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威严满满的麦克罗特福的宣言,广间里再次张满了紧张感。
自然,候补者们也端正了姿态,看着的观众们的表情轻松的神色也消失了。
麦克罗特福像是在寻求开会宣言的同意一般,也望向自己以外的贤人会的成员。看到那个,老人们一个接一个地表示赞同点了点头。
【感谢同志们的赞同。那么进入议论。议题自然,是【怎样成为王】……问题是选出方法呢。龙历石有聚集候补者的方法,但却没有指定选出的方法。为了决定这一块,首先认为应该听听,候补者各位觉悟的程度。】
对于麦克罗特福的话,贤人会的面子们也首肯。再次确认没有异义的麦克罗特福,给立正在台上一角的马科斯送去了视线。接受了视线的骑士再次向前走出。
【虽有所僭越,还望让我再次主导进行。候补者的各位大人各自,都应该有所主张和立场。请先首先请,让广间的全员知晓】
代理了广间全员人的心情,马科斯深深行了一礼。
【那么首先,请克鲁修大人。——骑士菲利克斯·阿盖鲁!】
【唔恩】
【来——了】
听到马科斯的声音克鲁修悠然颔首,菲利斯则轻快地举起了手。
小跑跑向向前走出的克鲁修身边的菲利斯,途中望着马科斯说道,
【团长。虽然一直都是这么说的,不过请叫我菲利斯而不是菲利克斯哦——。小菲利有点受伤呢】
【我没有对哪个部下特别对待的打算。当然,你也是。上前】
把手指抵着脸颊愿望道的菲利斯晾在一旁,马科斯以下巴示意催促道。
菲利斯不满地吐着舌头,排到了身为主人的克鲁修身边。
【王候补者,卡鲁斯坦公爵家当主。克鲁修·卡鲁斯坦】
【克鲁修大人的一位骑士,阿盖鲁家的菲——利斯】
【骑士菲利克斯·阿盖鲁。贤人会的各位大人】
昂首挺胸毫无畏惧地报上姓名的克鲁修和,总是一副轻佻态度的菲利斯。能看到在马科斯订正她的名字之后,菲利斯露骨的露出了不高兴的表情。
【诶,那孩子,本名是菲利克斯。超男子气概的名字呐】
在日本也有古老的武道世家由长子继承名字,哪怕有男女性别差也就那样命名的情况的样子。以历史为题材的GALGAME之类也有常常有性别逆转武将之类的,女性化武将泛滥都快成为一种样式美了。
【昂,没在听吗?】
【什么?】
【说什么听上去很男性化的名字,菲利斯就是一位出色的男性哦】
【——】
因为莱茵哈鲁特的一句话,思考停止了的昂。
就那样挽起手臂,然后歪倒头,闭上眼睛认真仔细咀嚼着那句话的意思。
【刚才,说了,什么】
【说什么听上去很男性化的名字,菲利斯就是一位出色的男性哦】
一字一词都没有错,把很重要的事情说了两次的莱茵哈鲁特。
【哈,唔,啊——!?】
意识终于追上了理解的同时,昂的惨叫回响在整个广间。
这叫声引聚来了广场中的注目,而刚刚吃了一惊的昂并没有注意到。
【那是男的!?就算是骑士中的骑士也实在是不擅长玩笑呢?笑不出来啊!】
叫道,唤道,把菲利斯的姿态从上往下端详着。
确实作为女性来说认为算高了。但是,从脸的造型和身体的曲线怎么看都只能认为是女性。确实有些作为女性来说有点欠缺起伏的地方,但是在世界上即便是成人仍是胸部平平的女性并不少见。无法成为反证。
【啊啊,公卿是初次见到吗。我的骑士菲利斯是男性呢。我能断言】
不过,至今一直保持着沉默的克鲁修,把惊愕的原因作为事实肯定了。
【只,只是嘴上说说的怎么说都行……证据呢。对,没有证据的话我才不信!】
【小时候,是和菲利斯一起洗澡的关系,确实男性器在两腿之间……】
【实在对不起!不想从美女的口中听到男性器什么的!是我错了!】
对这毫不忌讳地说法昂投降了。然后瞪着站在克鲁修身边的菲利斯。
