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手了。【】※%,”
就在那黑影露出一丝丝欣喜笑容的瞬间,却惊诧的看到爱德华脸上那得意的笑容,原本刺向他脖颈后面的一道寒光也不由得停滞了些许,然而仅仅就是这刹那间的功夫。
几乎已经贴到嘴唇上的酒杯突然在爱德华的右手间倒转过来,脚步后错,到的满满一杯酒水的陶杯,就被突然暴起的爱德华狠狠的砸在了身后那人的脸上!
“当啷——!”陶制的酒杯瞬间粉碎,爱德华甚至还刻意用杯子口准确命中了对方的鼻梁骨,顺着惯性喷涌而出的鲜红色的酒水瞬间封住了那人的视线。原本猛扑而来势头就像是撞到了一堵墙一样,瞬间头晕目眩,整个人都向后翻倒着飞了出去。
带着兜帽、披着厚斗篷,除了几缕头发之外甚至连性别都没法确认,只能隐约看出对方的体形来——边打量着对方的外貌,爱德华依然没有丝毫停顿的像是狩猎的野兽般扑了上去,钢钳似的右手一把掐住对方的喉头,用力一甩摔在了酒馆的墙壁上。左手顺带着提起放在一旁的佩剑,当成飞刀抛了出去!
“砰——!”那人猛地撞在了墙壁上,无法克制的痛楚终于喊一声出来,没等那披着斗篷的身影瘫倒,迎面就有一股强风呼啸而来——锋利的骑士长剑轻而易举的刺穿了那件斗篷,连带着几乎半个剑身都插进了墙壁里面,像是铁钉似的将那人钉在了墙壁上。
“精彩的偷袭,虽然是我赢了,不过我还是有点儿好奇。”爱德华一边走过去,一边微笑着轻轻鼓了鼓掌,好像是刚刚欣赏完一场精彩的表演似的。带着几分期待的神色轻轻摘掉了那人的兜帽,浅红色的卷发仿佛燃烧的火焰倾泻而出。
此刻这位酒馆的老板娘可没有早先那时候的妩媚了,被葡萄酒打湿的面庞和发梢上还在不断地滴着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藏在斗篷下丰腴窈窕的身段儿颤颤巍巍的蜷缩着,双手紧紧地抓在了钉在墙壁的剑脊两侧,拼了命想要拔出来。
看到爱德华靠近了过来,“老板娘”的脸上立刻多了几分讨好的笑容,只是那声音明显还有些气喘:“哟……这、这位小先生又回来啦?”
“我有些事情想问问您,呃……老板娘或者是‘血旗兄弟会’的女士。”爱德华想了半天,才想出这么一个还算合适的字眼儿:“首先是名字。”
“呵呵呵……连见面也才都第一次,就这么着急啦?”老板娘依然媚笑着:“西城区绸缎街的贵族老爷们都管我叫麦瑞雅,但只有那些真正的老客人才知道我的真名叫什么呢。”
“叫什么?”爱德华露出了几分迫切的笑容,右手掐在了她的锁骨和脖颈底部。她却不以为意,甚至故意挺起了那自傲的胸脯,让爱德华的手掌能够更容易“不小心”碰到“那里”。
“叫什么呢……”鲜艳的红唇轻轻的发出几个颤音,那柔弱无骨的手指早已的攀上了爱德华的肩膀,慢慢从胸口划过,然后是腹部,然后是……
“啪!”老板娘面色一僵,冷笑的爱德华猛然扭折了她的手腕,伴随着骨关节的脆响,一把细小的短剑从她的袖口里掉落在了地上。
黑发少年的脸上依旧是充满了期待和迫切的笑容:“我现在可以知道您的名字了吗,尊贵的‘血旗兄弟会’的女士。”
“凯拉·维恩——想听就听个够,你这条圣树骑士团的狗!”老板娘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起来了,啐了一口将血痰吐在了爱德华的靴子上:“早晚有一天,血旗兄弟会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
“你怎么会那么确信我是圣树骑士团的人呢?”爱德华有些疑惑的微笑询问道,对凯拉的态度丝毫不以为意:“还是说在我来的时候,你就已经知道了?”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凯拉完全没有回答爱德华问题的意思,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整个身体似乎都在随着这笑声开始颤抖着。面色一愣的爱德华,嘴角轻轻上扬,猛地掐住了她的喉咙,像是没了水的鱼,堵在喉头的空气让她只能发出“咯咯咯……”的声音。
“我没那么多闲时间和你在这里磨蹭,如果有必要的话现在我就可以打断你的双手和双脚,然后把你送到骑士团的城堡里——猜猜看,那位盖约·瓦伦斯骑士长大人,会不会比我仁慈一些?”爱德华一边威胁着,还不忘开个冷笑话:“或者……更有骑士风度一些?”
