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三思差点一口老血喷出去,老子又不是墨家和阴阳家的人,哪里懂得如何破阵,不然早就杀进去了!
还不等他辩解,初玉儿便继续说道:“孔三思,韩念祖,你们两个人事先遣派细作进城以为内应,对宋都百姓危言恐吓,让内应趁机挑起暴乱,所为者无非两点而已。
一是企图以民意逼迫我等投降,二是强迫我等镇压屠戮百姓,如此卑鄙下流无耻的行径,也配称是武圣传人?!
本宫虽曾为魔道,但此种下三滥的手段也不屑为之,只有那些魔心难改才会去做,你们还敢说自己没有入魔!”
初玉儿在众魔主中,实力最弱,能在群魔觊觎之下保存性命,靠的便是灵活的头脑,和时刻保持的警惕。
早在入城之初,她便用神识覆盖全城,城中一切风吹草动尽在掌握之中。
这几人在韩念祖危言屠城之后,便极尽挑唆之事,早被初玉儿知晓,不过当时体内毒素尚未排空,所以才隐忍未,只用神识将那几人锁定。
当民乱大起,她体内余毒也正好清除,便立刻出来,先斩杀一人震慑全城,然后才揭穿这些人的身份。
实际上初玉儿知道,这些人和孔韩二人没有关系,应该是宰苍生收服隐世宗门,流窜到各城联络其余隐世宗门的人。
但是那又如何,反正他们都是一家的,自然全都算到七杀城的身上。
“你血口喷人!那些人我们根本就不认得!”孔三思怒吼道。
“血口喷人,呵呵,本宫这便给你拿出证据来!”
初玉儿冷笑一声,五指轻轻一弹,那几人胸前衣衫尽破,数百纸张飘落而下。
百姓中有人拾起纸张,只见上面写的是一篇檄文,召号隐世宗门迎接大西洲魔道,投靠魔皇段浪,以报昔日天下武林盟灭门之仇。
大夏在千余年前,很多事情早被遗忘,而大周不过才过去两三百年,昔日周朝之暴虐,仍在民间传播。
不要说中洲武林,就是寻常百姓,提起隐世宗门来,也都恨之入骨。
原本还有人不相信初玉儿的身份,但是听她与孔三思的对话,显然双方相互认识,便都信了他的话。
如今又有檄文为证,这几个隐世宗门余孽,真的与魔道勾结,对她更无猜疑。
百姓们都知道,若是攻打世家府邸,去拿所谓的投名状,肯定死伤惨重。
但是这些人叫嚣横竖都是死,攻打世家还有一线生机,以此来蛊惑大家,其目的昭然若揭,就是想让百姓们去送死。
原来你们特么的不是为民请命,是特么的让民送死的带路党,想用大家的性命换取你们的荣华富贵。
百姓们顿时怒不可遏,纷纷呐喊起来。
“杀了他们这些中洲败类!”
“与魔道死战到底,宁死也不投降!”
“小的受奸人蒙蔽,请初女侠恕罪!”
全城乱嘈嘈一片,有请罪的,有死战的,有杀奸的,不论他们喊的是什么,宋皇百官和各宗宗师都大大松了口气——这场民乱终于化解了。
孔三思和韩念祖见状,知道计谋已败,自己又不懂阵法,想要攻城也攻不进去,只能撂下一句狠话。
“初玉儿,孔某不与你作口舌之争!待吾皇大军攻来,定将此城鸡犬不留!”
说完,孔三思和韩念祖转身便要离去。
却听初玉儿冷声说道:“想走,你问过本宫没有!”
韩念祖回转身来,冷笑道:“凭你们几个手下败将,还敢叫嚣,有种你们便出阵一战!”
他们虽然知七截真武阵的威力无比,但是澹台明已死,自然不会害怕。
“韩念祖,你们若不用毒,早已成了本宫剑下之鬼,有本事你们便等候半个时辰!”初玉儿说道。
“好,我便等你半个时辰,希望九天魔女你,不要成为缩头乌龟!”韩念祖说道。
初玉儿也不答话,把那几个隐世宗门余孽交给董星海,让他去严加审问,回身入殿。
殿中,其余人还在运功逼毒。
韩念祖他们所用之毒,灵犀辟毒丹并非不能解,只是效果不甚明显。
而且孔韩二人将毒药涂在双掌之上,用真气不停逼向众人,他们始终在毒气之下,更加无法驱除。
到了宋都,脱离了毒气,初玉儿的易筋经也好,众人修炼的洗髓经也罢,都能够将余毒逼出体内。
初玉儿功力最为深厚,率先将余毒驱除,若没有民乱暴,此刻她已经帮其他人驱除完余毒了。
现在有初玉儿加入相助,不过半个钟头,所有人的余毒都被清除干净。
“初姑娘,多谢你了。”楚天舒感谢道。
“夏教主不必客气,我等还是好好商议一下,如何与韩孔二人交战吧。”初玉儿说道。
“唉,可惜澹台未能坚持到,否则我们必胜无疑。”夏秉阳叹道。
提起澹台明,其他人也都黯然神伤。
初玉儿与澹台明没有交情,但是他的死对她触动也很大。
在她的记忆中,这种事情从来不会在魔道出现,尤其是澹台明还与众人心存芥蒂,更不可能舍身掩护他人逃离。
“这便是正道吧,看来这条路我没有走错。”初玉儿心中暗道。
她将思绪收回,说道:“澹台明用自己的性命救下我们,此仇不可不报,孔韩二人已被我用言语激住,就在阵外等候,正是我等报仇之机。”
“我们虽剩六人,但也有三十二凡之力,他们二人虽是法相强者,但也不用畏惧。所忧者,只是他们所用之毒也。”楚天舒说道。
“初姑娘见多识广,可知如何防范此毒否?”萧蔷问道。
初玉儿黛眉微颦,缓缓说道:“此毒我在大西洲也未曾听闻,想来是七杀城医家新配制的毒药。
以我之见,此毒应当涂在其双掌之上,被真气逼到四周,因其无色无味,故未被我们察觉而吸入体内。
不过,此毒并非由口鼻而入,而是顺延我等真气,侵入体内。”
她在大西洲多年,早已养成了战斗时闭气的习惯,便是防止有人暗中用毒,所以对自己的判断很有信心。
其他人闻听此言,不由得都皱起了眉头。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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