【你也是,可恶啊!像那样的对谁有好处啊!连猫耳都有了其实是男的什么的对谁有好处啊!现在,连被娇咬的记忆也变得让人让人忌讳了啊!】
【就算这喵说,擅自误会的不是昂这边呐。小菲利,一次也喵说过自己是女的什么的呐~】
【玩我啊,这个娘们——订正,这个混蛋!】
诶嘿,地吐出舌头眨着眼睛的菲利斯。
【知道菲利斯的性别,大家毫无例外都会露出惊讶的表情。只有这个是不管体验几次都没法放弃的快乐呐。——不过像这次的大反应还真是十分稀有呢】
【唔姆。知道了的还继续这样的还真是坏呢,克鲁修大人】
对满足般地缓和了脸色的克鲁修的言外之意麦克罗特福告诫道。
【麦克罗特福卿似乎是有所误解的样子,但是菲利斯的衣着并不是我要求他这样的。全部,都是本人的自由意愿】
【不过我认为让从者有相称的样子,也是主人的义务呢】
利凯鲁特对克鲁修的话插入了异议。克鲁修听到他的话拉眼神变细了,
【你说,让其有相称的样子也是主人的义务呢。那样的话果然我对菲利斯所期望的就是现在的模样。知道为什么吗?】
【请问,为什么呢】
【很简单。——对于一样事物,就应当给予最能让这样事物的灵魂发光的姿态。比起穿上骑士的铠甲,菲利斯现在的装束要适合得多。我也是比起礼服,更中意这样的装束】
放言出来,像是夸耀着自己一般克鲁修挺着胸。那站姿身边菲利斯并列着,她——非也,他也在主人英姿的旁边带着微笑服从着。
面对克鲁修那毫不怯场的氛围,利凯鲁特失去了反论的话陷入沉默。
连昂也,对于这克鲁修那悠然的态度在内心感到某种震动着的东西在涌上来。
【不愧是克鲁修大人……在候补者中最初表明了信念,也是最有利的候补呢。怎么说呢,感觉和其他人安心感不一样】
以说是嘟囔的话,又是太大了的音量听到了这句话。
听到这个,昂向身边的莱茵哈鲁特问道【这说的是?】
【克鲁修大人尽义当主的卡鲁斯坦家世,鲁古尼卡王国长长的历史中支持存续下来的公爵家。对国忠节的历史毫无疑问的家世。然后年纪轻轻就作为当主运转公爵家的克鲁修大人自身的才气——没有比这更好的,王选的本命了】
【这个……原来如此,所以有了大本命的前评价啊】
即便是对爵位关系没什么知识的昂,也知道公爵这个地位是从上开始数比较快的国家的重要职位。在王族全灭的现状,期望次代的王能是距离王室最近的存在也是所谓人情了吧。
些微的骚动在广间内扩散了,周围列席的人们也再一次相互确认了克鲁修的优势。王选的大本命,把这个认知看做众所周知的事实也可以的样子。
【看来,误会了的人有点多啊】
不过,打断了这个骚动,不是她人正是克鲁修。
她在回复了安静的场内,以泰然的表情颔首着。
【各位就登位究竟对我有什么期待,我也是打算以我的方式去理解的。卡鲁斯坦家是和王家有关的权威,一直以来对国政也有一定影响力。如果我能继承王位的话,政务和国家的运行想必也会毫无波澜地继承下来——是这样吧?】
流畅地阐述着的克鲁修的话语,广间内听进去的人也都点头同意。
【但是,虽然对有所期待的公卿们感到抱歉,这个想必是不可能的】
听到克鲁修的话,王座之间一瞬间寂静了下来——数秒空隙之后,爆发了骚乱。
在【怎么回事】列席者一齐发出的声音中,克鲁修面色不改望向台上。深绿色的头发飘摇着,凛然地眼神射向的是王座之间的墙壁上画着的龙的精作。
【亲龙王国鲁古尼卡——过于通过遵守与龙交换的盟约,这个国家繁荣发展了起来。战乱,病魔,甚至饥荒。各式各样的危机由于龙而得以回避,在长久过来的王国历史中【龙】的文字从未消失过】
【与龙的盟约】——这就是这个会议的开始,马科斯所说的内容。鲁古尼卡王国被与龙交换的盟约所守护,从而得以持续繁荣昌盛的历史概要。看过正在理解所说的话的全员,克鲁修挽起了手臂。
