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羿故作淡定,“那是自然。【】。。敢欺负我的弟弟,我整不死他们!”心中却在腹诽,“当你大哥,压力山巨大大大呀!我的好弟弟啊!”
发现那二魔已走,看看太阳,日渐正午,杨戬有些不放心韦护,道:“哪吒,你带着啸天犬去接应一下韦护。”
“知道了,二哥。”哪吒抓起啸天犬,跳上风火轮,瞬间寻着韦护被打飞的方向追去了。看着哪吒远去的方向,杨戬却在想:
“拘天索,混沌膜晶,世劫,伏羲琴转世,女娲娘娘重回三界”总觉得中间缺少了一条主线。新旧交替,朝代更迭,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规律。自天升地沉以来,天地分开已久,难道是到了重现混沌的时候了吗?不至于,杨戬总觉得应该没那么糟。混沌膜晶,到底是什么?师父从来没有提过。可惜,伏羲水镜不在身边,又不想轻易去女娲宫打扰女娲娘娘的清静,至于陆压,想都没有想过。神龙见首不见尾,神出鬼没,这会儿,在不在鱼鲮岛都是个问题。而且,杨戬好像从来没有去过鱼鲮岛,根本不知道那个岛的具体方位。
—————————空间转场我来了!道君道君,你在哪儿,二哥找你哩!———————
虚无古境,一个身着火红袍子的中年道士刚出现在紫霄宫大门口,就浑身哆嗦了一下,难道有人想贫道?盘古?不会不会,那个家伙眼里就只挂着红云和杨戬。
“陆压道君,您怎么来了?”
五老同时出现在紫霄宫大门前,炎帝含笑率先走上前一步,开口问道。
“没事,贫道就不能来串串门?”
“当然可以。道君来,想必不只是为了串门吧?应该是想看看鸿钧老祖还在不在吧?”黄帝笑着恭敬一礼,道。
“哼哼,你们可知,混沌膜晶中的一块已经现世三界?”
“什么?”微微讶异后,“是出了什么事吗?”
“混沌膜晶变化的拘天锁拘了杨戬。还好,没有伤了根本。”陆压一脸严肃地说完,在五老有些惭愧的神情下,向着紫霄大殿行去。
紫霄大殿中,鸿钧老祖独自立在殿上,背对着陆压。
“你当真要对付他?”
“天要灭杨戬,轮回已注定。”鸿钧很坚决。
“你敢注定杨戬的命运?”陆压微眯着双眼,看不清喜怒。“他的命运你注定得了?你也配?”
“别忘了,他现在,是,杨戬。三界中的生灵,哪个能超出天道五行之外?是‘他’要做杨戬,本座只是履行职责,如他所愿!”
陆压轻笑出声,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他的命运也是你该注定的?你自负有这个能力吗?他想做谁,那是他的自由,关你什么事?你又何必制造那么多麻烦?你看到了吧,拘天锁拘不住他,你这次又失策了。”
鸿钧老祖也轻笑出声,“哼哼哼哼,那又怎样?至少我看到了‘血’。”
“你!”陆压被他激得差点动了真怒,但还是瞬间平静下来,淡淡道:“话已说尽,你不听,到头来,不要后悔才是。”看来,这个老蚯蚓就是认准了伏羲想留在人间却又不想违背它说的,“圣人不能干涉三界秩序”的限制,所以,才会越发地得寸进尺,张狂无忌。真是无聊到没事找事,才会想着对付混沌之心的疯子、神情病、变态!
陆压道君说完,化束光直接消失在紫霄大殿。
—————————————————道君返航!——————————————————
混沌虚空,昆仑镜依旧悬空而挂,
“呵呵,”盘坐在透明光幕中的盘古虽然微闭着双目,却冷笑一声,道:“我什么时候让他运过书,还祖传至宝?”虽然口气严厉至极,但眼角眉梢微微扬起的幅度,却令人哭笑不得啊!明明就是不生气,还很乐见的样子,装什么装?陆压道君刚回来,就又碰上个神精属性的家伙。
盘古确实没生气,而且甚至突发奇想,想象自己变成一个须发灰白的老翁出现在杨戬面前,给他来个措手不及,当着凤呜的面故意装出一副配合着他好好演戏的架势。那小戬儿会是个什么表情呢?——盘古突然有一种想要拆台的恶作剧情绪。
但是,这种冲动的想法刚刚诞生,杨戬的真正恶作剧来了。虽然已经猜到下面会发生什么事,可当真正看到,还是让盘古生出了一种想要揍他的冲动。
揍你个生活不能自理!看你还瞎闹不!
陆压站在边上,眯着眼,不置一词。他在看昆仑镜的另半面——
新云幻府中,漆黑的夜晚,杨新儿的房间中,烛光已熄,只有无边夜色弥漫——
一个连续下了几天雨后的晚上,穿着睡衣刚刚从洗手间出来的杨新儿端着一个脸盆,盆里放着一个电热水壶从一楼上来——她的房间在二楼。二楼楼梯口,她的爸爸背对着她站在楼梯尽头转弯处。待她拾阶而上,路过那里,她的爸爸转身看着她脸盆中放着的水壶,问道:“你从哪儿拿的水壶?”
