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将你的情丝给我,那么我便放了她们。”玄澄看着眼前的人淡淡的说道,似乎只是很简单的交易,而不是威胁。
白墨微微皱眉,看着被绑成一团的两人,然后直视玄澄,不明白对方的用意为何。
“而且,我可以揭开你身上的封印。”玄澄看着白墨,然后轻笑的说道。
章许此不解,这情丝又是那么好取的,而且为什么要这东西。
姚燕花听见玄澄的话,之前的胆怯和恐慌随之散去,眼眸之中带着坚定,。有时候,爱情的力量真是意外的伟大。
“我可以将情丝给你,请你揭开师祖的封印。”燕子开口说道,其中眼眸内的不舍,却也掩盖不住。但是,如果因此可以帮助到师祖,那么她心甘情愿。
燕子知道,她对师祖的感情,不过是过多的遐想,自己和师祖完全不可能,这禁断的恋情,即使自己愿意去面对,可是师祖他真的对自己没有过多的想法,可是自己却有啊。
也许以后,她不会再记得对师祖的感情,也许以后,都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波动,那未曾不是一种解放,特别是看着师傅和师祖,她可耻的嫉妒着,嫉妒的快要发疯。
如果她能为师祖牺牲这情丝,那么她是否,能在师祖的心中留下一席之地。
如果真如此,以师祖的性格必定会对自己照顾有加。说到底,她贪心了,可是却也阻止不了心中的想法,而且以后,也不需要让多余的想法控制着自己,折磨着自己。
但是即使是包藏有着私心,可是却也掩盖不住其中的真诚。
“你以为每个人的情丝都有用吗。”玄澄不屑的一笑,眼眸之中充满着讽刺。
其实情丝对于白墨,章许此或者君无邪来说都不重要,也许去掉那情丝可能还有助于他们的成长,但也可能是断是一份磨练的机会。
“你要我的?”白墨张开那张苍白无血色的唇说道,但是气势上却没有半分示弱的意思。即使知道眼前这个人修为封住,无法使用灵力,可是同样也忽视不得。
“是的。”玄澄看着白墨,然后点头,接着开口说:“我不但要你的,还要她的。”
章许此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章许此真不知道玄澄要自己的情丝干什么。
玄澄淡淡的看着两人,章许此是纯阴人,而白墨则是纯阳人,这才是为什么玄澄需要这两人的原因。
诺不是当初侥幸遇见了章许此的父母,用了点金子换来了章许此的八字,也许玄澄也不会知道,至于白墨他的生辰,玄澄要到的过程倒是不难。
章许此眨了眨眼,其实情丝对于章许此来说,真心不重要,毕竟章许此本来就是修无情道的,也许...
脑海里幻狐的一句话在脑中徘徊着,‘无情道,你不是应该切去情丝吗,那种没有的东西留着,是打算留心魔吗?’,情丝道也不是不可以给,还可以随便省点麻烦,直接将那两人救回来,然后解开白墨身上的封印。
“可以,我可以把我的情丝给你,但是我要知道你要干什么。”章许此开口说道。毕竟情丝是章许此身上的一部分,如果对方乘机做了什么手脚,对本尊有了影响怎么办。
“我只是想要让我的妹妹真正的活过来而已。”玄澄收敛起脸上的笑容,低沉的声音说不出的认真,而此刻暗道里缓缓走出来了上次的那个女孩,玄曼木讷的向着玄澄走来。
章许此看向白墨,白墨看着章许此,如果时间可以再慢点,也许便可以再懂得一点,但也只是也许。
“为师不许。”白墨看着章许此说道,白墨一直都相信,没有任何东西是没有存在的意义的,不管是什么,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年来修炼无情道的白墨,没有切去情丝的原因。
“难道是要至死她们吗?这里的一个可是你们门派的”玄澄突然说道,被禁困在阵法之中的两人地下的大理石地板,就像变成了沼泽地般,开始慢慢的吞噬两人。
“阳朝哥哥!救我!唔呜呜呜!!”林黛芬一下子被吓坏了,大声哭泣出来,发泄着心中的不满以及恐惧,眼眸看着在一边握紧拳头,满脸怒火的东阳朝。
姚燕花看了一眼林黛芬,然后看着难得出现犹豫表情的白墨,眼眸中却闪过了一丝豁然,嘴角不由勾起,带着几分柔和的美丽笑容,她并不害怕死亡的来临,只要能被师祖永远记得,那便足够了,真是只要如此,便以足够,即使自卑的爱着,可是却爱之入骨。
章许此拿过白墨的一念剑,然后从身体内拉出那一条细细带着红色的情丝,干净利落的切去,整个过程干净利落,不带丝毫留恋。
也许章许此的举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中的,所有人都愣住了,还没反应过来。
白墨感觉胸口被一只手狠狠的抓了一下,看着依旧淡然的章许此,可是眼中的色彩,这一下真的做到无欲无求了,口中带着点苦涩,白墨不懂,可是却感觉异常的难受。
