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列克谢·阿列克谢耶维奇·布鲁西洛夫少将的这一想法看起来平平无奇,却恰恰迎合了沙俄的一个隐性优势,那就是俄国数量庞大的骑兵后备兵员,别的不说,光是所谓的“哥萨克”,极限动员下就可以组织出近百万的骑兵和龙骑兵,而且自克里米亚战争失败后,他们开始接受近代军事训练,战斗力较前有了很大的提升,虽然跟精锐的俄国近卫骑兵无法相比,但已经不存在数量无法弥补的级差了。
与之相比,中国骑兵虽然骁勇善战,但因为李晖对骑兵的前途并不看好的缘故,数量上一直受到严格限制,就算“影子部队”已经亮相,也还是只有十几万正规骑兵,布鲁西洛夫少将就不信自己的骑兵海淹不死他们。
至于中国境内的各族牧民,虽然数量加起来也不算少,但却受限于后勤补给的困难、难以大量派到西方来跟俄军作战。何况就算真的派来,他们要么是没怎么接受过近代军事训练的草原骑兵、要么是仅能骑马代步的龙骑兵,也不是哥萨克骑兵的对手,纯粹就是过来给俄军送人头的。
哥萨克骑兵的战斗力比不上任何一个列强的正规骑兵,但他们在世界上的名气却比俄国精锐的近卫骑兵都大得多,可不仅仅是由于其野蛮残暴的作风,而更因为“打得过他们的没他们便宜,比他们便宜的打不过他们。”。阿列克谢·阿列克谢耶维奇·布鲁西洛夫少将的计划正是要充分将这个优势挥出来,以人海战术将兵力不过数万的三个中国骑兵师消耗殆尽。只要能够将这支让俄军无比头痛的战略机动力量消灭,这场战争可就好打多了。
沙皇尼古拉二世听后颇为心动,可是和历任沙皇一样,他对哥萨克其实并不放心,如果大量动员的话,这股力量失控的话,那该怎么办?尤其现在俄军主力连遭重创,又有东方战线的牵制,沙俄政府手里能够调动的兵力十分有限,要是哥萨克再次叛变的话,可没以前那样容易镇压下去啊!
阿列克谢·阿列克谢耶维奇·布鲁西洛夫少将对这位沙皇非常了解,只说了几句话就打消了尼古拉二世的疑虑,“陛下不必过滤,微臣本来就没打算全用哥萨克,他们的战斗力和纪律还是太差了一点,必须有精锐的近卫骑兵作为骨干和中坚才行。”
最终,沙皇尼古拉二世同意了布鲁西洛夫少将提出的骑兵军编组方案,个沙俄骑兵军由一个近卫骑兵师和两个师的哥萨克骑兵组成,还加强了大量的骑兵炮和机枪马车,既有不错的机动力,也有远胜传统骑兵部队的攻坚能力,由阿列克谢·阿列克谢耶维奇·布鲁西洛夫少将出任该军的任军长,他的军衔也跟着提升了一级,这意味着阿列克谢·阿列克谢耶维奇·布鲁西洛夫少将一跃成为了俄国目前地位最高的骑兵将领,虽然以他的才能和沙皇的信任,这一天其实只不过是提前了几年到来而已。
在沙皇的亲自过问下,毛子的第一骑兵军以惊人的高效迅组建了起来,但是已经晋升为6军中将的阿列克谢·阿列克谢耶维奇·布鲁西洛夫就算正是志得意满之时,也不敢就拿这五六万人去跟中国的三个骑兵师较量。按照布鲁西洛夫中将的谋划,俄国必须组建至少六个骑兵军,然后在此基础上组建起规模更大战略骑兵集群——骑兵集团军、甚至是骑兵方面军,才有能力与强大的中国骑兵部队交锋。
但那无疑需要很长的准备时间,哥萨克倒好办,沙皇的近卫骑兵目前就剩四个师的部队,又总得留些拱卫都,不扩编是肯定没法满足需要的。即使阿列克谢·阿列克谢耶维奇·布鲁西洛夫中将准备加大龙骑兵的比例,使得编训时间大大缩短,但这些新编的骑兵军也还是得要等到来年才能形成战斗力。
在此期间,布鲁西洛夫中将并没有一味死等,而是带着他的第一骑兵军挺进中亚草原,通过实战来检验部队和现问题,同时通过平叛来刷些战功,免得来年沙皇再次给自己加官进爵的时候,有太多的人在背后说闲话。
俄军重返中亚的时候,这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由于起义的成功主要是靠白朗骑兵旅这一外力,在他们离开之后,部族联盟当中没有一个有足够号召力的领袖,而在百万俄国移民死亡殆尽之后,共同的假想敌似乎也不复存在了,中亚各部族内部的矛盾顿时就凸显了出来,脆弱的联盟很快就土崩瓦解,昔日的战友反目成仇、甚至自相残杀的例子比比皆是。
因此,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布鲁西洛夫中将率领新组建的沙俄第一骑兵军挺进中亚,反倒逼迫着已经开始内战的中亚部族重新联合起来一致对俄,尤其是当俄军为了报复起义军之前对俄国移民的屠杀而展开了令人指的残酷报复之后......
当初得知中亚的上百万俄国移民被当地起义军屠杀殆尽后,沙皇尼古拉二世气得差点吐血,一直以来都只有俄军屠杀这些鞑靼人,现在居然被反攻倒算了,这简直就是当面打脸、打完了左脸再打右脸啊!而且那可是上百万移民啊,沙俄政府花了几十年时间,投入了无数人财物力才将他们迁移过去安置下来,现在就这么全都没了?
怒不可遏的尼古拉二世当天就下旨给中亚军区,叫嚣说“每死一个俄罗斯人,就要用十条鞑靼人的性命来偿还!”,但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因为此时中亚人口全加起来都不知道还有没有一千万,得将他们全部杀光才行,以中亚地域的广阔,这怎么可能做得到?
但是有了沙皇的这道旨意,来到中亚平叛的俄军就彻底放开了手脚,特别是那些哥萨克骑兵,本来就素以野蛮凶残著称,这下更是如同脱缰的野马一样肆无忌惮。就连知道这么做会激起中亚各族全体反抗的布鲁西洛夫中将也没有阻止,这不光是因为有沙皇的旨意,更因为他是俄罗斯人,“上百万同胞的血海深仇,怎么能够就那么算了?”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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