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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4章

  “老五这样是有原因的。【】”

  骆怀远叹了口气,细细与严嫣道来。

  原来五皇子骆璟是当年一位叫做李才人的低位嫔妃偷着生出来的。

  提起这个,就要说到萧皇后与许贵妃之间的争斗。

  彼时许贵妃甫一进宫,便呈现出风头无二的气势,从最低阶的更衣一路升至嫔位。对于这样一个威胁,萧皇后自然不容她这么发展下去。

  一个是六宫之首,一个皇帝宠妃,斗得可谓是旗鼓相当。

  俗话说的好,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其他后宫的嫔妃们,就是那被殃及的鱼儿。

  萧皇后表面宽容大度,实则手段阴狠毒辣。

  当然这些从表面上是看不出来的,可时间久了,谁也不是傻子。熙帝从还是太子时大婚一直到继位登基,其子嗣一直不丰,许贵妃未生下二皇子之前,除萧皇后所出的太子外,只有两个低位分嫔妃生的公主。

  许贵妃在生二皇子之前怀过一胎,因被皇后动了手脚小产,自此许贵妃性格大变,与皇后针锋相对起来。后宫的局势渐渐紧张起来,有些谋算手段的,俱是纷纷投靠两方。皇后占着主位,附庸之人自是不少,可许贵妃在熙帝跟前得宠,也不是没有人投靠的。后宫渐渐形成了双足鼎立的局面,还有那么一小撮人则是想投靠都没人要的。

  李才人便是其中之一。

  一次偶然承宠,李才人有幸怀了身孕。

  彼时后宫情势更为紧张。

  熙帝刚登基不久,皇位不稳。前朝有两位留京藩王上蹿下跳勾结朝臣,后有太后暗里作祟。后宫这里乌烟瘴气风波不断,宫中总是有怀孕的妃嫔无故流产,要么就是难产而亡,几载之间除了贵妃与皇后两人竟无人能诞下皇嗣。

  李才人生性胆小,总是怕自己被人害了,流产倒在其次,关键是怕连自己性命都丢了。思来想去,最后下了一个荒谬的决定,那就是先隐藏自己有孕的消息,等到了合适的机会再公之于众。

  换着其他人自是不成,可这李才人住处偏远,为人胆小怯弱又不爱与人交际,在宫中也没有什么来往的朋友,又是个一年到头难得见一次圣颜的小才人。在这偌大的后宫里,还不若一个得脸的奴才显眼。

  五皇子就是在这种情形下生下来的,其间这李才人受到的各种苦难自是不必说。

  按理说,这会儿孩子都生了,可以公之于众了。可彼时许贵妃和皇后之间的争斗已经进入白热化,其间许贵妃在生了二皇子后又流产了一次,皇后刚生的三皇子也以二岁稚龄夭折,李才人见此情形更加不敢说了。

  这一藏就是近六年。

  其实在这六年中,后宫局势已经进入稳定阶段。太后逝世,熙帝也将前朝之事尽数解决,一派歌舞升平中,后宫里再闹就显得有些过格了。萧皇后和许贵妃也明白两人是谁也奈何不了谁,渐渐形成了面和心不合的局面。

  五皇子被发现时就是如今这副样子,那时比现在更为严重,就像一个木头雕的小娃娃,不会哭不会笑也不会说话,甚至连眼睛都甚少眨动。

  与此同时,李才人也出现在众人眼底,只是这会儿她已经疯了。

  据闻,李才人为了不让五皇子被发现,将他藏在暗室中整整六年。怕五皇子哭了被人听见,就用布条绑住他的嘴,只留下鼻子呼吸,也从不教他说话,更不让身边心腹与他说话,怕孩子懂事了自己闹着要往外跑。

  熙帝子嗣稀少,狂喜之后是狂怒。

  可已经是这个样子,并且李才人的样子也甚为可怜,只能找来太医慢慢医治,可是一直不见成效。太医们说五皇子的身体并没有问题,耳朵也听得见,只是从小的封闭造成了他整个人也封闭起来。