不过显然凯拉对这个“冷笑话”没有半点觉得好笑的地方,脸上突然露出了几分恐惧——似乎盖约·瓦伦斯凶名之盛,似乎在血旗兄弟会当中已经是“如雷贯耳”了呢。
“你、你究竟想要知道什么?”凯拉声音颤抖的抽动着喉咙,恶毒而又冰冷的瞪着爱德华:“就算你想要问,难道你觉得我会告诉你这条狗吗?”
“这可不一定,我是个相当有包容心的人,而且我可以保证——只要你告诉我,你就一定不会有生命危险。”爱德华信誓旦旦的沉声说道:“而我想知道的事情也很简单:你们究竟想要干什么,你们都是群什么人,最后……你们的据点在哪里?”
老板娘显然是一个都不打算告诉他,正常的思维理智让爱德华觉得,她可能是在等待援军——这种带有明显狂热信仰,甚至多少有些宗教味道的组织,都有着极为可怕的凝聚力,说不这个女人如果不回去的话,敌人很可能就会发现……
不,他们应该已经发现自己暴露了,也许就连这个长矛街的布莱克黑帮都是一个幌子,用来故意引诱圣树骑士团目标的幌子,用以掩藏他们的真实目的。
凯拉就这么冷冷的盯着他看,目光中带着分外的决绝,似乎已经做好了最后的准备,紧抿着嘴连半句话都不准备在和爱德华说了。
爱德华嘴角扬起一抹轻蔑的笑容,松开了钳住她脖颈的右手,轻轻将那面颊上的血迹擦拭掉,温柔的让凯拉稍微有些愣住了。
“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但是……显然人都是不懂得珍惜的动物,大把的挥霍只有失去的时候才知道宝贵的一切。”爱德华十分可惜的摇了摇头,好像真的很无奈的样子,头也不回的朝着身后喊道:“我尊贵的盖约·瓦伦斯大人,您还准备继续看多久再出来?”
一个笔直的身影从酒馆门口走进来,枭鹰似的目光冷冽的从凯拉的面颊上扫过去,手里面还在擦拭着沾满鲜血的长剑,每走一步都是铿锵有力的声音。
“保罗!迪欧!”看到身染血迹的盖约·瓦伦斯从门外走进来,凯拉突然失声喊出了两个名字,紧咬着牙关惊慌失措的冲着盖约尖叫着:“你这个畜生,你都干什么?!”
“干得不错,这可能还是我们第一次抓到活的。”盖约甚至连搭理她的兴趣都没有,冷漠的朝着爱德华稍稍点了点头:“应该可以弄到不少有用的情报。”
一边说着,盖约将佩剑重新放回了剑鞘,朝着站在门外两个打扮的好像车夫似的军士招了招手:“将她送回城堡的地牢里——路上要多注意一下,那群耗子们已经知道我们发现这个地方了,可能还会有更多的人来救她。”
“抱歉了,凯拉小姐。”爱德华稍稍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将钉在墙壁上的长剑拔了出来。没等着“老板娘”夺命逃路,一记手刀就已经砍在了她的后脑勺上,满是绝望和不甘心的身影轻轻晃了晃,双眸一黑昏倒在了地上。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我在观察你的?”看着马车渐行渐远,盖约才缓缓开口,对身后的爱德华无比漠然的问道:“你应该不可能注意到我的行踪。”
“没错,这座城市对我而言太陌生了,我也没有注意到有人跟踪我。”听到对方这故意掩饰的样子,爱德华耸着肩膀双手背在身后:“但我很清楚一件事情——您打从开始就不相信我,对一个根本信不过的人,自然不会放任其离开自己的监视。”
盖约拧过头来,注视着爱德华脸上那毫不在意的微笑,沉默了一小会儿才开口:“你今天做的很不错,虽然没能及时发现这个酒馆才是真正有问题的地方,但是依然做的不错,无论如何至少结果是好的。”
“我猜您一开始就知道这地方有问题了。”爱德华轻轻扬起嘴角:“但还是把我引诱到了那个黑帮头子的别墅里。”
“除恶务尽,况且如果你够聪明就就应该自己去寻找而不是找人打探消息——这里是都灵城,最神圣之地也是最腐烂的地方,任何一个人都可能会是某个势力的打手或者探子,为了几个铜板和一顿热饭去出卖别人。”
盖约·瓦伦斯毫不在意的瞥了爱德华一眼:“今天就先到这儿吧,你的工作还有很多——但千万别以为,我已经信任你了。”
“这是当然。”爱德华歪着脑袋笑了笑,跟在盖约的身后朝外面走出去:“但这会是个不错的开始,您说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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