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赵玉隆等人喝的酒要比李宏宇少很多,但他们起床的时间却比李宏宇晚不少,直到下午才相继醒来,一个个哈欠连天地前来客厅会合,神色显得有些疲惫。
在此期间,那个女扮男装的小白脸把房间里的物品砸了一个稀巴烂后重新以男装离开,据下人的描述走的时候她的脸色冷若冰霜,显得十分生气。
赵玉隆等人得知李宏宇和小白脸因为意外而战成一个平手后心中倍感遗憾,好不容易有击败小白脸的机会结果就这样错过了。
不过,平局的结果大家都能接受,只要不败给孙峰和杨仁孝这些可恶的家伙就行,也免得去洗清风阁姑娘们的亵裤。
再者说了,有了李宏宇的话以后就不怕孙峰和杨仁孝等人用小白脸在酒场上耀武扬威了,至少李宏宇有能喝翻那个小白脸的能力,这使得孙峰和杨仁孝等人有所忌惮不敢再嚣张。
“宏宇,昨晚真是幸亏你了,要不然二哥的面子可就全栽了。”回家的路上,马车里,赵玉隆一边揉着额头一边笑着向李宏宇说道,他现在脑子里还因为昨晚喝了太多的酒而隐隐作疼。
“二哥,我也是运气好,没想到最后他也失手打破了酒坛。”李宏宇笑了笑,不以为意地说道,“要是再喝下去的话恐怕我就顶不住了。”
“你现在刚开始喝酒,等过两年肯定能喝过那小子。”
赵玉隆闻言笑了起来,说实话他开始时心里并没底只是想要尝试一下,没想到最后李宏宇与那小子平分秋色,也算是意外之喜,给他出了一口气。
“对了,你昨晚与那小子聊得不错,他是什么来历?”说着,赵玉隆想起了一件事情,饶有兴致地问道。
他自然也听说了昨晚的事情,李宏宇和小白脸称兄道弟、谈笑风生,最后还共处一室促膝长谈,看上去关系不错,令他是倍感意外,因此想要打探一下小白脸的底细。
“二哥,当时我已经喝懵了根本不知道做了什么事情,实在想不起来他是否说过他的家世。”李宏宇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的神色,沉吟了一下后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
“不急,这小子既然在襄阳城里,那么早晚有一天会弄清他的底细。”赵玉隆伸手拍了拍昏沉沉的额头,他知道醉酒的滋味故而不会强求李宏宇回忆,醉酒后发生的事情实在何难想起来。
“二哥,我看那个燕儿姑娘挺好,你什么时候收了她?”李宏宇想起了一件事情,不动声色地问道,在他看来守住小白脸和他秘密的最好方法就是赵玉隆把燕儿收为妾室,这样一来燕儿就是自己人当然不会乱说。
“你也知道咱家的人好面子,燕儿出身不好,他们是不会同意燕儿进门的。”
赵玉隆闻言摇了摇头,嘴角流露出一丝苦笑,作为襄阳大儒赵广丰岂会让一名青楼女子进赵家的家门,哪怕是当贱妾,以免有辱家门。
“二哥可想过做生意?”李宏宇微微颔首,他自然清楚赵家的家风极严,赵玉隆虽然在外面花天酒地但是不敢把燕儿带回去,随后微笑着问道。
与赵玉昕不同,生性豪爽的赵玉隆根本就不是读书的料,虽然自幼沉浸在书香世家的氛围里但对考科举没有丝毫的兴趣。
在外界眼中,赵玉隆是个不折不扣的败家子,辜负了赵家人的期望,可李宏宇却不这样认为,经过昨晚的事情他意识到赵玉隆的交际能力非常强,这可是难得的一项天赋,用来做生意正好。
所以,李宏宇这才向赵玉隆提了这么一个建议,毕竟赵玉隆不可能一直这么游手好闲下去,始终要成家立业,否则一辈子都将笼罩在书香世家的阴影下。
“生意可不是那么好做的,襄阳地界上的生意已经被瓜分殆尽,要想掺和进去可不容易。”赵玉隆闻言笑着说道,“再者说了,没有个几万两银子二哥也不好意思跟着他们混。”
在赵玉隆的那些朋友里自然有不少商贾之家出身的子弟,这些商贾可都是襄阳地界的大商贾,赵玉隆想要凑热闹的话肯定要准备一笔说得过去的本钱,否则的话他真的没脸去做这件事情,难道要让外界看笑话不成?
