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那东阳朝,此刻乃江湖盟主,真是年少有为,虎门无病猫啊。”一个布衣男子津津有味的说着,看着周围人的视线,不由更加得意。
“说来,能和东阳朝这个盟主相提并论的,也就另外的一位修道者——君无邪。”另外一个男子,看群众的视线都被布衣男子给抢夺了,毫不示弱的说出他知道的消息。
很显然,那一些听众们被男子口中的人提起了兴趣,看见那一些视线,让男子不由满意,得意的说道:“说来这个君无邪,江湖上称呼为双剑公子,其实并非双剑公子用两把剑,而是...\\\”
男子说道一半突然不说了,这可把大伙急的,一个老汉忍不住催促道:“而是什么呢?你就不要卖关子了!”
看着其他人的反应,满足了男子的虚荣心,这才满意的摸着自己的山羊胡,得意的接着说道:“而是他从来都是带着两把剑,而只用一把,不过他常用的那把叫破元剑的,另一把至今都没人知道,因为也没人见过他用那把剑,但是双剑公子不管走到哪,那把剑都带着,所以才会被叫双剑公子。”
“原来如此。”一旁的人恍然大悟,应声说道。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议论的主人公们,正悠闲的坐在那喝着茶。
时间不会因为任何一个人而选择停留,所以我们只能看着时间从我们手中离开,然后带走我们不舍得割舍的东西,而时间却不曾因为它的作为,而有任何的悔恨,时间是无情的,可是在你停留下等待的时候,就注定了被它残忍对待。
也许,这是君无邪从来没有想过的一件事,那就是有一天他和东阳朝,可以平心气静的坐在一起喝茶。
有时候,很多东西都需要时间来酝酿,然后发酵,接着才能有后面,醇厚的美味。
东阳朝就是这样,也许真的是岁月的磨练,现在的东阳朝依旧很多时候是笑着的,可是却不再是时时刻刻都笑的真诚,而是带上了虚伪的面具。
反而是君无邪,前世邪魅一世的他,这一世却把自己磨练成一座移动冰山。其实这样未尝不好,最少君无邪感觉轻松了不少。而且这样的改变,又何尝不是一种对前世的解脱。
“好茶。”东阳朝看着那碧绿的茶水,清澈的可见里面飘着的茶叶,在杯中展露出一副自然的生动美丽,让人不由感叹。此刻东阳朝并不想去想过多的事情了,只想好好的喝一杯茶。
君无邪看了东阳朝一眼,然后拿起那白玉杯。一口清茶含在口中,清香填充口腔中的每一个角落,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入腹之下的清凉更是让人心旷神怡。
东阳朝从衣袖之中拿出一封请帖出来,然后放到桌子上,看着君无邪。君无邪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东西,然后放下手中的杯子,看着东阳朝,大有洗耳恭听的局势。
“这是婚帖,下个月的。”东阳朝说道。其中带着某种介怀的感觉,眼眸之中带着一点微妙的感情.色彩。
君无邪听了东阳朝的话,这一下终于对眼前的东西感兴趣了,伸出手,将那东西拿到手中细细阅看。其实君无邪的手很好看,修长而又白皙,可是如果触碰的话,这才会发现其实粗糙不已,而这是君无邪练剑努力付出的证明。
也许君无邪这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有一天收到东阳朝的婚帖,以友人的身份去参加,此刻君无邪不知道应该感叹一下命运的变化多端,还是其他点什么好,真是世事难料。
而那帖上面两个名字,君无邪都不陌生,一个就是东阳朝,另外一个,就是东阳朝的青梅竹马林黛芬,不过君无邪感觉这也不是意料之外的。