【建立在与龙的盟约上的繁荣,十分的完美。在战乱中吧帝国吹飞烧尽,若是右病魔就把魔力活性化让人们治愈,发生饥荒的话就以龙血沁入的大地赐予恩惠。全部的苦难都由尊贵的龙所拯救,荣光是被约定好的——】
与所诉说的内容充满了的光辉无关,说出口的克鲁修的表情却并不畅快。在无言的全员面前闭上了眼,她小声喃道。
【试问。——不觉得感到羞耻吗】
回归安静的广间,张满了前所未有的紧张感。
但是,在各样的激情开始暗涌的广间里,若说现在最为感到愤怒的存在是谁的话,毫无疑问是站在王座前的克鲁修。
【约定了无论怎样的艰难辛苦都,出于盟约所守护。依赖于此,堕落,一旦到了忧虑于存亡危机的关头就依赖于替代手段。然后乐此不疲】
【言过了,克鲁修大人!】
对于猛烈苛责的克鲁修的发言,贤人会的一人站了起来表露出了愤怒。
【轻视盟约不可饶恕!过去因为有与龙的盟约,王国究竟减少了多少牺牲……沉积的历史,怎么能被你否定!】
【对于过去的繁荣,我已经说了十分的完美。我自身,也是撕裂嘴也说不出没有被给予的恩惠。卡鲁斯坦家也是自王国诞生开始就与以共生的家世。王国濒临危机的话当家也是同样。国家为龙所救的话,当家也是同样】
但是,她继续说道。
【说的未来的是不同的。如今我们自身的丑态,不觉得怎么样吗?没有尽是依靠于与龙的盟约,停止思考吗?战乱,病魔,饥荒再次袭来王国的时候,我们除了奉承龙以外别无他法了吗?】
【这是——】
【寄希望于们盟约,只重视着龙历石的记述,这个国家变得对于要独立存活太过脆弱了。对于动摇国家的事态,诚然连龙和预言板的力量也需借用。但是,对于不能这么做的事情,我们真的能说得上是抗争过了吗?直到今年的数种变故……十四年前的大征伐的失态,也是这份软弱所招致的结果】
对于克鲁修说出口的内容,在场谁都吞了一口气瞪大了眼。
沐浴着惊愕了愤怒的视线,克鲁修举起拳头以凛然的声音告道。
【若是没有龙的庇护便会毁灭的话,这种王国就毁灭了吧。过多的恩惠孕生了停滞,停滞招致了堕落,堕落带来灭亡。我是这么认为的】
【你……你是说王国要亡吗!】
【非也。若是没有龙就会毁灭的话,我们必须成为龙。至今为止王国尽是依赖于龙的全部都必须,由王,由臣,由民所背负】
因此,这么说着克鲁修换了一口气,
【当我为王之曦,还望忘却至今以来与龙的盟约。这结果,会招致分裂也说不定。亲龙王国鲁古尼卡不是龙的东西,而是我们的】
【——】
【前途多舛吧。或者说过去借助龙之力夸过的灾厄,甚至是凌驾于此的变故在前方等待也不一定。但是,我想以我灵魂不会以之为耻的方式活着】
升调降了下来,克鲁修摇着头低下了视线。
【从前开始我就对王国的存在形式有所疑问。我认为这次的这个风向,是天给予的订正的机会】
想到对先王的忠义的话,这是哪怕以不敬之罪斩了也毫不奇怪的一句话。
【虽说毫无疑问是理想论……】
但是,却有无法否定的分量,昂听进了克鲁修的话这么想道。
周围也似乎是同样的感觉,要反对高声的她的声音在广间里也听不到。从正面攻击王国的历史的风格——毫无疑问,是王者的资质。
【唔姆。克鲁修大人的意见,已经清楚了。那么,骑士菲利克斯·阿盖尔。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听完克鲁修的主张,麦克罗特福这次把话题诱向了旁边的菲利斯。
从从者的立场,来展现主人这样的主旨的样子。
【正如所说,我所需要补足的部分已经什么也没有了。克鲁修大人的考虑正如克鲁修大人口中所说。然后克鲁修大人品行的正确性,之后的历史我们会证明。——我对我的主人,若问是否会能成为王的话则是毫无怀疑】
