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异能加身实力强悍的男人来说,两日马不停蹄的驱车行进根本不算什么辛苦,即使身体没有异能的人但是有了营养食物的供给,好吃好喝一路悠闲,虽然精神保持戒备,却也不会疲倦许多。
一锅米饭,一锅牛肉疙瘩汤,煮汤的水里参了空间的泉水,左右暂时不会分开,异能强大对团队来说是好事,所以姜姿在人看不见的时候偷偷往锅里到了两瓶水的量,人多吃饭香,泉水的甘甜不比寻常,触及到了味蕾,又都是大老爷们,那持续不停的秃噜秃噜的吞咽声跟比赛似的。
饭后田有多和齐斌主动收拾碗筷,其他的人回到客厅后闲谈几句便散了,姜姿汤愉和汤哲去了隔壁的一户,蔡桦非常自然的尾随过去,无视汤哲要砍人的目光,眼镜男则非常有眼色的将胖子拽到了另外一户,临走前还叫上了一脸迷茫的齐斌。
姜姿住的这一户室内装修较高档,一水儿的红木家具,红木地板,即使算不上土豪可也够让人咂舌的了,他观察细致,这屋子里的东西使用过的痕迹几乎微不可见,灰尘不可避免,但以当今的大环境来说相当令人满意,想到这儿,心里给下午那个乖张的小孩评了二颗星的满意度。
姜姿灌了一桶水,汤愉拧了手巾将客厅的木沙发擦了一遍,别的到没动,反正他们待的时间又不长,只要不叫衣服上蹭上灰大体上过的去就行。
临睡前姜姿给了汤哲一个水果篮和一包晶核,至于和那个目光热切虎视眈眈的人怎么分配他就不管了。
不说姜姿一进卧室便拉着满脸忧虑的汤愉闪身进了空间,汤哲这边却有点焦头烂额了。
看着将床上的被子翻转过来的人,然后大爷一样的往上一趟,汤哲简直气不起来,却又压着情绪,尽量让自己声线平和地撵人,
“那边还有一间,屋里有被子。”
蔡桦表情未变,只虚张的眼睛一眯眯,过了几秒钟,放柔嗓音陈述,
“还是一起方便。”
方便个屁!
汤哲几乎头痛欲裂,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他深知眼前这人一旦认真起来有多执拗,好听一点就是专一,不好听的话就是专治!!
什么?还有另外一间房?算了,换来换去都一样,牛皮糖估计是甩不掉了。
虽然很被动,有些暴躁,但汤哲的理智还没被全部压倒,他深呼一口气,尽量使自己看上去像是没受到纷扰一样,坐到窗户边的皮椅上,低头翻检晶核,当时打完丧尸之后根本没时间分门别类,只顾一股脑的装进袋子,只能需要时临时挑拣。
一静一动,屋内的空气渐渐缓和起来,一个专注提升能力,一个专注闭目养神。
深夜逐渐来临,在这个生命犹如纸片一样易折的凄惨境况下,恐惧和未知相伴相生,而接近海边的城市比内陆更容易倾覆或倾倒。
每当黑夜来临时,肃静的看似毫无生气的城市分分秒秒陷入浓厚的雾气中,海水的气味对于感官敏锐的异能者尤为惊觉,几乎同一时间,蔡桦汤哲宁裘几人睁开了眼睛,浑身一凛。
静卧几分钟之后,蔡桦低哑的嗓音响起,透着一丝迟疑,
“应该没事。”
汤哲没出声,拢拢被子翻个身,屋子里没暖气,他俩把柜子里的被子都拿出来了,连铺带盖,再加上两个大老爷们阳气十足,倒也不觉得寒冷,虽然心中不愿意,可到了还是跟这人躺在一起。
蔡桦摸出枕头下的手表,夜光表显示时间是凌晨三点四十五,只睡了几个小时他就已经精神饱满了。
估计和环境变化有关,夜间的空气湿度比白日里大出好几倍,最上层的被子表面已然一片湿意,蔡桦穿着高领的毛衣往被子里缩一缩,准备闭目养神等着天亮。
只是天不遂人意,还没五分钟,沉静的空气中便传来悉悉索索的磨擦声,还有物体撞到地上的咚咚声,算不上此起彼伏,可也是接二连三。
未知物体产生的音感虽然使人厌烦,蔡桦和汤哲却并没感受到危险,懒的起身,两人就继续在黑夜里猫着。
汤哲又眯了一小觉,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晨光透过窗帘缝隙穿进来,点点金黄昭示着今日是个大晴天。
伸个懒腰,汤哲冲对着自己的那张闭着眼睛的下巴露出胡茬的硬汉脸问,“昨晚是什么东西?”这人绝对醒着。
蔡桦在他出声的那一刻张开眼,释放温情,有几分把握地说,“应该是海里的……”
“海里的?”汤哲一下柠起了眉毛,紧接着发问,“海里能有什么?怎么还上岸了?这里虽然靠近海,但咱们这离着海边还远着呢!”
“从世界改变的那一分钟起,所有常识的都需要打破!”蔡桦的声音很轻,但足以震撼到人的神经。
汤哲不可谓不认同,稍微静坐了一会儿便起身穿戴整齐了,只是拉开窗帘的一刹那,饶是胆大的他也被惊吓的失声一句我操,漏掉几个呼吸,脚步不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
蔡桦第一时间循声望去,紧跟着身体飞一般的站在汤哲的身前,接触到窗外的一瞬间,瞳孔猛的一颤,心一紧,待看清了窗户外的物体,才解除了身体的警报。
另一个房子也发生了同样的反应,温华的脸有些不自然的白,大愕失色,心脏跳不停,这还没缓过来门口又传来六子震耳欲聋的惊哮声,弄的一大早上就心律不齐,直咽口水。
经历过之前村庄的蛇山,汤哲一瞬间有种时间倒流的感觉,再看窗户外头,身体紧跟着一个激灵,他连忙将目光一开,皱眉烦躁道,
“这是鳝鱼?又好像不是。”
窗户上横七竖八的黏着一堆软体生物,体色发黑,还有红色的,粗细不均,仔细看的话角落里还有几只触手正在活动。
“是吸血虫,水蛭。”蔡桦十分肯定,又立刻疑问似得说,“不应该啊。”不应该什么,却没继续下去。
汤哲胡噜胡噜手臂,跺跺脚,转身去开门,边走边嘬牙花子,“不行不行我最触头这种玩意。”
他的话音一落,只听见窗帘立刻合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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