“请你那天,务必到来。”东阳朝笑着说道,说来现在交的友人,真的无关利益纠葛的,实在是少之又少,所以君无邪这个朋友,东阳朝还是很希望对方能够来参加,他人生的婚典的。
君无邪看手中的东西静静不语,这还真是意外的‘惊喜’呢。
东阳朝看着君无邪,可是余光却看见外面的另外一抹身影,一下就被那身影的主人吸引住了目光,而那身影似乎知道被发现后,带着点羞涩,躲躲闪闪的。羞怯不已的样子,倒是可爱不已。东阳朝看见后,嘴角不由勾起,带着十足的.宠.溺。
“我有事先离开了。”东阳朝对着似乎在想什么的君无邪说道。并没有等对方回应,东阳朝就匆匆忙忙离开了,去寻那抹正像一只无头苍蝇的身影。
君无邪看着手中的剑,然后看向东阳朝离开的方向,只看见东阳朝抱住一个娇.小玲珑的人,而那人,正是林黛芬。
也许,这样是最好的。君无邪握起杯子,喝了一口茶,然后拿起自己的宝剑,向着另外一个方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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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可以直接无视。
“只要将你的情丝给我,那么我便放了她们。”玄澄看着眼前的人淡淡的说道,似乎只是很简单的交易,而不是威胁。
白墨微微皱眉,看着被绑成一团的两人,然后直视玄澄,不明白对方的用意为何。
“而且,我可以揭开你身上的封印。”玄澄看着白墨,然后轻笑的说道。
章许此不解,这情丝又是那么好取的,而且为什么要这东西。
姚燕花听见玄澄的话,之前的胆怯和恐慌随之散去,眼眸之中带着坚定,。有时候,爱情的力量真是意外的伟大。
“我可以将情丝给你,请你揭开师祖的封印。”燕子开口说道,其中眼眸内的不舍,却也掩盖不住。但是,如果因此可以帮助到师祖,那么她心甘情愿。
燕子知道,她对师祖的感情,不过是过多的遐想,自己和师祖完全不可能,这禁断的恋情,即使自己愿意去面对,可是师祖他真的对自己没有过多的想法,可是自己却有啊。
也许以后,她不会再记得对师祖的感情,也许以后,都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波动,那未曾不是一种解放,特别是看着师傅和师祖,她可耻的嫉妒着,嫉妒的快要发疯。
如果她能为师祖牺牲这情丝,那么她是否,能在师祖的心中留下一席之地。
如果真如此,以师祖的性格必定会对自己照顾有加。说到底,她贪心了,可是却也阻止不了心中的想法,而且以后,也不需要让多余的想法控制着自己,折磨着自己。
但是即使是包藏有着私心,可是却也掩盖不住其中的真诚。
“你以为每个人的情丝都有用吗。”玄澄不屑的一笑,眼眸之中充满着讽刺。
其实情丝对于白墨,章许此或者君无邪来说都不重要,也许去掉那情丝可能还有助于他们的成长,但也可能是断是一份磨练的机会。
“你要我的?”白墨张开那张苍白无血色的唇说道,但是气势上却没有半分示弱的意思。即使知道眼前这个人修为封住,无法使用灵力,可是同样也忽视不得。
“是的。”玄澄看着白墨,然后点头,接着开口说:“我不但要你的,还要她的。”
章许此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章许此真不知道玄澄要自己的情丝干什么。
玄澄淡淡的看着两人,章许此是纯阴人,而白墨则是纯阳人,这才是为什么玄澄需要这两人的原因。
诺不是当初侥幸遇见了章许此的父母,用了点金子换来了章许此的八字,也许玄澄也不会知道,至于白墨他的生辰,玄澄要到的过程倒是不难。
章许此眨了眨眼,其实情丝对于章许此来说,真心不重要,毕竟章许此本来就是修无情道的,也许...