严肃得,弯下那纤细的腰菲利斯把巨大的信赖化为了话语。然后菲利斯的表情回到了一直以来的撒娇模样,向身边的克鲁修露出了微笑。
【果然,克鲁修大人无论何时都很美丽。小菲利已经沦陷】
【有时候,菲利斯的话意义不明呢。——但,允许。你不可能会对我做不利的事情】
看着菲利斯的克鲁修目光温柔,她们之间的关系好到连旁观者也能理解。
【那么,终于一个人的话已经听了……唔姆。看来最初开始就是变成了会产生波澜的内容的样子】
克鲁修的信念表明告一段落,麦克罗福特简单地整顿了一下场面。对于贤人会和文官来说,身为最有利候补的她的方针正是如雷贯耳。
恐怕她会因为这次的会谈,失去大量本应取入手中的票数。
但是,听到刚才的演说还支持她的话,那就是会形成莫大信赖的行为了吧。
【不过,王选到底要怎么决定现在还完全不知道呐……】
决定这个,以这样的主旨所办的就是刚才的信念表明时间。既然没有明确的标准,那就只能这样看着这慢的让人着急的议论的进行下去的样子。
【那么,请继续。顺序就是,从克鲁修大人的身边开始】
【恩,终于来了吗。Hyper妾身time呐】
听到已经整理了情绪的样子的马科斯的继续,橙色的少女露出傲然的表情走上前。
【刚才,那家伙说了hyper妾身time?】
对于那混杂英文(1)的乱来文法昂哑然了,像是在夸耀自己的功劳一般竖着大拇指的阿卢也站到了普莉希拉身边。
【瞬间鱼龙混杂的渺小视线就汇集到了gorgeous的妾身身上的样子呢】
【运用纯熟感觉很不错呐,公主大人。已经相当能进入upper的样子真溜呐】
无视被比起说是奇异,倒不如说是看到了赶潮流一般的的东西的眼神看着,夸耀般挺着胸的普莉希拉和,离题地送去称赞的阿卢。
【那么普莉希拉·巴里艾路大人,请拜托了】
【虽然晦气但还是陪一会儿吧。让那边的老骨头们知道妾身的威光,然后选择服从妾身就行了吧。简单的事情呢】
这么说着,她从胸口的双谷之间抽出了扇子,响声打开挡起口部然后低声笑道。露出了与那可爱的容姿所不相称的,毒妇板的嗜虐微笑。
【——血色的新娘吗,让人忌讳】
深深地,像是煮开了憎恶一般的憎恶的一句话穿彻广间。
因为克鲁修的炸弹发言,而变得决不能说是稳当的氛围的广间中,以这一声低语为契机开始产生了十分严苛的空气。
现在才不过是王选的序章刚刚开始。
【无聊之上还无趣毫无技巧性地骂声。听的太多了连摇篮曲都不如】
将要支配空间的险恶氛围,被普莉希拉那打从心底觉得无聊的声音毫不犹豫地打破了。
从先前周围的反应来看,【血色的新娘】这种惹眼的称呼名是近乎于辱骂或污蔑之类的东西。
【从以前就能在意了,巴里艾路……这么说,是莱普·巴里艾路阁下的?】
对普莉希拉的发言发出疑问的声音的麦克罗特福。
【若是说那个好色老头,半年前突然就痴呆变成废人了。就那样在那个梦和现实分不清楚的状态下,在前些日子刚刚去世】
【怎么会,莱普阁下他。唔姆。这样的话,请问莱普阁下和普莉希拉大人的关系?】
【对妾身来说就变成是亡夫了吧。连指尖都没有碰过所以,所谓就是真正的意义上只有名字的关系】
对于惊讶的麦克罗特福,普莉希拉把伴侣的死亡以一副无聊的样子说了出来。
【公主大人,再怎么说这种说法不会太可怜了吗?】
【无意义的死,无价值的生。唯一,那个老骨头若是有活着的意义的话,就是把积蓄的全部就这样让渡给妾身这件事了吧。因此,巴里艾路家是妾身的东西】
对阿卢的发言充耳不闻,普莉希拉仿佛在说有意见么一般目光扫过周围的人。
对她的视线不服的情绪在场内增长着,然而实际说出口的却没有。和克鲁修那样争辩了的利凯鲁特也,没有和说不通的对手舌战的勇气的样子。
