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滴上去的是一种魔法植物‘黑金竹’的提取物溶液,在座的各位都是有门路的人物,如果不知道这种药剂的功效,可以向专精药剂的炼金师打听·
简单来说这种药剂的是用来测试人和动物身上中毒效果的,只要有危害生命力的毒素存在就会像刚刚一样产生反应,唯一的局限性是只能对溶于血的毒素起作用,即为只能做滴血试验。
当然这也正好证明了这张纸上被浸透了血液,并且还是带有致命毒素的血液。”
“这样说来家父也同样是被下了毒才死于非命的了?!”穆伦丁问道。
“我只能说死因是因为中毒,但是否被下毒却不好说,因为这种毒素是能够传染的!”
“传染!”
“这么可怕!那这信上现在……”
“赶快离开吧!我可不想这么倒霉被传染到啊!”
在场的人听到肖毅说着种毒素能够传染,顿时混乱一片。
“大家请不要惊慌,根据我的判断这种毒素应该只能对特定的人群起作用,确切来说只能对具有蛮度族血脉的人种起作用!
大家可以不相信我的判断,但也不用对这封信如此惧怕,如果这上面携带的病毒真的有如此威力的话,这百年的时间中接触过它的人也不知凡几,但除了当事人米罗斯将军和格里高利先生外就再没有听说过有人身受其害了。
所以就算不是只针对特定人群有效的无差别感染,附着在这张信笺上的毒素也不足以危害到接触的人,否则我也不会还有机会站在这里和大家解释这些了对吗!
当然大家想走我也不会制止,但那样反倒会显得这张信笺真的具有让人惧怕的神秘力量,这样一来和之前的‘诅咒信’岂不是有异曲同工之效果,我还得感谢大家给这件拍品变相作证明来提升价值呢!”
“呵呵……”
见肖毅就站在信笺的近前说得轻松,将要失控的场面才渐渐平息,间或有一两声轻笑来掩饰刚才出现的慌乱。·
“而之所以我会说着这是一种只针对于固定种族的毒素也并不是毫无根据只靠猜测的,大家请看……”
随着肖毅的布置,幕布之上又呈现出了一组文书记录。
“这是大陆著名人文地理学家萨拉迪克所著的,其中对于克拉克公国的前身蛮度部落的历史变迁和人口锐减原因做出了详细的论述,其中曾经提到在经过了部落第二次大融合的克拉克公国内部战争中,国内人口因为一场横行的传染病锐减一半以上,而从导致国力明显下降并错过了发展成帝国的唯一机会,并自此被敌对国维埃拉帝国盯上,从此开启了长达几十年的持续骚扰和侵略。
我想关注克拉克公国的人对这段历史应该有所了解,但是我要指出的重点是他在提到了传染病原因的时候引用了一名曾经在此期间游历于克拉克境内的炼金师的研究手稿,在这份手稿中提到了这场危害不亚于瘟疫的传染病有一个怪异的特点,那就是只对克拉克的蛮度族原住民生效,而所有当时在克拉克境内的他国人员竟无一人感染,他还根据自己的研究推测病毒的来源可能来自于蛮度族血脉所产生的特殊病变。
萨拉迪克在克拉克灭国之后声称自己在著书时曾经亲自邀请了这名叫做马歇尔的炼金师和自己共同就此进行深入研究,但在一段时间后此人竟然不告而别,虽然通过查阅克拉克本国文献后有足够证据表明传染病的成因大致为事实,但毕竟没有形成体系化的结论公布于天下,对自己来说实为一桩憾事。
根据对感染病毒症状的描述,尤其是尸体因幻觉而呈现笑脸的现象,可以基本确定当年米罗斯将军和格里高利先生均死于这种病毒!”
“那么,肖先生!您的意思是说我父亲的死只是被殃及池鱼,并非是人为下毒……”穆伦丁沉吟道。
“这个还请您听下去,因为依我的推断虽然可能不是下毒,但的确是人为!
大家注意萨拉迪克在书中记载了马歇尔失踪的具体时间,正好和维埃拉帝国向克拉克全面宣战的时间相吻合,而马歇尔正是土生土长的维埃拉公民!”
“所以您的意思是……”
“维埃拉帝国看到了马歇尔研究的价值并以此为基础再现了当年的传染病病毒,并以此为武器展开了对克拉克的阴谋,当然从后来的战况结果来看他们没能完全培养出和当年一模一样的病毒,但终究还是取得了一定的进展。
他们所使用的复制品威力远比当年的传染病要弱,否则战争的结果不会是以克拉克的胜利而告终,所以病毒虽然不会在短期内造成大量的死亡,但却能一直潜伏在人的身体之内不定时爆发。
所以这也是为何格里高利先生在时隔多年之后才病发身亡,而克拉克国君当年反常的举动和米罗斯将军写这封信的用意也就得到了完美的解释。
了解到自己的身体情况和当年的大型传染病一样,明知将不久于人世的他最先想到的是苦等自己多年的爱人,可想而知在自己死后她所承受的悲痛将伴随一生,随之维埃拉帝国必然会再度反扑,已经再次受到致命传染病侵害的克拉克预计将毫无胜算,这样爱人所承受的伤害中势必还要加上一份仇恨,而身为维埃拉盟国公民的身份却会让她陷入更加绝望的困境。
试问有什么能比眼看着爱人被人害死却又不能复仇更加悲哀的事情吗!
所以米罗斯将军决定牺牲自己的名声,假装绝情抛弃了深爱着的爱人,寄希望于用时间来弥合自己离去带来的伤害,很难想象在承受着极大**和精神的痛苦之下做出如此艰难的决定需要克服什么样的内心折磨,而即便如此他却仍然这样做了。
因为这对于艾普娜女士来说可能不是最好的结果,但却能保证她不会为了爱意而做出傻事来损害到自身的安全。
这是一份无私、坚忍而又铭心刻骨的爱意,而且我敢肯定尊父对这份因爱而采取的特殊手段是知晓内情的,否则他也不会在时隔二十多年之后还要刻意接近一名在自己民族破灭历史中承担关键性人物并充满‘悲情’和‘不详’的女人!
作为在亡国关头送出去的最后一批民族血脉,不可能对其中的真相一无所知,而对自己依然没能逃脱病毒的侵袭尊父其实看的很透彻也很超脱,他与尊母的结合是为了延续民族英雄未逐的爱情,尝试用自己最后的生命时光来引导尊母走出悲痛。
当他身亡之时,手中拿着的这封信并不是偶然找到了什么隐藏的秘密,而是以此昭示自己完成了心中的使命!用生命致敬了这段伟大但悲壮的爱情!哪怕它百转千回望断愁肠,却始终包容着一份人间最纯粹的大爱!
我想对于这样的一段爱情,‘伟大’这个词才是最合适的标注!”
肖毅的声音就此停顿,而对面的穆伦丁早已泪流满面。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