  李才人被封为敬嫔,只是没多久便过世了。五皇子因为哑疾,得以保全自己,安稳长大。

  很多时候,骆怀远是觉得自己挺悲惨的,上辈子他处在这种环境,之所以一直没轻生妄想再穿回现代。除了他的神经比别人粗大一些,还有则是有一个更悲惨的人作为垫底。

  对比才有幸福,至少他还有个虽然啰嗦但拼命护着自己的娘,至少他不是孤单的一个人。

  有时候人性就是这么的荒诞且好笑。

  在若干年前,还是个小团子的四皇子是与五皇子玩耍过的。

  他觉得这个小人儿真的挺好玩,无论他怎么耍宝逗他笑,他总是不笑。并且五皇子长得好,小时候就像一个瓷娃娃,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所以有时候小小的四皇子也会和五皇子说上两句话,只是说得很少并且背着人。

  小小的四皇子曾对五皇子说过,其实你这样也挺好的,不像我。

  五皇子第一次露出能称之为情绪的东西,一种叫做茫然的东西。之后便抬头望向被宫墙包围的窄窄的天空,四皇子曾随着他望去,只是至今不知他究竟在看什么。

  不过他也得知了一件事,这个老五并不是个木头人。

  严嫣心里很难受,一种说不出的沧然充斥心间,让她觉得鼻腔里嗓子里堵得难受。

  “怨吗?”

  骆怀远哈哈一笑:“怨什么?你没有办法控制你的出生,但是一定要相信可以控制自己的未来。你看,我想出宫去,便出了,虽然这会儿又回来了,但咱们一定能出去的。你看,我想娶你,我便卯足了劲儿把你骗回来,给自己当媳妇。”

  严嫣有些啼笑皆非,每次与他认真说着什么的时候,他总是能把人的心情弄得很奇怪。

  明明刚才都是感伤,不是吗?

  初一这日,作为整个大熙主人的熙帝是非常忙碌的。

  一大早便需去奉先殿祭祖,然后便是大朝会,接受群臣及番邦使者朝贺。像大朝会这种场合,也只有太子可以名正言顺的跟去,其他皇子却是不用去的。

  而骆怀远和严嫣则需去fèng栖宫向萧皇后拜年,然后再去探望马才人。

  马才人如今住在后宫一处较为偏远的宫院里,因着生育四皇子有功,她虽已被降到才人的位分,待遇上却还是比着嫔位来的。

  马才人所住的这处宫院并不大,但好在独门独院,与她人并没有牵扯。

  见着儿子媳妇来,马才人笑得简直合不拢嘴。

  她体态微微有些发福,一张圆圆的脸,才三十多岁的年纪,两鬓处却有些微微泛白。从衣着打扮乃至面相来看,马才人都不像是一个宫妃,反而像是乡绅家的太太。

  马才人特别喜欢严嫣,见着她就拉着她的手不丢,一个劲儿对她说骆怀远小时候的糗事。

  骆怀远面色尴尬,这还是严嫣第一次见这么厚脸皮的人也会尴尬的。

  中午是留在马才人这里用午膳,马才人这里清静,也没什么人来,一家三口坐在一起用了一顿极为丰盛的午膳。

  用完午膳,严嫣去更衣,马才人悄悄将骆怀远拉到一旁说话。

  “这个儿媳妇娘喜欢,儿子你真有眼光,居然找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媳妇回来。”

  骆怀远有些得意,又有些窘然。

  马才人压低了嗓门:“我见你们没出宫去,就想着莫不是那边出手了。听娘一句话,没有出宫之前,你千万不要让你媳妇有身子。”

  骆怀远微微一愣,似乎这才意思到其间的意思。

  “太子那边一直没有男嗣,若是这个时候你媳妇有了……”