【唔姆,话已经听明白了。因为是长年的知己,而且对莱普阁下的讣告也有一些头绪……普莉希拉的话合情合理】
【虽然想要进一步听取详细的情况,那边的骑士呢?】
傲然地点着头的普莉希拉之后,麦克罗特福这次把话题的矛头指向了站在旁边的从者。
【呼啊……啊,我?】
阿卢以明显在打呵欠的声音回应道,完美的获得了周围的反感。
简直就像是,在相互竞争一般地让室内的温度升高的主从。
【对,是您。奇怪的衣装,也不是在近卫骑士团看到过的脸……头盔呢】
【哦,能看出来?这个头盔是南部的波拉奇亚制的呐,只是拿出来就花了好大劲儿呐。坚固耐用。然后看上去很帅所以就重用了】
【波拉奇亚帝国的……那么,您不是近卫骑士团所属】
【和波拉奇亚切断缘分,现在是流动者的流浪人——叫我阿卢就行了呐。再就是,好像有对不露出素颜不满的人在的样子不过……这点还希望放过我呐】
无礼的发言一个接一个的阿卢,从观众哪儿聚集了非难的视线。全身沐浴在那之下,阿卢轻轻地把单手放到了头盔的脖子处插了进去,一下子把头盔抬了起来。
【唔——!】
看到从头盔的空隙间窥探到的阿卢的嘴边,能听到有人不禁发出了苦叫。
这也是当然的。怎么说只是能看到的阿卢的脸上的部分,就已经刻满了火伤裂伤,之类的各种各种的伤痕堆积的旧伤。
毫不夸张的说,是比昂还要过分十倍的伤痕。
【就这样,因为是这种感觉很难看的脸啦,所以还请各位能原谅像这样把脸藏起来面向各位的失礼行为的话就太好了】
【感觉有增加了失礼不过……波拉奇亚出身的那身伤,莫不是剑奴经验者?】
【诶,不愧是骑士团长大人。那个秘密主义的帝国的,那背后黑暗的部分的事情什么的真亏有所知道呐。确实是剑奴经验者哦。不过十几年的老手】
骚动再次扩散在广间,好几位骑士在口中喃着剑奴这个单词。
从字面的意思去想象的话,就是所谓【使用剑的奴隶】。
【在战斗就像是游戏一样的地方,说的是这么一回事吗?】
【就是这么一回事,兄弟。嘛,所以因为那年轻的时候的错,手臂也咕噜地掉了呐】
一副装呆的态度的阿卢,对于说出那样凄惨的事情毫无自卑。相反的像之前那样投去非难视线的列席者们结果都说不出话了。
但是,比他们还要感受到冲击的,不是其他人正是昂。
在龙车里,阿卢没有对昂多说关于自己身体的事情。单臂的原因也糊弄过去,带头盔的理由也没让追及。不过那是因为,昂在无意识间避开去追及罢了。
阿卢和昂一样,是从异世界召唤过来的人这一事实——这也就是说,他的经验对昂来说也并不是能置身事外的。
事实上,昂借助【死而复生】的力量,已经殒命好几次了。
失去手腕,脸上也负上了不能给人看的残酷伤痕——对于身体上已经刻上了无数的裂伤的昂来说,他正毫无疑问是未来的一个可能性。
昂无法堪忍,那抚过背脊的彻骨般的寒冷感觉。
【唔姆。波拉奇亚帝国出身……那么,是出于怎样的理由在普莉希拉身侧的?】
【也没什么。妾身游戏的结果。这,妾身成为王是天意也是同然。那样的话从者是谁都是一样。因此妾身只是选了妾身中意的人为妾身的从者罢了。作为杂耍,这个男人已经足够以上的有趣了】
【那么,是怎样选出他的呢?】
【什么,正如所知呢。——把顺眼打的人作为妾身的从者为条件,在妾身的领地集合了对本事有自信的人让其竞争。也是相当的让人愉快的余兴节目呢】
对麦克罗特福如是回答,普莉希拉一副颇有意味地样子侧眼向阿卢。
【唔姆,原来如此。就是说,那个大会上优胜的是他所以……】
【不,没优胜呐?人生还没简单到能让单手的家伙要从一群自信有本事的人中脱颖而出呐。只是以赢上来的形式留下来成为上位的四人都已经是靠抽签运一路下来了的呐】
听到意想不到的从旁插嘴的阿卢的话,即便是麦克罗特福脸上也出现了惊讶。
