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甩开,就又被越泽牵住:“别人惹你不开心,为何要我承受你的怒火。”平淡的语气,平淡的表情,可是,大哥你知道你说的话有多么劲爆吗?
“怎么了?”桑榆斟酌着自己的话问道,尽量不惹这位生气。
越泽却一言不发,拉着桑榆上了车,直接回到了别墅区她的房间里,留下了一脸风中凌乱的李叔和看好戏的寒冰,他的态度让桑榆感到莫名,今日里的越泽一定不是本人,肯定是被什么上身了。
修长的手指拨开她柔顺的头发,指尖触过脸颊,冰凉从指尖侵到了心底。然后,他便仔细地凝着她,那一瞬间她以为她便是全世界。心跳漏了一拍,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真心不是那么好。
“你要杀要剐给个痛快行不行。”桑榆是在忍受不了这样的折磨了,再这样下去,恐怕连自己都要迷失了,她相信越泽有这种能力。
“我想和你在一起。”平静的面容之下,说出了他隐藏许久的这句话,心情也随之提了起来,期待着桑榆的回答。
“呵,仅仅是这样吗?那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桑榆推开了他,直接从床上抱起了软软的利刃,一脸的防备。
“我没有其他的意图,只是想和你在一起。”越泽低下了头,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了挫败,被人拒绝难道就是这样不好受吗?
“所以我说我知道了。”桑榆还是不给自己留下任何的余地。
“我知道了。”越泽捏紧了拳头,什么话也没有说,轻轻为她关上了门,看着她戒备的侧颜,叹了口气。
桑榆一个转念,进入了空间,习惯性地把自己埋入了湖泊水中,只有这样,她才觉得自己是完全放空的,而不是被那些不愉快所挤压。困扰。利刃懒懒地躺在了地上,给了桑榆一个余光,然后继续睡觉,消化自己获得的力量和恢复体力。
撇开一切不谈。越泽这个人确实不错,值得托付终身,但是,如果牵连上其他的条件,这些就有待思考了。他值得她为他付出一切,甚至隐藏已久的秘密吗?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吧!曾经未曾真正接触过人性,所以把一切想象的太过于美好,现在真正接触到了这一方面,才发现,所有人,所有事,不是非黑即白的,有善有恶,这才是人。越泽也不例外,自己也不例外。
他们会杀人,会舍弃,但是绝对有自己的底线,不容触犯,只是这底线有高有低,自己能在他的心里排第几位呢!桑榆不敢赌,也不敢确定。
他不是一个人,他的身后,身边有无数的人需要他考虑在内。一个人的位置高了,要考虑的东西就多了。心思就复杂了,两人之间的观念不容,底线不同。虽说现在冲突还未爆发,但是,以后呢!桑榆不得不让自己想远一点,做出最坏的打算。
她的皮肤似乎比以往更加细腻,就连五官都似乎更精致了些。尤其是那双眼睛,灿若星辰。却又蒙着一层潋滟的水光,灵动而狡黠。让人只看一眼,便情不自禁得被她深深吸引。
心情还是无以复加的烦躁,桑榆出了空间,披着潮湿的头发下了楼,想要到处转转,这样才能防止自己胡思乱想。
刚一下楼,李叔就把她招了过去:“坐下来吃点东西吧!”
“谢谢李叔,我刚刚吃过了,不怎么饿。”桑榆友好地笑了,对于李叔这个人,她还是敬佩居多,身手不错,厨艺出色,真不知道越泽是怎么招到这么一个忠心又能力强的人来。
“吃东西是次要,我想和你谈谈。”桑榆看向了周围,只有寒冰坐在了轮椅上,做着简单的康复训练,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们,其他人都各有各的事情走了,好似真的只剩下了她这个闲人了。
“我想确定两件事,能如实回答我吗?”李叔看着桑榆说道。
桑榆点点头,示意他继续问。
“你喜欢越泽吗?”他抬头看着她的眼睛,“或许这样问比较好一点,对他有一点感觉吗?”
桑榆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一定要说这个吗?我觉得我们之间有着太多的沟壑,难以填平,这……”
“好,第二个问题。”李叔打断了桑榆的话,寒冰的动作也慢了下来,耳朵不由自主地凑了过来。
李叔停顿了一下:“撇开你的过去不谈,你对我们,到底有什么不放心的地方?为何不能够得到你的信任?”
桑榆默然,不作回答,深吸一口气,许久之后咬咬牙,说出了一个理由:“人都是会变的,而我不能确定这个变数,我们之间的生存环境不同,思想不同,底线不同,价值观更不同,如果在一起,这些都是我们需要面临的问题,他会迁就我吗?恐怕不见得吧!有的时候,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不会去想,我们保持现状是最好的选择。”
这下换成了李叔默然了,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桑榆说的哑口无言,寒冰手下的动作完全地停顿了,沉默无言。
“你该相信我。”不知什么时候,越泽从身后走了过来,桑榆整个人呆住了,不知他到底听见了多少,只能按捺下自己的不安和苦涩,说道:“这跟信任无关,这世上有太多的变数,而变数不可抗拒。”
“我知道,所以你更应该相信我。”越泽站到了她的身后,拿出了一块小毛巾,擦拭着她湿润的头发:“还是一如既往的毛躁,头发湿着就跑下来了,我可以理解为你的心乱了吗?”语气里有着说不出的开心。
桑榆立刻转头,却被扯住,痛的呲牙咧嘴,越泽望着她呆愣的模样,忽然慢慢展开笑容。他生得英朗俊美,五官深刻而坚毅,这么一笑让人感觉勃然的英气扑面而来。
别人总说他是个不解风情的冰块,他认了,因为那些女人不值得他去揣摩和献殷勤,用心揣测,某些异性的心思和目的都还能捉摸出七七八八。可是面前的这位,无论他明示还是暗示,都无动于衷,要不是今天无意之中听见她说的话,恐怕永远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说她是榆木脑袋吧!反应迟钝吧,又喜欢胡思乱想,还有一个厚重的龟壳,稍有不对,立刻钻进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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