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人是一名穿着崭新军官服装的青年男子,看面相清俊而又轻浮。
方才自他口中冒出来的自然不是什么好话,但在座的人却都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似乎对此人有着很深的忌惮。
“安道尔家的大少爷怎么有闲心来这里了,你不是一直看不上我们这些贫寒的泥腿子吗?怎么,终于发现自己其实是个野种,所以来寻找自己生身父亲的吗!”所有人中唯独巴特斯对此人毫不畏惧,双唇一开便是极其恶毒的咒骂,看起来大块头毒舌起来也绝不含糊。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忘了你平常习惯吃屎,张口闭口便臭不可闻!若非有事小爷我才不愿意来这里和你们这些下等贱民待在同一个屋子里!”
在两个人斗嘴的时候,桌上有人对拉姆齐耳语相告,将这个人的来历简要说了一下。
埃蒙德是帝国中央军治下一名军团长安道尔的儿子,为了混资历被家里安排在新兵训练营里当督军,由于其跋扈的性格带着他的一堆手下经常插手训练营的军务而且爱好以虐待欺负新兵取乐,自然被全营上上下下所厌恶,但是由于其强硬的背景并无人敢管,就连全营的主管将官都对他礼让三分,当然这其中并不包括巴特斯在内。
性格火爆直率的他,几次直接和对方产生了冲突,由于实力比较强而且在营中很得人心,埃蒙德在多次与他的冲突中都没能落得优势,但是通过时不时找些歪门邪道难为他也是轻而易举的,所以最近一段时间巴特斯也被整得相当难受。
在拉姆齐了然二人间的仇怨之后,那边二人的争吵也到了关键时刻。
“仗着自己的父亲在军中的权利算什么本事!就你这点胆量根本算不上男人,就算你以后能当上带兵的将军又能怎么样,也不过是一辈子被人鄙视唾骂的命!”巴特斯啐了一口道。
“那又怎么样,生在富贵人家就是老天对我的照顾,我不安心享受才是傻了!你们就是嫉妒也嫉妒不来,骂上两句我就权当是疯狗叫唤!
不过有句话你说得很对,我将来是一定会当上将军的,而且不只将军,军团长、军队统领甚至是兵马大元帅也都有可能,我的前途不可限量你们这些低等的大头兵根本就理解不了。
虽然我很想当上将军之后再把你调到我手下来听差,但是估计你见不到那一天了,反正你就要走了,到了那边你的命还能活多久都不一定,我看你还是先担心自己吧!”
“老子有啥需要担心的,不管到了哪里都是顶天立地的一条汉子,你就睁大狗眼好好看着吧!”
“哈哈哈,你是真傻还是装糊涂,你以为这调令是无缘无故下来的吗?不怕告诉你这是我找人一手操办的,而你只能老老实实认命!”
“你……!”听了之后巴特斯顿时拍案而起,翻过桌子一拳就往埃蒙德的脸上打去,但看埃蒙德却像是没反应过来一样毫无动作,最终钵大的拳头停在他的眼前不再寸进。
埃蒙德伸出手轻轻将拳头挪开,看着气鼓鼓的巴特斯嗤笑道:
“还不算太笨,你这一拳打下去一个酒后滋事冲撞长官的罪名就跑不掉了!带着一百鞭刑开赴前线可不算是明智之举。
不过你若真是聪明从一开始就不该招惹我!你不怕死,你这些同僚和小兄弟呢?放心,你走之后我会好好‘照顾’他们的!怎么样,是不是很感动啊!”