【这还真是。那么为什么,普莉希拉大人把你选为从者……?】
【应该说过了,妾身选了妾身中意的对象】
普利西亚挺着胸,用力地用手敲着站在身边的阿卢的背。
听着响起的干渴的破裂声,以及【啊噫!】的阿卢的悲鸣声,
【就是,对只不过鼓吹着对实力有自信这种脑袋有问题的事情就聚集过来程度的自信过剩,被暴露在奇异的目光下更无法伪装的异态。然后最重要的是,从波拉奇亚逃出来,吹着说出生是【大瀑布】的另一端的大话的只有这个男人呢】
普莉希拉的微笑更深了,赤红的双眸灿灿地随着愉悦开始闪耀。
说话的语速加快,普莉希拉聚集了众目然后当场以足踏出了高鸣的声音。
【因此,妾身降妾身的从者选为了阿卢。妾身选择阿卢也是,妾身踏上成为王的道路也是,无论哪个都是意欲让妾身闪耀的天意】
在那里一点踌躇一点疑念也不存在。只有令人不知为何感到恐惧程度的自信充斥着。
【居然说天,选择了自己……】
【当然的。怎么说这个世界,不会发生除了对妾身友好的事情。因此妾身才是适以为王。非,除妾身以外无以为任。你们只要跪伏,只需跟随服从即可】
桀骜不驯的说法,让会场里任何人都说不出话。在那之中能平然处之的,只有以那份傲岸为勒,以少女为主而尊的男子一人。
【公主大人呐,这么做的话,到底有什么回报?】
【很单纯的事情呢。服从妾身的话,这样就是就这样站在胜者的身边了。想要的东西,只要想要就去获得即可。妾身允许了。对服从妾身以外的不允许。只是如此罢了】
扬起橙色的头发,无畏地对空宣言的普莉希拉悠然地回过头。
应该说的已经说完了,正如那个身姿所展示的,就那样她背对台上的贤人会回到了中央。在跟上那回去的背后之前,从者抬头看了台上。
【说话方式虽然很那个,不过我家的公主大人说的都是真去打的呐。来公主大人这边的话,只要不违反公主大人的意愿,绝对会有所回报。——因为天,选择了普莉希拉呐。老爷子的……哦不对,已故的莱普氏的领地的快速恢复那边也应该有所把握了吧?】
阿卢那有所深意的询问,是面向马科斯的。
【那是,这边也取得确认了。莱普·巴里艾路阁下亡故之后,领地的内政由普莉希拉大人执行……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隆盛】
【那是为了他人而拼尽全力……什么的别这样误会了哦。那是天才一般的胡来呐,所谓公主大人的手段。只是,那些全部都完美的解决了而已呐】
【——】
【嘛,什么时候来公主大人的麾下随你喜欢就好了。怎样都要的话还是应该早点来乘上胜利的马吧我是这么想的呐】
主从一起究竟有着怎样的自信啊,谦虚打从娘胎里就忘记了的两人。她们回到了候补者的队列后,自然地紧张的空气也有所弛缓了。
【伪娘陪男装丽人,有钱的寡妇和异世界人什么的涉及的方面也太广了吧……】
【那么下一个,阿纳斯塔西娅大人。然后骑士,尤里乌斯·尤克里乌斯!上前!】
在昂低喃的时候王选仍在进行。下一个被叫出来的是紫发的少女。
伴随着华贵回应着的少女,但是广间还有普莉希拉残留的热气的残滓漂浮着。在此时,尤里乌斯把伸向空中的手臂向下一挥。
干燥的破裂音响起,不管如何到此为止的空气都焕然一新了。对于这个处置阿纳斯塔西娅说着【谢谢】微笑着向前走去。在那身边,尤里乌斯并立着。
——就这样,这个王选里做着最像是主从的姿态向前走的两人出场了。
下一个出场的候补者到了眼前,昂也再次,重新集中意识向前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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