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了冷水澡,方才觉得那燎原的欲.火消退了一些,但转过身看到她搭在浴缸边沿上一条玉白手臂,忍不住的那火又要蹿起来,慌忙的转过身去拿了毛巾擦着头发,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别泡的太久,身上都要泡的皱了……洽”
“你还不出去?”
她的声音有些嘶哑,轻柔之下,平添了几分的魅人,陆锦川只觉得心头痒痒,镜子里看到自己,坚毅的下颌之下,性感的喉结又忍不住的上下滑动了一下。
三个月,该死的三个月……
等到过了三个月,他一定要……
可是,就算是过了三个月,他也绝不能畅快淋漓的舒服一次钤!
要熬到十月分娩,然后她过了月子,调理好身子……
至少也要一年的时间,陆锦川想着都觉得前头是一片的暗无天日。
“等下就要走了。”
叔叔请了林局长吃饭,还是看在昔日两人的情分上才没拒绝,毕竟,林局长肯出面来剪彩,已经算是变相的一种支持,这对于如今的陆家来说,算是仁至义尽了,却偏生闹出那样一场闹剧,还不知道晚上的饭局会如何。
不过,那林局长油盐不进,却偏生好色,只是这人眼光奇高,行事又特别的缜密,知道他这一癖好的人几乎不超过三个,而能讨他欢心的女人,更是凤毛麟角。
但那女人一旦入了他的眼,林局长几乎是对其无有不从。
陆锦川打定了主意要从这一处入手,今晚的宴会,他要人准备了厚礼,就是要敲开林局长这个新欢的大门,让她好生吹一吹枕边风。
“我抱你出去?”
陆锦川担心她这会儿还腿软没力气,‘体贴’说道,甄艾瞪他一眼,那毛巾丢在他身上:“你出去!”
陆锦川却是好脾气的哄她:“浴室里滑,我还是抱你出去吧。”
甄艾倒是不敢在孩子的事情上大意,也知道自己身子如此,这一胎来的不容易,更该小心才是,也就没再拒绝。
他却也没有再胡闹,给她擦了身子,方才用浴袍裹着抱出卧室放在大床上。
欢好后的她,一向都是‘侍儿扶起娇无力’的模样,陆锦川瞧着她眼睛都不想睁,懒洋洋猫一样的窝在那里,不由得摇摇头:“我给你吹吹头发你再睡。”
甄艾就‘嗯’了一声,却是带着鼻音的娇憨和柔媚。
陆锦川拿了吹风过来,将风速调低,将她一头长发握在掌心里,细细的一缕一缕吹干。
几乎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甄艾也在这暖融融的热风作用下昏昏欲睡。
陆锦川小心翼翼的拿走吹风,穿好了衣服预备出去的时候,甄艾却醒了过来,轻轻叫他名字:“陆锦川……”
他一边系领带,一边走过去她床边:“怎么了?”
浴后的男人,带着干净清新的味道,胡子刮的干干净净,眉目舒展浓密,眼眸细长却又好看,鼻梁高挺,唇却菲薄,甄艾不由得伸手在他鼻梁弧线上轻轻摸了一下。
陆锦川一笑,伸手握住她的手指,在玉白的指尖上轻轻啄了一下:“舍不得我走了?”
甄艾倒是没有不好意思的摇头,反而细细说了一句:“早一点回来,喝酒了就不要开车,让陆成开车载你回来,我,我等着你。”
“估计今晚会回来的晚一些,你别等我,先睡觉,乖……”
她却摇头,“你不回来,我怎么睡得着呢?”