杨新儿答道:“太阳能里没热水了,我现烧的热水洗澡。”她想也不想地答道。她的爸爸知道她前年春节时在外租房子住时买过一个水壶,他认识这水壶。太阳能里的热水都被正在坐月子的弟媳妇和她的四个娘家人用没了,所以我要冲洗,只能拿着自己的水壶下到一楼的洗澡间现烧热水冲澡了,这很正常啊。这就是她要表达的意思。
“你从底下拿的水壶吧?”
“这是我29块钱买的,也不记得是去年还是前年买的。当时,没几天你不是也买了一个吗?”杨新儿语气略显低姿态,其实这几天,她因为找工作的事,一直睡得不好,头脑有些昏沉,一时没想明白,这个男人到底这句话中,在意的是什么。但,潜意识里,她不想招惹什么,所以,即使感觉着这个男人不善,她还是放着低姿态。
“这不是你从底下堂屋拿里水壶吧?”依旧是冷漠的语气。
“这是我从上面拿的水壶,从我屋拿的。”说着,杨新儿端着放着水壶的脸盆走回自己屋里去。同时,心中悲凉到了极点,她已经想明白这个男人在在意些什么。他买的水壶,现在放在一楼客厅,儿子用的。她用,他就堵在这儿问,代表着什么。心道:
“我有,才不屑于用你的。你言外之意,是说我偷你水壶了是吧?你的儿媳妇和她娘家人在你眼里金贵,她们来了,我不得不因床不够而搬出去到租的房子里睡。今晚,弟弟丢下出生不到十天的亲骨肉迫不及待地到外地打工去了,床位空出来了。是你矫情吧,当初给你儿子打床的时候,就是横竖都能睡得下的大号床,竖着能躺三人,横着能躺四五人,怎么你的四个亲家女亲戚到了,就不能横躺了,非要一张床上只能睡两个人?这几天下着雨,我又没找到工作,天天在路边等公交,天天被疾驰的车辆溅得白净的衣服上处处泥点子。今晚,我回来之前问过妈,妈说不用在外面租的房子里睡,弟弟走了,能腾出床来睡。怎么,我回来了,那原来躺在我床上的那两个亲家亲戚挤到你儿子那张能躲四人的大床上和你儿媳妇睡去了,你不满,又想借机发火污辱我是吧。你买的壶在你儿子的客厅放着呢!我用的是我自己的,你说我的壶是从你儿子的客厅拿的,你是在污蔑我偷你特地放在你儿子那里给你儿媳妇用的水壶啦?虽然你买的壶和我的一模一样,但不调查,就没有资格污辱人!你是故意的吧!”
当然,这些话只能在心中恼火,却不能发泄出来,因为只要这些话说出,尊严被践踏,受污辱的只会是她自己。所以,只能憋在心里,无处发泄。她决定,以后继续装哑巴,不会给这个男人再与她说话,给他污辱她,刺伤她的权利和机会。胸口好闷,憋闷得难受,胸口痛,胀痛,刺痛,隐隐地作痛……我到底在留恋这个家什么?
“新儿,新儿!醒醒!”
是红云的声音,他的声音很好听,他笑起来,就算温润和煦干净的春风,亦如他的声音,只是此时带着些许淡淡的关切和担心。——蒙蒙眬眬中,有个声音在叫她,“新儿,快醒醒,那只是梦,你快醒来,醒来就没事了。”很温和的声音,如暖风般飘进新儿的意识海中。新儿很努力地想要睁开眼,虽然感觉红云仍旧有些陌生,但她更不喜欢爸爸。她要醒来,很努力地醒来。
她成功了……睫羽颤动了几下,入目便是红云那张白皙干净的脸,似乎很是关切自己的样子。她惨白着一张小脸,牵起嘴角笑了笑。
红云将新儿搂进怀里。抚着新儿的发,“怎么回事?”
“我梦到我长大了,然后……”说着,竟是喉头发紧,说不下去了。她是个倔强执拗的孩子,亦是个硬气诚实的孩子,从小不偷不抢,不哄不骗,遇事不向任何人求饶亦不向任何人求助,更不会像其他孩子那样从父母那里索要什么。可是她的爸爸居然那样对她,她心中好酸,原来世间竟是如此凉薄。什么父母亲情,全是钱决定的,一时没有工作没有钱,亲生父母也只会糟蹋你。
“新儿,我都知道。”红云是梦幻之神,所以杨新儿梦中经历了什么,他都知道。但这并不是梦,而是天道大阵中,鸿钧老祖给杨新儿安排的命运。虽然杨新儿穿越了时空,但她的命运还在那儿,只不过现在换了一种运行的形式,那就是梦。所以现实中不能实现的命运,全都要在梦中经历。是真是假并不重要,鸿钧老祖当初的目的只为了让鸿蒙新儿成为一个无情的人。现在,杨新儿虽然跳脱了时空禁锢,但鸿钧老祖没有一刻停止过他的计划。只要杨新儿相信了梦里的人和事是真的,那么,就必定会影响到她将来的性格和人生走向。只要杨新儿尚有一刻没有完全沉陷在红云的世界里,鸿钧老祖甚至就有希望让他们反目成仇。若是不能,就——
杀无赦!
当然,红云并不知道鸿钧老祖的阴谋,更不知道眼前的小女孩是他遗失的那道鸿蒙紫气。此时,天光放亮,晨光熹微中,金乌尚未露头,窗外的花枝嫩叶上顶着露水,清晨的风吹进窗来,带着一丝沁人心脾的凉意,说不出的舒畅。红云略带心疼的眼神看着杨新儿,
“我带你出去散散心吧。”
...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