拉姆齐见到身边的一名新兵听到这句话时,身体明显开始出现微微的颤抖,而周围其他人的表现也好不到哪里去,看样子对方在他们的心中真的留下了不少阴影。
“怎么?不想啊!那你求我啊!没准你态度诚恳,我一心软就决定放过他们了呢!”埃蒙德继续用言语刺激着巴特斯,但是耿直的汉子此时却只能紧咬着嘴唇忍受着。
这是谁都没有注意,拉姆齐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座位上站起默默来到了埃蒙德的身边站定。
“嗯?……嗯!”埃蒙德反应过来身边多了一个人,刚想要开口说话就转变为一声闷哼,因为拉姆齐结结实实给了他肚子上一拳。
而接下来年轻的炼金师没有停手,脚下一踢就让下盘虚浮的纨绔向前浮空倒去,一手拽上埃蒙德的领子,生提着他在空中向前挪了一大段距离,然后将他脸面朝下结结实实摔在满是盘碗的桌子上,再用手肘压在他的脑后让其无法动弹。
伸腿左右一踹一踢,将扑过来准备搭救埃蒙德的两名手下踢飞出去,一切都在转瞬间就结束了。
在场众人包括巴特斯在内都露出一副惊喜的表情,对于埃蒙德所有人都敢怒而不敢言,没想到偏偏是身边这位看起来优雅无比的拉姆齐直接付诸于行动,提所有人都出了一口恶气,刚刚干净利落的身手看起来足够赏心悦目。
场面皆大欢喜,当然除了被按在桌子上的埃蒙德:
“你这混帐杂碎,竟然敢如此对我,知不知道我是谁!”
“知道!不过我不在乎。”
“好,那我就说一点你在乎的,巴特斯被我支走,你也呆不了多长时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不过是个学表演变戏法的毛孩子而已,干好你自己的事情按时回学校去本来可以相安无事,但既然你要强出头,那就准备承担我的报复。不只是对你,对你们护着的这群废物我会更加用心,我要你们所有人都不得好死……啊!”
没等他咒骂完,就被拉姆齐拽着头发将脑袋重重磕在了桌子上,顿时感觉五迷三道。
紧接着被拉姆齐用力掀翻了个身又被卡住了脖子,埃蒙德认为对方不过是泄愤式的色厉内荏,但看着拉姆齐冷漠的表情和双眼,却不自觉得将嘴里嘲弄的话憋了回去。
“还是那句话,你怎么做我不关心,但现在我要告诉你我能做的事情!”
拉姆齐说着用另一只手从怀中掏出一小瓶试剂举到埃蒙德的眼睛上方,拇指抵在瓶塞上作势欲拨。
“这是梦幻树和疯心花的混合毒素,不需要服用,只要沾染到皮肤就能生效。只需要一滴就能让你的心脏超负荷狂跳,十几个呼吸之后就会永远停止跳动,最主要的是死后不会留下任何中毒的痕迹和证据。”
埃蒙德听了之后吓得用力扭动着身体,但怎么也挣脱不了拉姆齐的钳制。
“你知道我是高等魔武学院炼金师系的学生,但你仍然敢这么嚣张恐怕是因为不知道平时教我的老师都是些什么人物,那我现在来告诉你!
帝国炼金师行会的首席长老莱纳德大师能够自由出入皇宫,他就是我的老师之一,而他唯一的亲传弟子是我的同班同学;至于其他老师也都是帝国闻名的顶尖炼金师,任何一人在学院外都是王公贵族的座上贵宾,我如果请动他们通过向军部施压来讨回公道,以你父亲的地位也包庇不了你。
而且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身为炼金师有各种各样可以杀人于无形的手段,我可以下药让你突发马上风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也可以伪装成各种食物中毒而且是谁都无法解毒的那种,当然手段如果再激烈一点将你杀死然后随便用药剂将尸体处理得不留一点痕迹也是个好的选择。
我不会和你说什么威胁的话,我只会在觉得需要的时候直接行动!现在请你直接滚回去,然后好好考虑一下我的话,就当今天什么都没发生过,当然我建议今后也别再有任何不愉快的事情发生!
滚吧!”
说着将埃蒙德猛地一拽一推,刚刚还不可一世的纨绔就连滚带爬落荒而逃。
然后拉姆齐转过了身,对着有些发愣的巴特斯问道:
“现在跟我说说你要走是怎么回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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