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地面上所有东西都被镀上一层金黄色。
落日争取将最后一丝光热,照耀到霍格沃茨巨大的城堡上。
邓布利多办公室内同样如此,阳光透过长方形的窗户照射进来,精美的银器立在细长腿的桌子上,宁静地喷着烟雾,旋转着。在不远处,装有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宝剑的玻璃容器隐约闪烁出朦胧的光芒。
凤凰福克斯站在巨大的架子上,发出一阵奇特的叫声。
除此之外,办公室里静悄悄的。
邓布利多罕见的紧皱眉头,坐在巨大扶手靠椅上,淡蓝色的目光探究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东西。
在周围的墙壁上,历任霍格沃茨男女老校长们也全都目不转睛,他们都在看着邓布利多身前那块深红色铭牌。
这块铭牌正是艾文在地下遗迹捡到的那个,上面雕刻着恐怖的怪物图案,还有那些正在被它吸食的人类灵魂。
“关于这东西,你们有什么看法吗?”邓布利多轻轻地问道。
“恐怖的怪物,梦魇的化身,永生不死的存在,以人类和其它生灵的灵魂为食!”一个老头慵懒地回答道,声音中充满了戏谑,“啧啧啧,真是恐怖,这种怪物应该只存在于神话故事里面!”
他是菲尼亚斯·奈杰勒斯·布莱克,小天狼星的曾曾祖父,霍格沃茨有史以来最不受欢迎的校长。
“但是它在霍格沃茨出现了,菲尼亚斯!”一个目光精明的女巫晃动着手中极粗的魔杖,严厉地说,“阿不思刚刚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了我们,这个怪物就出现在不远处的禁林内,那个叫做艾文梅森的男孩子发现了它。”
“他在撒谎,格兰芬多学院的家伙本身就不可信任,一群爱出风头的小鬼。”菲尼亚斯不屑地说,“如果他真的遇到这种怪物,怎么可能从那里脱身。要我看,他就是一个十足的骗子!”
“真是无耻,就在几个月之前,那个孩子还救过你玄孙的命,证明了布莱克家族的清白。”德克斯特·福斯科的肖像大声喊道,他是一个有着红鼻子的胖男巫,“你怎么能那么侮辱他。”
“既然提到了我那没有用的玄孙,那我不得不......”
“好了,我们应该回到正题!”戴丽丝·德文特缓缓地说。
她是一个垂着长长银发卷的老女巫,同时也是霍格沃茨历史上最具名望的校长,在很多重要的机构都要她的肖像。
“这个铭牌和上面的怪物显然是古代术士的魔法造物。”戴丽丝继续说道,“他们和现在的巫师不同,我们都知道,那些疯子有多么恐怖,为了那些禁忌的研究,他们可以付出任何代价,创造出这样一个恐怖的怪物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随着时代的变迁,他们已经全都消亡了,没有人都活上几千年,即便是魔法造物也不能。”菲尼亚斯反驳道,“现在不是愚昧的中世纪,那些千年之前的老古董们......”
“并不全是,并不全是,他们没有完全消失。”一个虚弱的老巫师慢吞吞地说。
他是昆丁·特林布,黑魔法防御术大师,必读教科书《黑暗力量:自卫指南》的作者。
“那些古代术士对死灵、恶魔和生命魔法的研究已经超出常人的想象,他们之中恐怕有人逃脱了死亡的审判。”昆丁缓了一会,继续说道,“目前已知的方法有很多种,但切实可行流传下来的方法只有一种,我们之前已经多次讨论过这个话题。”
“一切都还只是猜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一直对斯莱特林学院的优秀学生抱有偏见。”菲尼亚斯不满地说。
“并不是猜测了,上学期的日记本已经证实了所有事情,艾文身上那个有着强大魔力反应的挂坠盒也应该是一个。”邓布利多十指交叉,平静地说,“现在的问题是剩下的数量,他肯定制作了很多个,这是毋庸置疑的。”
办公室内一阵沉默,谁也没有说话。
“好吧,好吧,我不明白为什么又把话题引到这上面来,我们现在讨论的是这个该死的铭牌。”菲尼亚斯粗鲁地说道。
“确实如此,为了逃脱死亡,古代术士和黑巫师们进行了非常多的研究,谁也无法保证除了制作魂器之外,是否还有其它成功的方法。”昆丁慢吞吞地说,“根据描述,那个怪物更像是死灵魔法和恶魔魔法共同创造物,它基本符合所有特征,也许是某个黑巫师对自己身体直接进行了邪恶的改造......”
“无稽之谈,简直是荒谬,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魔法。”菲尼亚斯小声嘀咕着。
办公室内响起一阵嘀嘀咕咕的议论声,其他男女校长们也对昆丁的推论表示怀疑,因为这听上去实在太过恐怖。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铭牌上的图案。”一个干巴巴地声音突然响起,声音的主人是一个面容阴沉的老者,他身上穿着一套款式非常古老的黑色巫师长袍,“在我们那个年代,因为麻瓜世界旷日持久的战争,黑魔法一度非常盛行,很多魔法典籍还没有被销毁,我一定在哪本魔法书上面看到过这个图案。但是时间太久远了,我记不清了......”
“这和什么都没有说有什么区别?!”菲尼亚斯不屑地说,他提高了音量,盖过其他人议论的声音,“不管这个怪物是否真实存在,不管它是什么,我认为都没有必要担心,因为它已经被伟大的萨拉查斯莱特林本人消灭了!”
他得意洋洋的,很为这件事感到自豪。
听他提到萨拉查斯莱特林,其他男女老校长们罕见的没有反驳,他们对学校四位创始人持有敬意。
邓布利多目光平静地看着身前的铭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大门突然被人打开了,一身黑袍、脸色阴沉的斯内普大跨步走了进来。
墙壁上,所有男女校长的肖像全都恢复成往常的姿势,面容严肃的端坐在椅子上,好像从来没有活动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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