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白氏在屋子里盘点这几个月的收益,乐的眉开眼笑,陈文蕙也帮着白氏算账,也是开心的很,陈远恒进了屋里来,看到两母女在那里傻笑,就乐了:“你们母女两个笑什么呢?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白氏站起来说:“老爷下衙门了啊?我们正在盘点账目呢。这几个月赚钱赚的很多啊,老爷可以派人去京城开酒楼和翠锦楼分店了。”
陈远恒一喜:“这么快就凑齐了三十万两银子?我好像记得上个月才还了银行十万两的银子,怎么这么快又赞了三十万两?”
陈文蕙说:“爹爹猜错了,可不只是三十万两呢。”
陈远恒忙快步走过去,拿起账本看起来:“怎么还不止三十万两?”
白氏说:“我们都是因为衣服上压了钱,现在衣服都销售完了,自然这个钱就出来了。还有,因为来德庆的富商多了,我们的酒也卖出去很多,都是批发卖的,那些富商买衣服,酒都是买回去贩卖的,都是整船整船的拉货啊。所以我们很快就还了银行的债务,还因为酒多卖了七八万两呢,现在库存的酒都不多了。这还不算什么,最大头的是来买技术的,一个一万两,现在已经有七十多个县来我们这里买技术了。这可就是*十万两银子啊。哎,我这辈子还没有见过这么多银子呢。”
陈远恒奇怪了:“怎么七十多个县卖出近九十万两银子啊?”
白氏说:“大部分是一个县来了一个,有些一个县一起来了三四个的,我们就让他们竞争价格,价高者得,买到的,就多出了钱,没买到的,也没有闲着,就拿钱买了德庆的一些货物。还有一些客商,来的晚了。我们一看记录他们那个县已经有人先买了,就说什么都不卖给他们了,他们不能白跑一趟啊,就也在德庆买了货物。有买安城宋家腐乳的,有买我们的美衣,宝衣的,有买玉冰烧,玉泉酒的,有买牲畜家禽的,有买我们的铁器农具的。还有买进豆油的。还有买江南的茶叶。绸缎的,竹器,万家银楼的首饰,还有我们卖出的布鞋。还有很多,反正这些富商们带来的钱都花在德庆了,当然也带回去大批的货物,估计能赚一笔,怎么都不白跑。”
陈远恒说:“这样啊,怪不得袁茂和我说今年我们的税收多了,大概可以还修路时借银行的银子了。我还纳闷了,怎么我们德庆今年因为救助灾民了,应该是损失了。怎么还赚钱了呢?原来是这些富商们带来了大量的银子交易啊。也是啊,来了一百个富商,就是一百万两银子啊,就算是我们这里有九十万,还有十万买了德庆别的货物呢。”
白氏说:“那可不止是十万。我听紫玉说,来找我们的各地富商也是有一百五十多人呢,这里面只有七十多个买了技术,钱是留在了我们家,剩下的还有七八十个呢,这就是七八十万啊,还有买了我们技术的富商难道就只是带了一万两银子吗?穷家富路,他们肯定带了更多的。多下来的银子他们走的时候肯定带了货物的。这样流向市场的银子就更多了,绝对超过我们家得的银子。”
陈远恒动容了:“这一段时间我都在忙着准备县里秋收了,没有顾上问这些事情,这些税收的事情都是袁茂给管着的。这可是好啊,今年我们的税收一定会多起来。我听说,因为北方的战乱,导致天下各地的税收都受了影响,今年很难完成任务,皇上正发愁呢,我们要是完成了任务,不,是超额完成了任务,多给朝廷送去税银,那我不是又露脸了?”
白氏抿着嘴笑起来。陈文蕙却说:“父亲,你这样,最近出的风头太多了,会不会不好啊?”
陈远恒说:“木秀于林风必催之,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但是我这个官职太小了,怎么出风头都不为过啊,朝堂那些大佬们可不会在乎一个五品的小官儿。”
陈文蕙笑起来。反正这些政治的东西她可不懂,她只是关心怎么赚钱。想到赚钱,陈文蕙又问:“父亲,母亲,现在我们账面上这么多钱,不能白放着啊,得想办法让钱赚钱啊。”
白氏笑起来:“蕙儿就想着钱,不过,让钱赚钱这个说法好啊。老爷,你有什么打算?”
