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槽鼻子晃晃悠悠地走着,没有之前那个人走的那么谨慎,但却自然许多。
而且其他走得看似悠闲,但步子迈得大,速度也不慢,不一会,就“溜达”到了林冬和楚晨曦的后边。
若不是林冬早已留意到了这家伙,恐怕还真会把他当做一个过路人。
“到这里拍照的人好多哦,雕塑面前居然排了一群人,每个来横城旅游的人都会在这个地方钱拍照留恋呢。”
林冬望着前面拍着队都是要在这雕塑前拍照的人苦笑道。
楚晨曦听到林冬的话只是抬眼看了看,然后又一脸面无表情地微微低下了头,让林冬看不到她表情。
林冬对楚晨曦这冷淡的模样默默无语,虽然知道她今天心情不好,兴致不高,但也没想到差到这样,恐怕就是再好看好玩的地方,她也会兴致缺缺的模样吧。
他心中感慨了一句。
前面要在雕塑前拍照的人很多,林冬他们俩只能慢慢等,而且后面还不断有人赶来排在林冬的后面。
人挨着人,比较挤。
林冬见楚晨曦没有一点扯淡闲聊的兴致,便只好再瞟了瞟那酒槽鼻子家伙到哪了。
酒槽鼻子也已经进入了这个广场上,表面上是四处打量看风景,但眼睛始终是盯着林冬。
他默默记下的林冬站的位置后,从广场的另一侧拐过去了,拐到了楚晨曦侧边。
林冬眉头一皱,这家伙居然准备对楚晨曦下手,特么的简直就是找死啊。
酒槽鼻子掏出手机,大声地嚷嚷着。
“啊,老王啊,今天到横城大酒店吃饭是吧?哦哦哦,好的好的,金卡我带着呢,没事没事。”
他一边嚷嚷一边闲聊般走到了横城广场中间的喷泉,再慢慢踱着步,始终在楚晨曦身边打着转,一双贼眼有意无意地打量着楚晨曦背着的包,哪个地方比较好割。
林冬眼睛一直都盯着他,看他到底准备怎么下手。
“局长也来是吧,行行行,我知道了,到时候跟他们都说一声...”
转来转去的酒槽鼻子大声聒噪着,终于是不漏痕迹地溜达到了楚晨曦的身周了。
以他娴熟的手法和丰富经验,再加上此刻包和自己口袋中锋利的小刀的距离不过半米,他有信心在三秒中之内划开林冬身边那女的包,悄无声息地拿走里面所有的东西。
在林冬后面排着队伍的人基本上都没有发现身前这个老男人的小动作,只是以为他见这里人多,借着人墙挡点冷风。
他不动声色地把身子往那女的身边凑了凑,另一只插在口袋里的手迅速拿起一片刃口极薄,不过巴掌长短的小刀,只露出一点点旁人几乎难以察觉的最锋利尖锐的刀尖,接着身子侧挡的掩饰,手速极快地往包的底部划去。
旁人几乎难以察觉借着侧身挡住了的他这一只手到底在敢什么,若有人看到的话,便只会见到他的胳膊一抖,手腕如同柔弱无骨灵活的蛇身,握着刀片的手便无声无息地靠近着楚晨曦背着的包。
在他们老贼行当里,划包偷东西是一项极有技术性的工作,一般的小贼根本就拿不下来,很容易被抓住。
要对包的结构了如指掌,那里最薄最厚,最软最硬都要知道。
尤其是划包的那一瞬间,不能够只借助刀的锋利,更要借助在手一抖之时产生的惯性和冲力,两者相结合才能够使得刀片在电光火石之间划开包的底层,然后包里面的东西就随便捞了。
而酒槽鼻子就是团伙里面对划包这活计最拿手也最精通的角色,就是团伙中的头目也不一定有他这样迅速地划包技术。
因为他对手一抖时产生的惯性和冲力这种巧劲掌握得最为纯熟,包的皮层在他的小刀中简直就如同一张薄纸般,瞬间就被戳破了。
所以他在团伙中的地位才能这么高,仅次于头目,众人对他也是最有信心的。
“嘿嘿,我先把你女人的钱啊手机啊都偷光了,再来想办法来弄你的。”
酒槽鼻子心里头嘿嘿得意地笑着,都已经想好了步骤。
先把这女的的东西偷完,发现后肯定是手忙脚乱一个劲骂旁边的林冬没用,林冬跟着注意力也分散,都集中到了女的身上,到时候再从他身上偷东西简直就是探囊取物。
他的手腕一抖,接着熟悉无力的惯性和冲力,握着刀片的手逼近着楚晨曦肩上的包的底层。
“给老子破!”