  说到这里时,严嫣从里间出了来,马才人赶忙噤了声。

  “怎么了?”严嫣看了眼骆怀远奇怪的神色。

  “没事,时候也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严嫣点点头,与骆怀远两人与马才人道了别,才披上各自的披风离去。

  初一这日晚上,宫中惯例会摆赐福大宴。

  此等筵宴乃是国宴,一来是为了款待众番邦使节,聊表我大熙国运昌荣;二来也是为了赐宴于百官,算是君臣同乐。国宴分三等,类似这种等级的筵宴一般是设在集英殿。

  集英殿占地颇广,坐北朝南,分前后殿与东西两侧殿及配殿,能容纳千余人同时饮宴。赐福大宴从下午开始举行,一直到戌时末刻结束,是时歌舞升平,是宫中难得一见到的热闹盛举。

  回到闲云殿,严嫣和骆怀远两人只是稍作歇息,便准备了香汤沐浴并换了各自冠服去集英殿。像这种筵宴,作为皇子与皇子妃的两人必须得到场。

  等两人车辇到时,集英殿已经极为热闹了。

  作为皇子,骆怀远在正殿,而严嫣则是随着皇后等宫妃,在西侧殿与众外命妇同宴。

  西侧殿里已经坐了许多外命妇,个个穿着规制冠服,看起来面目模糊,难得分清谁是谁。不过严嫣已经看到两个人,那就是自己的外祖母镇国公夫人以及舅母沈二夫人。镇国公夫人乃一品国公夫人,辈分高且德高望重,坐在右侧第一列最上首处。

  跟在皇后身后的严嫣,对两人眨了眨眼。

  众命妇都站了起来,三跪九叩高呼娘娘千岁。镇国公夫人还未拜下,就被皇后亲自扶了起来,笑盈盈的道:“哪能让婶娘拜我。”

  镇国公夫人道:“这是规矩,老妇人应该拜娘娘的。”

  最终还是作罢,众人纷纷按照事先排好的席位落座。

  卢秀玲与严嫣毗邻而坐,不过严嫣却并不理会她,只是半垂着眼坐在那处,宛如老僧入定。

  不多时,筵宴便开始了。

  有礼官唱词,一时间所有殿中的人俱是站起,三跪九叩高呼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礼罢,才又各自落座。

  须臾,西侧台上有丝竹奏乐之声响起,一队身材婀娜多姿的宫伶们到得场中,跟着奏乐偏偏起舞。

  像这种筵宴是没什么好吃的,看似端上来的菜美轮美奂精妙至极,其实经过这么长时间早已是凉了,也就是摆着好看罢了。这种国宴的菜式也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做看盘,寓意只是拿来看的。当然肯定是不可能让大家都饿着肚子,所以也会上些点心酒水之类的用于充饥。

  严嫣和骆怀远来之前并未吃些东西垫腹,只因两人一不小心睡晚了,等起来后只能匆匆忙忙赶来。像一些经常参加这种筵宴的俱有经验,事先吃饱了,来了之后即不会因多食失礼,人也不会受饿。

  西侧殿这里的筵宴是非常无聊的,一干外命妇秉持着身份,俱是笑不露齿,也不去动席上的吃食。贸然望过去,除了场中有宫伶起舞,其他人俱是坐着发呆。正殿那处不时有笑声叫好声传来,据闻男人们的筵宴要比妇人们的筵宴要有趣的多,不光有歌舞还有各式杂耍比武等节目。

  非常无聊的严嫣表示自己很妒忌骆怀远,其实她也很想看看热闹。

  正殿那处确实热闹,王公大臣俱是齐聚一堂,还有各国前来朝贡的番邦使节。这些番邦之人打扮得奇形怪状长得也与大熙人不同。筵宴刚开始那会儿,连着几处番邦向熙帝进贡了一些珍奇异宝,惹得熙帝龙颜大悦,连声道好。

