴八舌地嚷道:
“官家薨了!”
“继承帝位的居然是晋王?”
“晋王继位有何不妥?”
“你懂什么!从来皇位只有立嫡立长,官家二子燕懿王、四子秦王皆有贤名,皇位怎会落到晋王头上?”
“所以说你无知!兄终弟及古已有之,殷商、晋朝、乃至唐朝屡见不鲜,晋王英明神武、功高盖世,继位有何不妥!”
……
人群中的几名儒生还要再争,忽然一股无形之力从后方挤了进来,将人群推得七零八落,争吵声亦戛然而止。
只见一名相貌不凡的中年道士抢到城门口,一字一句地默念贴在城墙上的皇榜。丁渔和无崖子紧跟着上前,果然看到皇榜上面明明白白地写了赵匡胤驾崩、赵光义继位一事。
丁渔摇了摇头,宋太祖宋太宗这些他中学历史就学过,自然没觉得什么大不了的。但逍遥子却不同,他虽然恼怒赵匡胤无辜杀害柴忠训,但二十年的交情非十天半月所能抹杀,骤然听到他的死讯,他不可能无动于衷。
更关键的是,逍遥子十分清楚赵匡胤的武功造诣,以他一流的内外功水准,活到九十岁也不奇怪,怎会在五十岁的时候暴毙?而赵光义继承了本该传给皇子的皇位,无疑是在表明,赵匡胤之死和他脱不了干系。
逍遥子几悲且怒,忍不住仰天怒啸:“赵光义,你怎生下得去手!”
他这一啸响彻全城,虽然无意伤人,但周遭的人大都被他震得跌倒在地,少数站着的也面色煞白,一半是被震的,一半却是心惊于他的话语——他这番话,无疑是在直指新皇弑君篡位!
无崖子骇了一跳,想要拉住师父,但才刚摸到逍遥子的衣袖,手就被震开,他急忙传音道:“师尊,李家!李家!”
逍遥子被他唤了几声,总算回复了神智,想起自己出入李家时被不少人看见,若是继续口无遮拦,难免连累了李家。他收回了护体内力,失魂落魄地走出城门,体内真气自流转,脚下越走越快,直如足不点地般向北飘行。
他走得兴,却苦了身后的无崖子和丁渔。他们二人功力比起无崖子相差远甚,一开始就被拉下老远,无崖子在身后一个劲地叫师尊,逍遥子充耳不闻,反而越走越远。
无崖子无奈,只好脚踏凌波微步疾赶,丁渔的天南步法虽然比凌波微步稍逊,但也是一等一的轻功,倒也没落后无崖子太远。饶是两人全力催动轻功,片刻之后仍是不见了逍遥子的身影。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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