墨黑的眼眸之中没有半点感□□彩,这一刻,章许此从未有的轻松,似乎什么都不重要了。
看着章许此,白墨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居然也拿起一念剑,斩去情丝。
姚燕花看着白墨切去情丝的那一刻,泪随之流了下来,心也跟着失去了原本剧烈的跳动,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
玄澄很快的将那两缕情丝给保存下来,然后放进玄曼的体内,满脸期望的看着玄曼。也许功夫不负有心人。
“哥哥...”玄曼看着玄澄张口干燥的唇喊道。玄澄难以置信的流下泪水来,然后一把抱住了玄曼。
“你终于醒了...太好了...”玄澄将玄曼紧紧的抱在怀中,眼中的情绪难以平静下来,那一对之前狂妄伪笑的眼睛变的柔情不已。
“哥哥...最好。”玄曼在玄澄的怀里,用脸颊轻轻的磨蹭了一下,然后慢慢的开口说道,依旧是那悦耳充满童真的娃娃音。
红色是喜悦的色彩。玄澄此刻的世界就是红色的,大红大红的,可是却不在是喜庆了。
玄澄张了张口,血液从口腔之中流了出来。看着眨的眼睛天真无辜的玄曼,责怪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即使对方是要了自己的性命。
“哥哥,果然最好了。”玄曼笑着说道,舌尖舔了一下沾了满手血液的手,另外一只手抱住玄澄滑落下的身躯。
这世界上没有天上掉馅饼这样的美事,死而复活,真的是那么简单的事吗?即使材料难寻,可是真的那么简单吗?
“再...见到...你...就...好。”玄澄无力的伸起那手来,艰难的将那手放到玄曼的脸颊上,嘴角勾起的笑容,充满绝望的喜悦说道。
那份喜悦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玄曼可以说是玄澄的残念,此刻也随之消失,已经对世界充满了绝望的同时,却抱着希望,告诉着自己,自己的妹妹活过来了。
我告诉自己,我是为了妹妹而牺牲的,可是理智却告诉我,我用生命为代价,不过是复活了一个怪物。
“我就不客气了。”玄曼看着呼吸渐渐变浅直到消失,开心的说道,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上唇,然后一口咬伤玄澄的颈部,吸食着血液,满脸享受的样子。
白墨发现自己的灵力回来了,全身就像被灌注了力量一般,之前的疲惫感也随之消失不见。而一切都在玄澄死去的那一刻,白墨身上的封印也随之消失而去。
而吸食完玄澄血液的玄曼,就像一朵刚刚绽放的花一般,美丽动人。
但随之开始枯萎,就像失去了养分,就像绽放最美光彩的花儿一样,开始了凋谢的过程,最后像一株枯干了的植物,成为一具干尸。
君无邪看着玄曼,这一刻他终于想起来玄澄用的是什么了,被禁了的邪恶禁法。
期间以自己的寿命为代价,用自己的血液花出来的阵法,为了复活死去的人。
之所以君无邪之前会没印象,是因为上一世的时候并没有这么晚出现,这方法早就被知晓,因为它的副作用大,不止是对施法的,也对复活的那人,所以也让人们忘记了这方法。
被复活的人以吸食复活她的人为目标,可当吸食到的的时候离死亡也不远了,没有理智的吸食知道对方死亡。
本身用这方法的玄澄就活不久,可是此刻却死了。
远在一边的媚娘不解的看着手中的陶瓷渣,这是今天第几个无缘无故裂开的杯子了,难道自己不适合拿东西,媚娘不解的看了看,猛然想起当初被自己起的跳脚的玄澄,嘴角不由勾起。
媚娘看着手中的玉佩,带着几分怀念。希望玄澄可以实现自己的想法,虽然当初是因为兄长已经离去了,所以才会那样做...少主,你要幸福啊。
而媚娘不会知道,她此刻祝福的这个人已经离去了,有时老天总爱开玩笑,而这一些玩笑,人们却不一定喜欢。
章许此伸手附上胸口,看着白墨,之前因为对方而躁动的心,已经消失,真好...
君无邪看了看章许此又看了看白墨,其实这是最好的,不是吗?
如果说刚刚白墨的举动是君无邪微微动了手脚,那么章许此的举动却是没有人猜测的到的结果。
要不是章许此的举动,也许君无邪也不能趁着白墨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用了精神灵力去影响此刻没有半点灵力的白墨,但是也不可否认,白墨当时确实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无情道,无情道,动情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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