  坐在下处的骆怀远心里翻着小白眼,用筷子扒拉面前的吃食。什么珍奇异宝,不过是一些当地特产的小玩意儿罢了。对于旁人自然是见所未见,对于有着几辈子见识的骆怀远来说,只能用一句头发长见识短来下了结语。

  此次来朝贡的番邦有琉球扶桑暹罗高丽等诸多小国,自大熙开了海禁,这些小国的商人与官员便趋之若鹜来到大熙。一来是通商繁荣当地经济,二来也是增进两国友谊。

  大熙在这些小国中一直占着举重若轻之地位,其中一些小国不乏是大熙之附庸臣国,像高丽国便一直是大熙之属国,每朝每岁都会遣人来向大熙纳贡,也因此高丽国此次前来朝贡的米松亲王十分受熙帝之青眼有加。

  当然有高丽这种属国,也有为着两国的友谊而来,例如暹罗琉球,这两处离大熙本土甚远,隔着一道海,自然不用像近在咫尺的高丽那么拍大熙的马屁。还有例如扶桑,扶桑国和大熙的关系一直不甚好,早些年大熙沿海一带饱受海寇的侵扰,其中有许多便是打着扶桑浪人的旗号。

  大熙人对着扶桑人有着一种本能的厌恶感,俱因听过海寇肆掠沿海一带。而扶桑人对大熙人又有一种先天的居高临下,认为泱泱大国不过如此,一些在本土混不下去的扶桑浪人便能打得大熙沿海溃不成军,实在是有辱名声。

  但因大熙开了海禁,前来通商的海商如过江之鲫,扶桑国本土资源紧缺,与大熙通商后会极大程度缓解国内之窘状,抱着很复杂的心情,所以这次扶桑国也派了使节前往大熙。

  只是两国积怨已久,再加上扶桑人粗俗不堪不懂礼仪,鸿胪寺负责接待的官员也十分看不上这些蛮夷,便有意疏忽,不若招待其他使节那么周道。

  此次前来大熙的扶桑国使节乃江禄幕府下的一位大名,名讳为加奈城源,人称加奈大名。说是大名,不过是当地幕府制度下的一个属臣,类似大熙乡下的一名土地主,因拿着自己大量土地投靠幕府将军,也因此换了一个叫做大名的名头。

  这也是为什么鸿胪寺负责接待的官员瞧不起这行扶桑蛮夷,有见过去别的国家建立友谊派一个土地主去的吗?要知道他们所朝见的可是大熙的帝王,不管在身份还是地位上,这都是不对等的,大熙人认为这是失礼与侮辱。

  只是这也不能怪扶桑人,扶桑国内乱,天皇政府已是名存实亡。各处幕府将军割据一方,按照大熙的理论,最起码得派个领头儿的来。可若真是幕府将军前来,恐怕也会在他们嘴里落一个居然来了个兵头子。

  因为彼时所谓的幕府将军在大熙也不过就等同于一个个百户,连千户都称不上。当然其手中所掌握权力肯定是不一样的,但是既然是将军,咱们算的就是你手里有多少人马。

  不过大熙乃泱泱大国,气度自然不同一般,所以此次赐宴,扶桑国也是被邀在列。只是其所坐位置与受熙帝之关注,肯定是不若高丽等国的多。

  加奈大名这是第一次来到大熙,自然是让他叹为观止,尤其来到京城后,更是连连刷新他的眼界。

  当然,他也不是个傻子,自然明白自己等人有些受人瞧不起了。连二连三的被鄙视,是个人都得恼火啊尤其见到熙帝不断向其他小国使节示好赐酒,却对他置之不理,更是让他怒火中烧。

  他唰的一下站了起来,拱手用不甚流利的汉语说道:“大熙的皇帝陛下,本人有事情要说。”

  其实此次之所以会派加奈大名而来,也是因为他能说一口汉语,虽然不甚流利。幕府之下有许多大名,大名与大名之间也是竞争厉害。为了获得此次出使大熙的资格,加奈大名可是费了好一阵功夫。这些多亏了他府上有一名被海寇掳掠至扶桑的大熙小妾,有个现成的老师,他的进度远超他人。