陈远恒说:“本来我只是打算在京城开个一般的酒楼的,所以就打算了三十万两,现在有钱了,就不能这样了,就干脆多花一点钱,建一个好一点的,用六十万两。其中五十五万两用于建酒楼,五万两买一个一般的铺子,开翠锦楼分店。”
陈文蕙伸伸舌头:“五十五万两的酒楼啊,这得多豪华啊?”
陈远恒笑起来。白氏说:“蕙儿在京城的时候太小了,不知道京城的情况,其实五十五万两银子,光买地皮建酒楼就要花去四十多万两,要是买不着地方,就要接手别人的酒楼,那花的钱更多了,反正在京城建一个安城德庆楼那样有水阁,有酒楼的,光地皮,房子就要花去将近五十万两。”
陈文蕙吓了一跳:“母亲,那岂不是说京城的物价比安城贵十倍?”
白氏笑起来:“京城的物价是贵,但是也没有贵十倍,但是地皮却不止是贵十倍。”
陈文蕙一想,也是啊,前世小县城的房价也就是几千块钱,北京市中心的十万都不止,要知道这可不是住宅,可是商业用地啊。这样一想也就理解了。就对陈远恒说:“父亲,这样六十万岂不是不够?干脆我们建的比安城的再大些,最起码和德庆的一般大才行,京城是高消费的地方,人多,吃饭的也多,多投入将来赚的也多啊,反正我们现在不缺银子。还有偏远一些的富商们往德庆赶呢,整个大楚朝有这么多县,还没来一半呢。”
陈远恒一想也是,就说:“大楚朝有县一千多个,这才来了不到十分之一呢。应该还能来更多,当然一半也不可能,最少也应该有三百个吧。只是这样别人就能很轻易的算出我们有多少钱了,三百个就是三百万两啊,恐怕以后关我们要钱的人就多了。”
白氏一下子想起了京城中那些亲戚,不由的叹了口气。陈文蕙说:“现在想那些做什么?想了他们就不来了吗?我们还是想想我们现在吧。”
陈远恒说:“蕙儿说的有道理,到时候再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什么。那这样,这九十万两我就提走八十万两给陈材拿去京城建酒楼和分店。剩下十万两,夫人想想怎么运用一下。”
白氏说:“剩下的十万两,我打算让青剑扩大生产酒,眼看就要到秋收了,就让青剑都买上粮食,这十万我们都花在德庆,安城,必然会给老爷的税收带来好处的,还记得两年前那个五万两吗?”
陈远恒呵呵笑起来说:“那五万就救了我的急,这十万必然更好。我代德庆百姓谢谢夫人了。”
说完陈远恒稽首一下,白氏忙闪一边说:“老爷又打趣我。”
陈文蕙看着老爹老娘*,笑的不行。
白氏脸都红了:“老爷真是的,女儿还在这里,就这样,真好意思。”
陈远恒摆出很无辜的样子说:“我这是正儿八经道谢,怎么就成了打趣你了?”
白氏啐了一口,说:“我还有正经事情说呢,你就光是闹。”
陈远恒忙说:“好了,我不说了,夫人还有什么正经事情说,感情刚才说的都是不正经的事情。”
白氏气急了:“再说我就恼了。哼。现在我要说的是陈材带去京城的人手。”
陈远恒说:“让陈材去不就行了,当然还要有飞光和吟红,还要有陈福,陈庆,这几个人就该够了。”
白氏说:“陈材哪里能离开久呢?我想着让紫玉和李环也去。紫玉和李环本来都被栓在了养殖场,现在技术都卖出去了,紫玉就教了一个可靠的家人技术,这样紫玉就可以抽开身了。我想着让你把紫玉和李环也带去。给陈材帮个忙。”
陈远恒说:“紫玉能抽开身是最好了,紫玉在京城里就帮着你大理田庄,管着账目,还和青霜一起帮你管理和那些夫人们往来的事项,因此各府里都熟门熟路的,有她去自然是好了。李环虽然没有见识过,但是跟着陈材他们正好学点经验,就这么定了。”
白氏又说:“这以后还会又来买技术的,所以我们还会又很多银子,我想着要把我们的翠锦楼的工坊也扩大了,其实也不用怎么扩大,灾民们来的时候为了给灾民做活,已经把德庆,安城两处工坊都扩大了。本来灾民都走了,我们工坊里的人手少了,院子也用不了这么多了,但是我也没有把多余的院子卖出去,现在正好用上,我想再多招一些女工,还要扩大加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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