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时雨宋江点了点头无奈的道:“看来也只好如此了。”
两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第三天早晨辰时中刻,及时雨宋江与那水泊梁山的诸位头领,带领着二百名喽罗兵来到了位于朱雀门的八十万禁军校军场。
八十万禁军的校军场占地二十亩方圆,在那正南端有一座用砖木搭起了大高台,是那禁军指挥使检阅禁军操演时的点将台,如今在上面挂了大彩绸作为装饰成了擂台。
在擂台的两侧高挑着幅对联。上联写道:拳打南山猛虎,拳拳惊雷。下联写道:脚踢北海苍龙,步步飞云。
离擂台有一丈远的东南角上还临时搭起了一个高高的看台,那是给皇帝赵佶预备的观摩之处。
宋江等一百单八人来到了这里,按着指定的位置在擂台前席地而坐,紧接着后面又进来的八百名禁军坐在了水泊梁山众人的身后,那分明是将他们包夹了起来。
随后皇帝赵佶坐着八抬大轿,在文武百官的簇拥下来到了观摩台上坐了下来。
高俅带领着殿帅府的二十几名武将在水泊梁山众人的右侧坐了下来,童贯也带领着枢秘府的一干人马在水泊梁山众人的左侧坐了下来。
看看时辰已经,主擂官龙威大将军丘翔大步登上了擂台,雄纠纠气昴昴的往那一站,倒也是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八面威风。
只见那丘翔向四周拱了拱手道:“诸位,今日正值春光大好,正适合兵马的操练,武功的操演,因此,咱们在这里举办一次春擂,请新近归顺朝庭水泊梁山诸位英雄们与大家认识认识,相互切磋下武功,以增进彼此之间的了解与融洽。现在本将军宣布春季擂台赛正式开始。”
龙威将军丘翔的话声刚落地,就听到殿帅府的队伍中有人高声叫喊道:“我也来。”说话间,只见一名身高八尺开外,体型彪悍的人大步来到擂台前,也不走那扶梯,就地来个“旱地拔葱”蹭的一声蹿上了离地有五尺多高的擂台。往那里一站,双手抱拳施礼道:“小将高可,那位上台来指点指点。”
一连喊了三遍也没人登台,高可一看只好道:“怎么,在座的不是有那水泊梁山的一百单八将吗,听说你们个个武功高强,人人身手了得,现在怎么就没人上台了呢。”
及时雨宋江一看这高可已经同水泊梁山叫上了阵,低声对身边的智多星吴用道:“军师,你看怎么应付是好。”
智多星吴用冲着那病大虫薛永一摆手道:“薛永兄弟,你先上去打一阵试试看。”
病大虫薛永道了声:“遵命!”从队列中站起来走上擂台,向那高可一拱手道:“高将军,我来会会你。”
高可不认识病大虫薛永便道:“通名再战。”
病大虫薛永道:“水泊梁山薛永是也。”
高可嗤之以鼻的道:“没听说过,换个有名的上来。”
病大虫薛永气愤的道:“小子,你能过了爷爷这关再说。”话音未落,跨前一步,一记“蛟龙出海”左手拳向高可的肋间击去,要打个高可肋断骨折。
高可叫道:“来得好。”伸出手掌来了一招“金丝缠腕”向薛永的手腕抓来。
病大虫薛永急忙撤回左手,右手来了一招单“掌开碑”向高可左肩劈去,高可挥臂架了开。
两人来来往往打斗了十几个回合,高可瞅见一个空隙,一脚踹在了薛永的肚子上,把这病大虫薛永踹得腾腾后退两步,“卟嗵”一声跌坐在了擂台上。
高可也不再理会病大虫薛永,冲着擂台下叫喊道:“是人不是人,都把自己称为好汉,自以为了不起的,只不过是在那山沟子里孤芳自赏的癞蛤蟆而已。”
这水泊梁山的众人里,黑旋风李逵呼的从地上跳了起来道:“奶奶的,这真是黑瞎子叫门熊到家了,让俺铁牛上去教训教训那小子。”
智多星吴用急忙喝道:“铁牛,现在还轮不到你上呢,赶快坐下来,别让人家看笑话。”
这黑旋风李逵虽然有些发傻,但也知道这是在京城里,不是水泊梁山,只好坐了下来。
这时,病大虫薛永双手捧着肚子,脸色腊黄的走了回来道:“军师,小弟无能,给水泊梁山丢脸了。”
智多星吴用安慰道:“兄弟,不要内疚,你看着,会有人替你报那一脚之仇的。”接着吴用对没面目焦挺道:“兄弟,你上去,记住千万不要手下留情,只要不打死就成的。”
没面目焦挺点点道:“军师,你放心吧!”说着走出队列,纵身跳上了擂台。
那高可一看,跳上来个丑八怪,便道:“通名上来。”
没面目焦挺粗声粗气的道:“爷爷水泊梁山好汉,没面目焦挺。”
高可嘿嘿冷笑道:“嘿嘿。不愧是没面目,长得确实没个人样子的。”
大凡长相丑陋的人,最恨别人耻笑自己长的丑,听了高可这番话,没面目焦挺咬牙切齿道:“好小子,这可是自己找的。”说着抬腿就是一脚,踢向那高可的裆部,要给高可来个断子绝孙。
高可一看这焦挺来势凶猛,不敢直接招架,急忙一个纵身向右侧一跳闪了开去。
紧接着一个扫堂腿,横扫没面目焦挺的双脚,焦挺就地一个弹跳闪了开,身子尚在半空中大喝一声道:“去死吧!”紧握双拳来了一记油锤击顶,砸向高可的脑顶。
高可急忙来了个“金鸡点头”躲过这致命一击。
两人打了十五六个回合,高可一着闪躲不灵,被那没面目焦挺一拳捣在了右肋,只听了“喀嚓喀嚓”两声脆响,高可的肋骨被打折了两根,痛得他哎呀大叫一声手捂着右肋,蹲在了擂台上,没面目焦挺憎恨刚才高可对自己的辱骂,上前一步挥起双掌,就要给高可来个双雷贯耳,眼见得高可就要毙命在没面目焦挺的掌下,宋江急忙喊道:“兄弟住手!”