脑海里幻狐的一句话在脑中徘徊着,‘无情道,你不是应该切去情丝吗,那种没有的东西留着,是打算留心魔吗?’,情丝道也不是不可以给,还可以随便省点麻烦,直接将那两人救回来,然后解开白墨身上的封印。
“可以,我可以把我的情丝给你,但是我要知道你要干什么。”章许此开口说道。毕竟情丝是章许此身上的一部分,如果对方乘机做了什么手脚,对本尊有了影响怎么办。
“我只是想要让我的妹妹真正的活过来而已。”玄澄收敛起脸上的笑容,低沉的声音说不出的认真,而此刻暗道里缓缓走出来了上次的那个女孩,玄曼木讷的向着玄澄走来。
章许此看向白墨,白墨看着章许此,如果时间可以再慢点,也许便可以再懂得一点,但也只是也许。
“为师不许。”白墨看着章许此说道,白墨一直都相信,没有任何东西是没有存在的意义的,不管是什么,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年来修炼无情道的白墨,没有切去情丝的原因。
“难道是要至死她们吗?这里的一个可是你们门派的”玄澄突然说道,被禁困在阵法之中的两人地下的大理石地板,就像变成了沼泽地般,开始慢慢的吞噬两人。
“阳朝哥哥!救我!唔呜呜呜!!”林黛芬一下子被吓坏了,大声哭泣出来,发泄着心中的不满以及恐惧,眼眸看着在一边握紧拳头,满脸怒火的东阳朝。
姚燕花看了一眼林黛芬,然后看着难得出现犹豫表情的白墨,眼眸中却闪过了一丝豁然,嘴角不由勾起,带着几分柔和的美丽笑容,她并不害怕死亡的来临,只要能被师祖永远记得,那便足够了,真是只要如此,便以足够,即使自卑的爱着,可是却爱之入骨。
章许此拿过白墨的一念剑,然后从身体内拉出那一条细细带着红色的情丝,干净利落的切去,整个过程干净利落,不带丝毫留恋。
也许章许此的举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中的,所有人都愣住了,还没反应过来。
白墨感觉胸口被一只手狠狠的抓了一下,看着依旧淡然的章许此,可是眼中的色彩,这一下真的做到无欲无求了,口中带着点苦涩,白墨不懂,可是却感觉异常的难受。
墨黑的眼眸之中没有半点感*彩,这一刻,章许此从未有的轻松,似乎什么都不重要了。
看着章许此,白墨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居然也拿起一念剑,斩去情丝。
姚燕花看着白墨切去情丝的那一刻,泪随之流了下来,心也跟着失去了原本剧烈的跳动,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
玄澄很快的将那两缕情丝给保存下来,然后放进玄曼的体内,满脸期望的看着玄曼。也许功夫不负有心人。
“哥哥...”玄曼看着玄澄张口干燥的唇喊道。玄澄难以置信的流下泪水来,然后一把抱住了玄曼。
“你终于醒了...太好了...”玄澄将玄曼紧紧的抱在怀中,眼中的情绪难以平静下来,那一对之前狂妄伪笑的眼睛变的柔情不已。
“哥哥...最好。”玄曼在玄澄的怀里,用脸颊轻轻的磨蹭了一下,然后慢慢的开口说道,依旧是那悦耳充满童真的娃娃音。
红色是喜悦的色彩。玄澄此刻的世界就是红色的,大红大红的,可是却不在是喜庆了。
玄澄张了张口,血液从口腔之中流了出来。看着眨的眼睛天真无辜的玄曼,责怪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即使对方是要了自己的性命。
“哥哥,果然最好了。”玄曼笑着说道,舌尖舔了一下沾了满手血液的手,另外一只手抱住玄澄滑落下的身躯。
这世界上没有天上掉馅饼这样的美事,死而复活,真的是那么简单的事吗?即使材料难寻,可是真的那么简单吗?
“再...见到...你...就...好。”玄澄无力的伸起那手来,艰难的将那手放到玄曼的脸颊上,嘴角勾起的笑容,充满绝望的喜悦说道。
那份喜悦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玄曼可以说是玄澄的残念,此刻也随之消失,已经对世界充满了绝望的同时,却抱着希望,告诉着自己,自己的妹妹活过来了。
我告诉自己,我是为了妹妹而牺牲的,可是理智却告诉我,我用生命为代价,不过是复活了一个怪物。
“我就不客气了。”玄曼看着呼吸渐渐变浅直到消失,开心的说道,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上唇,然后一口咬伤玄澄的颈部,吸食着血液,满脸享受的样子。
白墨发现自己的灵力回来了,全身就像被灌注了力量一般,之前的疲惫感也随之消失不见。而一切都在玄澄死去的那一刻,白墨身上的封印也随之消失而去。
而吸食完玄澄血液的玄曼,就像一朵刚刚绽放的花一般,美丽动人。
但随之开始枯萎,就像失去了养分,就像绽放最美光彩的花儿一样,开始了凋谢的过程,最后像一株枯干了的植物,成为一具干尸。
君无邪看着玄曼,这一刻他终于想起来玄澄用的是什么了,被禁了的邪恶禁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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