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事吧。”赵景予淡淡询问了一句,赵成摇摇头。
“给她一把伞。”赵景予吩咐了一句,赵成降下车窗,递给安然了一把伞。
安然有些吃惊的接过来,目光投向后座,可赵景予一直都低头看着膝上的电脑,自始至终都没有抬头看她一眼。
她握着伞,低声对赵成说了谢谢,赵成摆摆手,升起了车窗钤。
安然觉得有些失望,目光又投向后座,她还想再说句什么,赵成却已经发动了车子。
安然眼睁睁看着车子从她面前开走,心里有点说不出的难过,她还以为,他总会叫她上车送她回家的。
撑开伞,忍不住的咬紧了嘴唇,安然望着他车子离开的方向,心底滑过浓重的阴霾。
看来,是她想的太多了,赵景予好似对她,并没有和其他人有什么不一样。
她有点丧气,可这丧气的情绪,却也并没有维持太久,安然想,她年轻漂亮,又能干,赵景予没道理对她没反应,也许,她需要更多一点时间。
赵景予不用吩咐,赵成就把车子开到了岑安的报社去。
下班时间,想必她这会儿大约也回去了宿舍。
赵景予给岑安打电话,岑安正在洗头发,刚才回来时,头发淋湿了,很不舒服。
她的舍友隔着门大声喊她:“安安,电话!”
岑安胡乱擦了手上的泡沫,拿过手机,看一眼号码,下意识的就想挂断,但窗外哗哗的雨声……
雨越下越大了。
岑安心里不由得软了。
其实,搬出来之后,最初的那几天,她特别的难受。
赵景予没有追她,甚至也没有联络她。
他所谓的喜欢和在意,实在还没有他自己的事业重要吧。
可岑安向来都是这样的脾气,最初的不快难受过去之后,整个人又精神抖擞了起来。
该吃吃,该认真工作就去认真工作,他不在乎她,她当然也不会再惦记着他。
可赵景予后来隔三差五的就要打电话给她,有时候还会在她报社外等着她下班。
岑安一次都没有去。
但是这一次……
电话接通。
“在干什么?有没有淋到雨?”
他的声音依旧如从前那样,有些微微的低沉,却格外的醇厚好听,一字一句,不紧不慢,可那淡淡的关心,就那样轻轻流露出来,岑安不由得握紧了手机,撑在洗手台上,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唇是苍白的,可两颊却有了淡淡的绯红,岑安撩起凉水泼在脸上,耳边他的声音已经急促起来:“安安,安安,怎么不说话?”
“没有,正在洗头发。”
发梢上的水滴缓缓的落下来,把肩膀处的衣服都滴湿了,岑安抓了一条毛巾围在脖子上:“有事吗?我头发还湿着……”
“那你先洗头发,我等会儿再打给你。”
岑安瞧着外面天色已经快要黑了,秋末,本来天就短,赶上阴雨天,更是比往常黑的更早一些。
岑安‘嗯’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她飞快的洗完头发,吹干,换了干净衣服,他的电话却还没有打过来,想是害怕打扰到她。
岑安就坐在床上握着手机等着。
舍友喊她去吃饭,她摇摇头,说自己不饿。
舍友就和隔壁宿舍的女孩儿结伴出去了,岑安握着手机,走到窗子前。
雨下的太大,天色也阴沉,她瞧不到他的车子是不是停在楼下。
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我带你出去吃饭吧。”
想到下这么大的雨,她要么叫外卖,要么就干脆不吃了,他方才特意来找她。
岑安倒没有拒绝,下了楼,冷风吹来,她就打了一个冷颤,看到不远处他的车灯闪亮,她正要撑开伞走过去,却有一只手拿过了她的伞,撑开,然后,顺势揽住了她在怀中。
岑安一怔,想要推开,可他大衣里温热的身体像是舒服的火炉,她扭了一下,到底还是任他揽着,向车子走去。
赵景予带她去吃火锅,他不能吃辣的,她却喜欢吃。
吃的鼻尖冒汗,不停的要喝冰饮料,赵景予却自始至终姿态优雅。
岑安想,这个男人就算是落魄了,却还是招眼的。
招眼的,却只是他这个人罢了。
吃完火锅,他送她回去。
快到的时候,岑安远远让他停了车子。
虽然他现在没从前那样有钱,可开的车子也很好了。
做生意的人嘛,车子就是门面,咬牙也得买。
可岑安却不想让同事们看到她从这样好的车子里下来。
都是年轻的小姑娘,平日就攀比的厉害,她往往是不掺合的,但若是给她们看到了这一幕,那还得了?
唾沫星子就要把她给淹死了。
“你以后别来了,给同事们看到不好。”
赵成恨不得自己变成聋子,低着头盯着方向盘,只装作没有听到。
“你上班乖乖的,我改天再来看你。”
赵景予却没有接她的话茬。
岑安咬了咬嘴唇,想到她已经提了分手了,却还和他出去吃饭干什么?
不过是一场雨,他又没有淋湿一根头发,她心软个什么劲儿呢。
“你别来找我了,赵景予,我们已经分手了。”
雨已经停了,她拎着湿漉漉的伞站在路灯下,雪白的一张小脸,透着软软的决绝,他的心也软的如同这屋檐下的滴水了。
“分手是你单方面提的,我还没有答应。”
他坐在车子里,光线遮挡了大半,幽暗的阴影里,他的瞳仁却是深邃的,看的她别过脸去。
“没听说过分手还要对方答应的,又不是结婚离婚……”
“你还知道我们结婚了?”
岑安狠狠瞪他:“不算!我已经签了离婚协议了,我们现在是正在解除婚姻关系的时期!”
“那不就是还没解除吗?”他含笑,伸出手去拉了拉她的小手:“好了,赶紧上去吧,外面湿气大,乖乖上班等着我,不准胡闹。”
“我怎么胡闹了?”
赵景予的眸子里含了深深的笑:“不许和年轻小伙子说笑,别忘记你已经是人妻了!”
“不想理你!”
她拎着伞,转身气鼓鼓的走了。
赵景予一直亲眼看着她上楼了,这才让赵成开车离开。
安然一大早就打电话给部门经理,请了病假。
她连着三天都没来,终于赵景予打电话过来询问——
她手里还负责着那个单子的跟进,实在耽误不得。
得知她病了之后,赵景予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吩咐赵成代他上门探视了一下。
怎么说也是公司的功臣,不能寒了员工的心。
赵景予素来会这些,赵成跟着他久了,当然也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事情办的很漂亮,安然的家人都十分的受宠若惊,不日安然病愈回来后,众人看她的目光,就又不一样了一些。
毕竟,这可是公司成立这么久以来,老板第一次探望员工,虽然并没有亲自去,可是赵成是谁?
那是老板最信赖的下属,代表的不就是老板自己?
公关部再有什么难以处理事务,经理就多是交给了安然,或者要和老板打交道的一些事,其他员工害怕赵景予,也要拜托安然。
她确实工作能力不错,总是干的很漂亮,赵景予在公司例会上,又按照常规,表扬过她一两次。
安然却没有得意,反而更加的谦逊起来,她这般,倒是让赵成和姜墨都觉得佩服,毕竟,这样年轻的女孩子,不骄不躁的,还真是少见。
因着她在公司里渐渐拔了尖,显露了出来,赵景予有时候谈生意,就带了她去。
毕竟,工作能力强,酒量又不错,又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谈生意的时候,也多有助益。---题外话---
不要骂禽兽,你看看换成安安,禽兽舍得让她去陪客户喝酒吗?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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