  按下这些暂且不提,熙帝见了扶桑使节如此不通礼仪,首先便冷了脸色。他动了动眼色,一旁的郑海全上前一步:“加奈大名请讲。”

  加奈城源拱了拱手:“据闻大熙国兵强马壮,人人尚武,武艺高强之辈众多,本人在扶桑也是有所耳闻。可我扶桑武士之威也是举世闻名的,本人心想在这种热闹场合,何不让找些人让他们比试比试?一来联系我两国友谊,二来也是分出个高下。”

  这人是来砸场子的吧?

  琉球等国的使节皆是用奇怪的眼神去加奈城源,这种场合居然提出这种要求。若是己方输了,在众国使节跟前丢了脸,可是贻笑大方。若是赢了,大熙皇帝会不会恼羞成怒,派兵去灭了你扶桑?

  至于为什么这些使节会猜测扶桑会赢,因为扶桑武士确实举世闻名,举世闻名的凶残。那是打不赢就要剖腹的,人家拿泼上性命跟你打,原本五十的战斗指数也会拉升到一百去。

  “本人有养子五位,听闻贵国皇子也是五位,不如让他们比试比试?”

  加奈城源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先不提其他,众人皆知皇子们俱是养尊处优的,说是武艺高强其实也不过是推崇。武艺高强倒有一个,那就是三皇子,不过那三皇子也不过十八之年,哪能比得上刀口舔血的扶桑武士。

  并且加奈城源所说的养子也是有猫腻的,扶桑那边一些大名名下都会养死士若干,其实说白了就是打手,只有那些武艺最高强者才会被大名收为养子,给其以崇高的地位与奢华的生活。

  这些内情大熙人很少知道,但琉球与高丽毗邻,这些个无耻的扶桑浪人不光肆掠大熙沿海一带,琉球与高丽等也是深受其害,自是了解他们其中的端倪。

  只是这种场合,哪能出声提醒。

  先不提会不会得罪加奈大名,若是大熙皇帝乃狂妄自大之辈,被当众驳了脸面,会不会怪罪下来,也是一件令人斟酌之事。

  熙帝也不是无能之辈,见琉球等国使节的脸色,已经猜出恐有不对。

  哪知还未等他出言试探深浅,太子唰的一下站了起来,走去场中,直指加奈大名:“尔等狂妄之极,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我大熙的威仪。”

  熙帝僵住了脸,骆怀远在下面捂脸。

  什么叫做猪队友?

  这便是了

  太子此言一出,等于将其他众皇子都架在火上烤,赢了自然是好,若是输了,那才叫丢大人了。并且堂堂大熙的皇子与一个小国土地主的养子去比武,这太子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

  骆怀远相信这么多文武大臣在场,分分钟驳得加奈大名回去哭着找妈。

  可事已至此,已经是骑虎难下。

  太子做下了蠢事,还并未察觉,一手在前,一手背与身后,端得是威风凛凛。

  殊不知下面已经有无数人想骂娘了,这也是为什么明明太子是正统,还会有人想投靠二皇子一系。无关乎身份地位,就这样一个莽撞之辈,真怕这大好的祖宗基业败于他手。

  二皇子噙着得体的笑,也不作声,等着准备看太子的好戏。

  此事传到皇后那边,皇后雍容得体的笑容终于僵住了。

  也顾不得惹不惹人注意,侧首细细密密吩咐身边的人。

  皇后这番异样,自然是惹了其他人的注意。不一会儿,正殿那处所发生之事,已经在这边传开了。

  对于这些贵妇人们来说,扶桑人等同恶鬼。个个捂着心脏,生怕等会听到什么令人惊悚的消息。

  而严嫣则是想得要多,若是真比起武来,胖子要怎么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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