酒槽鼻子死死盯着那个包,心中发狠道。
可紧接着在他眼中的包,即将要被他刀片给划破了的包,就这样从视线中移了出去。
“晨曦,我和你说件事。”
林冬突然卷住心情很是低落楚晨曦的腰肢,揽在了身前,扶住她的肩膀,表情一如之前那般的郑重而严肃。
“嗯,什么事?”
被林冬这般动作,有些猝不及防的楚晨曦又愕然道,看到了林冬一如之前的表情,心里头有种怪怪的感觉。
而与此同时,排在他们前面的人突然是发出了一声如杀猪般惨嚎的女声。
众人纷纷一脸惊讶地侧目看去。
一个水桶腰,浑身肥肉颤巍巍,三下巴的超级肥婆一只手捂着屁股,对着一个酒槽鼻子的老男人怒目而视,眼神中几乎快要喷出火来。
此刻酒槽鼻子呆愣在原地,一脸懵逼,呆呆地看着自己手中握着的,居然是划破了一肥婆打底裤的小刀。
原来刚刚他眼中的包包跟着它的主人一起飞走了,而他压根就没想到,一时也反应不过来,那惯性和冲力带着小刀直楞楞地往前扎去,扎在了一个硕大无比的肥大屁股上,然后还划破了她屁股上的打底裤。
酒槽鼻子心中几乎是崩溃的,他怎么也想不到原本设计好的划包情节居然会变成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不是应该包被我划破,里面的钱包首饰项链全部哗啦啦地掉出来掉进我的口袋里,我再面带微笑潇洒自信地大步转身离开吗?
这特么不按套路出牌!
他都快哭了,几乎是用一种几近哀求的目光看着暴怒中的肥婆,身子都快要给她跪下来了。
他想解释,但不知道如何开口。
难道说“我只是想划包偷东西的,没想到戳到你屁股了,不好意思请见谅,我下次会注意的?”
“你这个臭流氓,王八蛋,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对我做这么猥琐龌龊下流的事情,我要打死你这个色魔!”
肥婆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手上的鲜血,双眼陡然瞪大,长大着嘴巴用一种极度暴怒的眼神死死盯着酒槽鼻子,忽然就是一个肥厚的巴掌卷席着呼啸风声往酒槽鼻子脸上狠狠扇去。
“啪。”
一声巨响,酒槽鼻子直接被这一大力的巴掌给扇得身子都倒飞了起来,在半空中吐落出几颗带着血沫的牙齿,溅出鲜血,然后重重地摔落到地上,使劲哀唤,摔得全身剧痛,一个劲地哀嚎。
肥婆一巴掌能把人给扇成这样,顿时是惊呆了所有人,一个个目瞪口呆地望着喘着粗气,胸脯剧烈起伏,用一种择人而噬目光盯着疼得在地上打滚的酒槽鼻子。
“这家伙活该啊,都一副老男人了居然还敢这种不要脸的事情,换做谁都要把他给揍个半死啊。”
“这家伙,真是尼玛有胆诶,真是色胆包天色到家了,居然敢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做这种事情,还真是佩服!”
“是啊,而且这家伙品味实在太特么特别了,划谁的屁屁不好,划这家伙的屁屁,活该被揍啊。”
“这家伙真是重口味,口味太特么重了,估计是SM爱好者,这下满足了他的愿望了,他可以和这个肥婆来一场痛快至极的SM了。”
“.....”
“唉,老大,你看红狗好像是出什么事情了,怎么他好像被人打了啊,打他的还是个身材简直恐怖的肥婆。那肥婆打得真狠呐,红狗直接是被打飞了啊!”
一个家伙拿着望远镜边看边跟团伙们汇报着战况,一个个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什么?被打了?在哪啊?给我看看”
三角眼一听团伙里面身手都是巅峰的红狗居然都被打了,顿时是被吓得不轻,赶紧是抢过手下的望远镜眺望起来。
只看了一会后三角眼才阴沉着脸放下了望远镜。
“估计红狗也失手了,然后不知道和别人起了矛盾冲突,就这样被打了。”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面色有些阴沉。
“啊,连红狗都失手了啊,怎么可能啊,他这么多年来都没失手过,怎么会失手呢!”
“是啊,红狗的身手和技术我们又不是不知道,这么**居然也会失手?”
“.....”
团伙里的人们一个个瞪大着眼睛简直就是难以置信,一脸不可思议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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