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花岛,一棵看起来很普通的巨化桐花树上,挂着一长串好似葡萄的圆球树屋。
这是林曾一家在桐花岛的住处。
林曾将手里准备了许久的天空飞行植物炼制预案放好,伸了个懒腰,走到楼下的饭厅。
葡萄串式的树屋结构,是桐花岛居民球形树屋的最普遍形式。
因为他们的居住房间,往往是在入住之后,根据需求增加。
比如,觉得厨房空间较为凌乱狭窄,在原本的厨房树屋旁边,增加一个储物室,用于存放各种食材,再增加一个电器使用室,将五花八门的厨房小家电放在里面。
觉得卧室不够用了,就在卧室上方增加一个小天台,可以赏风光,看美景。在下方增加一个宽敞衣帽间,就不用在卧室里收纳杂物了。
觉得书房太小了,新增的图书无法摆放,可以增加藏书室。
比起传统材料的住宅,依靠植物生长而形成的树屋,在大空间布局上,随意性很强。
这样一来二去,整个树屋结构往往就变成一堆圆形果实挤在一起,远看就像一串大葡萄。
当然,也有人选择冰糖葫芦的模式。
但无论是竖直的冰糖葫芦,还是躺平的冰糖葫芦,使用起来,都不如葡萄串形式的树屋方便。
就像林曾和江画的这串葡萄,以餐厅为核心,延伸出四个球形树屋,有烹饪区,储存区,加工区,还有养殖种植区。
以夫妻卧室为核心,延伸出两个工作室,两个洗漱室,两个资料储存室。
以林西元小朋友的儿童房为核心,延伸出一间游戏室,一间绘本室,一间大运动房,还有一间洗漱室。
每个空间都不大,二十多平方米左右,但分区清晰,很方便居家生活。
林曾看到厨房里,白雾蒸腾,知道江画又在折腾好吃的食物。
走到她身后,看了一眼灶台,顺口问道:“今天小炮弹好像是去花鸟市场参观吧?给他准备了什么好吃的?”
因为小炮弹的饭量很大,林曾特意在他的小书包里,镶嵌了一个存储食物的微空间,每次上学前,江画都会将他的食物空间装上一大堆吃的。
“八个红烧鸡腿,十个肉包子,还有九盒芒果蛋糕,四罐鲜榨果汁,还有五个卤肉卷,还有他自己在地底和树屋的种植室里,摘了不知道多少的水果。”
江画说得顺溜,好像相声里报菜名一样。
“孩子他娘,你说你在小炮弹这个年龄的时候,胃口比他如何?”林曾问道。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江画毫不犹豫的回答。
“好吧,看来我是先天最差一个,全靠后天来补!”林曾掀开锅盖,从热气腾腾的蒸锅里,摸出一个褶子漂亮的包子,也不嫌烫,啃掉一口,摇摇头说道。
江画解开围裙,瞄了林曾两眼,忽然问道:“你是不是又要闭关几天了?”
“额,”林曾被她神预测吓了一跳,脱口说道,“我这打算离开房间前刚有的,你怎么这么快就猜到了。”
“直觉。”江画从微空间手环中,取出一份图纸,一把拉住林曾,在餐桌位置坐下来,说道:“那趁着你还没躲进去,先帮我看看这几张图纹。”
江画这两年的研究重心,从没有脱离雕刻和图纹,她似乎在寻找符文图纹的另一种利用方式。
平日里,林曾没少被她抓来,帮忙分析和研究问题。
在符文图纹的研究方面,林曾是地球上能够找到的最好老师。
“你想在空间上做文章?”
林曾扫了一遍江画绘制的图纹,一眼看出其中门道。
“没错,虽然很难,但是思考起来很有趣。”
这么多年的老夫老妻了,林曾看到江画谈起自己喜爱事情时,眼眸发光的模样,还是忍不住想托着下巴,一直看着。
等江画的指尖,在他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他才回过神来,失笑说道:“孕育源的图纹,涉及到生命的诞生,确实比研究空间难度更大。而且,我们地底老家里,有一个东西,能帮助你减少研究空间符纹的难度,这个方向的确很靠谱。”
“我明白了。”江画点点头,若有所思。
孟秀珍是一位爱漂亮的姑娘。
她家境优越,零花钱充裕,外貌出众,从小学高年级到高中毕业,都有追求的男生出现在她旁边。
顺风顺水的人生,她重来没有想过,自己会遇到这么糟糕的事情。
同学聚会,包厢唱歌,本来就是暑假回到老家里一件很平常的普通事。
但是,一旦遇到居心叵测的某些人,这样的平常事件,也暗藏着危险和伤害。
她万万没想到,曾经坐在她前面,学习一般,性格不错的男孩,竟然会使用如此下作的手段。
久别同学相聚,兴头正酣,歌声对唱,这种气氛下,大概很少人会注意自己前一刻饮下的饮料,是不是渗入阴毒的药物。
孟秀珍也没想到,曾经互相借着橡皮擦,考完试对答案的老同学,能用这种手段对付自己。
她最初觉得有些淡淡的晕眩感。
她觉得是包厢里太过喧杂,环境气闷,与朋友说了一声,便想去一趟洗手间,清醒一下。
走过ktv灯光乱闪,看不清脚下的长走廊的时候,还在想再过十分钟就离开的孟秀珍,突然感觉自己被一把拦住。
“什么?”
她反射性地挣扎一下,却发现手脚都有点儿使不上劲。
“秀珍?怎么了?不舒服吗?要不要送你回家?”不算太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孟秀珍转头看到,是高中的老同学。
两个人虽然在毕业之后,就没有更多联系,但在学校时交情还不错。
比起陌生人来说,熟悉的老同学,显然让孟秀珍没那么警惕。
她笑了笑,想拉开一些距离,就算是老同学,但她也不太习惯与男朋友之外的异性,保持这么近的距离。
她说道:“没事,我……”
说话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
绵软,有气无力,呼吸不顺畅。
她这时候感觉,情况有些不对劲。
还没等细想,就被身边的老同学一把扯进楼梯间。
“葛文豪,你干什么?!”孟秀珍本能惊恐喊道,但本就无力的声音,被严严实实地捂在令人恶心的巴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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