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悦说话时,脸上带着一贯的倨傲,口气更加的冰冷,不容置疑。
迎着房门坐着的尖头家伙哼地冷笑一声。
“你好大的口气!”
说话间,人已经跃出座椅扑向无悦。
尖头家伙扑向无悦,冷刃身形闪动迎面拦了上去。看到冷刃横在身前,尖头的家伙身形稍顿,多出在手里的长刀已经挥斩而出。
二脚趾大喊了一声:
“小心!”
伸出的手掌间突然多出一把锋利的战斧,闪动着蓝莹莹的炫光。
冷刃退步侧身,伸手抖出赤金长剑招架尖头家伙的长刀。一道电光突然闪现,尖头家伙哎呀一声,身体重重地摔回到座位上。
“圣殿**师,无悦。”
无悦说着,瞥了一眼尖头的家伙,目光扫向屋里的其他人。
草席围成的墙壁,被一柄双刃战斧从外面砍开,砍出一道口子。铜牙撕开口子钻进屋来,嘴里大声吼道:
“奶奶的,谁敢在老子地头上找事?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站出来!”
织衣婆看到无悦和铜牙,像是一下子放松下来,慢悠悠地躲到了一边。
房门外,那个把冷刃和织衣婆摆渡离岸的撑船老汉向屋里看着,走进来压低声音跟着他的双生兄弟说着什么。熬煮了热汤的撑船老汉,脸上瞬间变了颜色。
走进房门的撑船老汉说完话,急匆匆转身离开了。剩下那个熬了热汤的撑船老汉,挨个看着座位上的几个人,眼神中流露出担忧。
铜牙从撕开的草席墙壁闯进房里,才看清房子里的众人。
这些人,明显都不是普通人。可是,是什么来历又看不出。
铜牙转过头向织衣婆问道:
“喂,老太婆,这些家伙都是谁?”
织衣婆像是没听见铜牙的问话,动也不动站在那里。铜牙转回头,看到冷刃。
冷刃虽然是赏金猎人出身,见多识广。但屋里这几个家伙,明显都是深居简出的大人物,冷刃也未必能说出个名堂。
铜牙又看向无悦。无悦那一脸的傲慢,根本不容铜牙发问。
铜牙撇了下嘴,拎着双刃战斧走到那几张座椅的中间,大声说道:
“实话告诉你们,老子是泽东城新任的城主。这下马镇,已经归了我泽东城了。你们这些家伙,一个一个给我报上名来。”
撑船老汉走到铜牙身边,脸上带着笑说道:
“还真不知道城主大人大驾光临,招呼不周,您别怪罪。”
无悦突然转过头,冲着房屋的角落说了句:
“出来吧!”
说着举起手中的法杖。
看到无悦举起法杖,一直站在门边的壮汉喊了声“别!”冲上前来。
看到那个壮汉冲向无悦,二脚趾抡起手中的战斧横在了无悦身前。
二脚趾抡起战斧,灰衫老者就已经伸出双手迎着二脚趾来回摆着。铜牙大喝一声“干什么!”推开撑船老汉冲向灰衫老者。
与此同时,坐在座位上的尖头家伙毫无声息地跃身而起,扑向无悦。
眼见尖头家伙跃身而起,冷刃挥出的赤金长剑已经劈向尖头家伙尖细的脑壳。
座位上,只剩下宽胸阔肚的鼓泡眼,和坐在一张宽椅子上老头子老太婆动也未动。
冷刃长剑挥出,尖头家伙手中多出的长刀磕到赤金长剑上,发出叮地一声响。尖头家伙侧步转身,另一手里多出一把同样的长刀,斩向冷刃。冷刃转动赤金剑身挡着,攥在左手的龙牙短刀已经刺向尖头家伙的喉咙。
门边五大三粗的壮汉冲向无悦,本意只是拦住无悦不要施展法术。二脚趾挡在无悦身前,冲着壮汉抡起了战斧。壮汉看到,腿部向后身体已经退到了门边。
灰衫的老者冲着二脚趾摆着手,眼见铜牙一声怒喝冲过来,两只手挥动的更快了,嘴里不住地说着“别动手别动手”。
倒是那个尖头的家伙,还真是喜欢动手动脚。
无悦转过身举起了法杖。
就在无悦举起法杖的瞬间,一直端坐在座椅上的鼓泡眼身子一跃而出。几乎与此同时,织衣婆已经出现在无悦的面前,两手抱住无悦回到了房间的角落。
鼓泡眼肥胖的身体落到无悦刚刚站立的地方,一双拳头横扫而出,却已经打空了。
冷刃挥出龙牙短刀刺向尖头的家伙,尖头家伙仰头桥身避过刀锋,回转的双刀一上一下合力交剪,龙牙短刀啪地一声脆响,折成两段。
鼓泡眼双拳打空,身体随即弹回到座位上。瞪着一双鼓泡眼东看看西看看的,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尖头家伙双刀交错,折断了冷刃的龙牙短刀,踏步进身双刀正要合力环击,赤金长剑的剑尖,已经从下面顶住了他的脖子。
房间里,撑船老汉突然发出一声怒吼:
“全都住手!”