他的笑容,就真切的舒心和愉悦:“那好,我尽量早一点回来。”
“开车小心。”她又絮絮的叮嘱,眼看着他有些不舍的出去,只觉得心也跟着他走了。
怎么办呢,现在竟然是片刻都不想分开了。
晚上若是他不在,她无论怎样都无法入睡,必须要等着他回来。
他走了,甄艾的睡意也跑的干干净净,肚子有点饿,干脆下楼让佣人准备了晚饭。
从前他陪着她,总是可以喝上两碗粥,可如今,一碗还没有喝完就没有了胃口。
甄艾轻轻叹了一声,还真是,越来越娇气了啊……
*************
傅思静搁下了笔,面前已经有了十几张白纸,满是黑色钢笔写下的字,却都是一些毫无意义的诗词或者是名句。
何文斌进来书房,探头看了一眼纸上的字:“哟,你这字怎么写的刚劲有力,男人似的?”
傅思静头也不回,将那十几张纸一一扔进碎纸机,随即才站了起来:“怎么了?女人的字就不能写的有力道?”
何文斌就笑起来:“谁说不能?不过你这字写的真好,可比我的好太多了。”
傅思静对于自己的才气,向来都是自负的,闻言不由得一声嗤笑:“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何文斌哪天不被她讽刺几句?但他倒是也不生气,一叠声的‘是是是’,揽着她就向外走:“……跟我出去应酬……”
“今晚不行,我有事呢。”
傅思静看看腕上手表,时间是差不多了,崔婉还在等着她呢。
何文斌有些不悦:“怎么又有事啊?谁啊,谁找你啊?”
“你忙你的去啊,别管我,我见个长辈,很快就回来。”
傅思静有些不耐烦的敷衍了他几句,就匆忙换了衣服下楼去,何文斌嘀咕了几句,也只得无奈的自己开车去赴宴。
傅思静到的时候,崔婉正在喝一杯苦涩的黑咖啡。
她向来自视甚高,也十分的注重保养,这样的东西,从前她是不碰的,可如今,却一天都不能少。
不过短短数月,崔婉苍老了许多,一个女人,再名贵的化妆品,也不能修补一颗破碎的心,没有了爱情的滋润和男人的疼惜,就仿佛是离开了土壤的植物,很快就会枯萎。
崔婉已经记不清,向维民这一次离家不归,已经多少天。
她怎么都想不明白,到了今日,仍旧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向维民会喜欢上一个什么都不如她的女人,甚至为了那个女人,宁愿净身出户也要和她离婚。
崔婉见过那个女人,普通至极,在向维民的公司是个临时工,虽然比她还小几岁,但看起来两人却差不多的年纪,品味也不好,也没什么气质,就是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十分爱笑。
“向太太找我干什么?”
傅思静摘下墨镜坐下来,看着崔婉憔悴的样子,也不由得微微心惊。
崔婉瞧到她眸中的异色,不由得自嘲一笑:“怎么,吓到你了?”
傅思静微微皱眉:“您气色怎么这么差……”
“好得了吗?”崔婉垂下眼帘,抚了一下手上的戒指,那还是嫁给向维民时,他给她买的婚戒,她喜欢珠宝,挑的六克拉的钻戒,当时向维民事业正在困难期,却也毫不犹豫给她买了。
想到过去,更觉得犹如锥心刺骨一样的疼,曾经他待她百般疼惜和纵容,可是如今,这些都是另一个女人在享受。
而这一切,都是拜甄艾所赐。
因为她,她和大儿子如今势同水火,因为她,她和向衡母子之间也有了龌龊,因为她,她曾经多么美满的家庭变的分崩离析。
向维民怨恨她插手子女的事,闹的家宅不宁,闹的向衡心灰意冷醉心于赛车,再不肯回去公司。
他气她毁了孩子们的幸福,也气她将一个好端端的家弄成这样。
可这些怪她吗?她为了自己儿子着想,难道也错了?
他们都不能理解她,都怨恨她,她的委屈找谁倾诉?
崔婉恨极了甄艾,恨不得她去死,可却偏偏,她竟是有了身孕,锦川把她当成宝贝一样呵护着,陆家上下也对她关心备至,小儿子的心被她勾走了,如今连结婚都不肯……
这天底下的好事,都被她给占全了,凭什么?崔婉想不通,她仿佛也永远都搞不明白,为什么她一帆风顺的人生,这么轻易就烟消云散了!
ps:乌啦啦~~~后面船还很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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