听到喊声,没面目焦挺撤回了双掌,骂道:“小子,算你命大,要是没有宋江哥哥的将令,看我不把你这颗狗头拍起烂西瓜的。”
高可一咬牙,一手支撑着擂台站起身来道:“好,小子你给我记住了,爷爷我早晚有一天会报断肋之仇的。”说着踉踉跄跄的走下了擂台。
没面目焦挺往擂台上一站,面目狰狞的道:“那个不服,上来!”
殿帅府队伍中,高俅一摆手,只见一位与那高可长的差不多少了人,走出队列跳上了擂台道:“小子,休要猖狂高为来也!”
没面目焦挺呲牙咧嘴道:“来就来呗,叫唤什么,还嫌自己死的慢咋得。”
高为道:“小子,你知道刚才被你打伤那个人是谁吗?”
没面目焦挺摇摇头道:“不知道,难道那个人是你的爷爷不成。”
高为道:“小子,休在那里出言不逊,那人是我的哥哥,现在我就要替哥哥报那一拳之仇。”
没面目焦挺拍了拍胸脯道:“要报仇可以,来吧,就看你有没有那能耐。”
那高为二话没说上前就来了个旋风脚,身子腾空,两脚直踢没面目焦挺的太阳穴,好个焦挺一招“金弓铁板桥”闪躲了开,随即来了个跨山踹虎,一脚向刚刚站落到地的高为大跨踢了过去,高为轻一扭腰闪开了。
这高为的功夫虽然比哥哥高可高出了许多,但也不是那没面目焦挺的对手,两人打了二十多个回合,右肩挨了没面目焦挺的一掌,再也抬不起胳膊,只得面红耳赤的败下了擂台。
擂台下面把这个高俅气的破口大骂道:“笨蛋,饭桶,平时里没事的时候就知道在那里吹牛,自己如何如何的能耐,一到了真章的时候,狗屁都不如。”高俅这一番叫骂,把殿帅府里的那些人一个个骂得都挂不住了脸,这时一位五十多岁的人站起身来道:“太尉,别骂了,我上去掂量掂量水泊梁山那些人。”
高俅一看心中大喜,真是请将不如激将的,你要是早站出来,我能张口骂人吗!但连连点头道:“好好,有教师出马,定然能打败水泊梁山那些狂妄之徒的。”
要问此人是谁,那可以说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这人就是高俅殿帅府的枪棒教师,江湖人称快刀如风韩成。
说起这快刀如风韩成,那也是曾经是京师御拳馆的人字号首席教官的。
京师御拳馆分为天地人,这天字号首席教官是那铁臂膀周侗、地字号首席教官是铁拳于焕龙,人字号首席教官就是这位快刀如风韩成。
现在铁臂膀周倜与铁拳于焕龙早已退隐江湖,因此这京城里快刀如风韩成就是头一号的武师了的,他要说自己是第二,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一的。
快刀如风韩成分开人群,慢悠悠的走到了擂台下,一步一挪的沿着扶梯登上了擂台,冲着没面目焦挺一抱拳嘿嘿笑道:“嘿嘿,不错,不错果然是相扑世家子弟,有两下子。”
没面目焦挺一看这老者如此客气,便也抱拳施礼道:“不知老人家是休方神圣。”
快刀如风韩成道:“老朽早已不在江湖行走了,微名恐怕早就被人忘到了脑后,不提也罢。”
没面目焦挺道:“既然如此,那老人家,你何以要来趟这浑水的。”
快刀如风韩成晒然一笑道:“嘿嘿,年轻人,我这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而已。来来,我们就走上几招,让大家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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