声音洪亮,振聋发聩。
尖头的家伙瞄着冷刃逐渐加力的赤金剑尖,带着一脸的不服气,松开双手扔掉双刀,坐回到椅子上。
撑船老汉挨个扫视着房子里的几个人,不停摇着头。然后走到无悦的身边,低声跟无悦说着什么。
无悦皱起了眉头,上下打量着撑船老汉,半晌说道:
“你们是圣殿的人?”
无悦的一句话,也惊呆了冷刃铜牙,甚至织衣婆和二脚趾。
咋回事?咋会弄出一屋子圣殿的人?
铜牙看着冷刃。
无悦进门时就已经自报了家门,既然是圣殿的人,为什么还要出手?
冷刃看着尖头的家伙,看着挺着大肚子的鼓泡眼。
无悦转过头看着座位上的几个人,说道:
“既然,你们也是圣殿的人,那就马上撒出人马去给我找人。就是把这长泽湖翻个底朝天,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坐在座位上的尖头家伙哼地冷笑一声,扬起了头。
无悦问道:
“怎么,你还有话说?”
尖头的家伙只是仰着头,却并没说出什么。
无悦走到房子中间,看了看坐着的,和站着的几个人,说道:
“我先把话说在前面。我不管你们跟圣殿有过什么约定,也不管圣殿里还有什么人能替你们撑腰。总之,红月姑娘要是安然无恙,大家两厢无事。只要红月姑娘出了意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们有一个算一个谁都走不了。通通要给红月姑娘陪葬!”
尖头的家伙仰着头说道:
“放狠话谁都会。”
撑船老汉摇着头说道:
“这位圣殿的**师,还真没有放狠话。下马镇外,已经聚集了几千亡灵战士,只等天一黑就进到镇子里。我也把话说在前面。拿你们几位,往高了看喊一声老人家;往低里说是一群老不死。只是,你们不要以为自己真的就刀枪不入长生不死。这一次,是真的惹上麻烦了。大麻烦!”
灰衫老者看着撑船老汉,转过眼神看着无悦,摇着头说道:
“这位**师,若真是圣殿中人,就不会驱使亡灵战士。圣殿与亡灵,水火不容。”
无悦瞥了一眼灰衫老者,声音淡淡地问道:
“是谁告诉你,水火不容的?”
“喔?”
灰衫老者笑起来。
“那就请**师让我们开眼界,见识下水火相容。”
灰衫老者的笑容虽然和善,话语却将无悦逼进了死角。
水火相容?水火如何能相容?
房间里的几个人都默默地看着无悦,无悦站在那里动也没动。一团火焰却毫无征兆地燃出在地板上。
坐在座椅上的鼓泡眼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
接着,一道水柱从透空的地板缝隙中被吸了上来,汇聚到火焰的上空凝聚成一个硕大的水球,瞬间落下。流淌的水流,迎头浇到燃起的火焰上。嘶嘶的声音中一团水汽翻腾而起。随着白花花的水汽,燃烧的火焰并没有熄灭反而高涨起来,直冲屋顶。
鼓泡眼尖叫一声,向后翻倒座椅翻倒在地上。同坐一张座椅上的老头子和老婆子也瞬间跳了起来,远远躲开了。
“熄了它熄了它别烧了房子!”
尖头的家伙缩起身体蜷缩在座椅上,大声喊着。
猛烈燃烧的火焰,瞬间熄灭了。只留下地板上的一片水渍,和水渍中间被烧焦的地板。袅袅水汽,在焦黑的地板冒出来。多余的水滴,顺着地板的缝隙滴落到下面的湖水里。
整个过程,无悦动也未动,气定神闲。房间里的几个家伙,却都已经被吓得变了脸色。
灰衫老者转过头,冲着那个五大三粗的壮汉说道:
“这一次,怕是真的惹上了大麻烦。让她出来说清楚,不要拖累大家一起受罪。”
壮汉紧皱着眉头,看着房间里的几个人。只是,那些刚刚还在一起喝汤的老家伙,在这一刻已经没有人能站出来替他说话解围了。
壮汉转过头,冲着房间的角落说道:
“你来告诉他们,你跟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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