说实话,赵玉隆心里挺排斥跟他的那些朋友发生利益上的纠葛,大家平常聚一下,吃吃喝喝开心就好,一旦跟钱沾上关系他们之间的情义就变了味道。
“二哥,咱们白手起家,一起在生意场上闯荡出一番事业来,我相信以二哥的能力一定能在商场上杀出一条血路。”
李宏宇清楚赵玉隆的为人,知道他不想使得朋友间的交往牵涉上利益纠葛,于是笑着说道。
“白手起家?”赵玉隆闻言顿时就是一怔,有些惊讶地望着李宏宇,“怎么,你不考科举了?”
“科举要考,生意也要做,这两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李宏宇笑了笑,意味深长地向赵玉隆说道。
“说说看,如何白手起家?”赵玉隆在襄阳城混了这么些年自然清楚李宏宇的意思,地方上的那些商贾哪个不跟官府勾勾搭搭的,因此饶有兴致地问道。
“我从一本西域的古籍上找到了染布的秘法,用秘法染布不仅色彩鲜艳而且不宜褪色,只要拿到市面上去卖的话一定深受欢迎。”李宏宇微微一笑,压低了音量说道,“如此一来,咱们就能赚上一大笔。”
“西域古籍?”赵玉隆的双目顿时流露出惊讶的神色,万万没想到李宏宇竟然得到了染布的秘法,实在是出人意料。
“那本书在我爹的手里,当年随着我爹一起失去了踪迹。”李宏宇的神色顿时变得有些黯然,“去年搬家时无意中找到了我爹抄下来的秘法,按照上面的方法成功配制出了染料。”
“这可太好了,布料的好坏主要看两点,一个是质地另外一个就是上色了,只要咱们有了这种染布秘法,至少能把那些布料提高一个档次,单单面的差价就能让咱们赚得盘满钵满。”
赵玉隆闻言眼前顿时就是一亮,立刻敏锐地嗅到了里面巨大的商机,如果李宏宇所言属实的话那么他们可就赚大发了。
“二哥,咱们在这个行业属于新手不宜咄咄逼人,否则肯定会激起众怒。”李宏宇心中早有打算,闻言笑着说道,“我是这样想的,咱们可以找一家布商进行合作,他们织布咱们染布,一起来经营布料生意。”
虽然李宏宇在染布一事上有独到之处,但对织布可谓一窍不通,因此不能表现得太过高调,否则一旦激怒了那些布商的话径直把他们的货源给断了,如此一来就可断了他们的后路。
而与一家有着织布能力的布商进行合作的话,那么就不用担心后路被断的问题,而且还可以共享对方的商业资源,何乐而不为。
“这倒是一个稳妥的法子。”赵玉隆闻言微微颔首,他知道生意场上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果他们就这么莽撞地一头撞上去的话肯定会撞得头破血流,届时感受到威胁的布商肯定会联合起来抵制他们。
做生意不仅要看货物的物美价廉,还需要销售网络,如今李宏宇和赵玉隆都是第一次接触布料生意,哪里有这种资源,一旦被封杀生意就将陷入停顿。
可跟其中一家有着足够实力的布商联盟的话情形就不同,这样就成为了布商之间的战争,双方都经商多年有着稳定的货源和销售渠道,要想封杀的话可不容易,搞不好就是鱼死网破。
“二哥,我大哥已经打探了襄阳府布料生意的格局,据我所知一个名叫孙鸿业的布商近些年连年亏损,去年还借了一笔高利贷去江南做生意可惜也赔了,现在应该走投无路唯有变卖家产去还那笔高利贷。”
李宏宇既然开口跟赵玉隆提布料生意的事情,那么肯定已经有了一个完整的计划,他要考县试、府试和院试没时间投入到布料生意上,故而唯有指望赵玉隆和李宏庆来执行他的计划。
本来,李宏宇没想让赵玉隆介入这件事情的,不过当他发现赵玉隆有着非常强的交际能力以及人脉时,立刻意识到自己找到了一个宝,赵玉隆要是加入他计划的话将事半功倍。
原因很简单,李宏庆的地位太低了,无法接触到商界的上层人物,这就使得他的计划要想执行起来的话要耗费大量的精力和时间。
尤为重要的是,李宏庆善于组织和管理,人际交往方面并不突出,而赵玉隆正好弥补了这方面的缺陷,如果两人合作的话李宏宇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孙鸿业?”赵玉隆听见李宏宇提到的这个名字后顿时笑了起来,“我听说过他的事情,这家伙可真够倒霉的,去年本可以在江南大赚一笔,结果买卖谈成前货仓失火,所有的货物付之一炬,要不然他就能凭着那一单生意翻身了。”
“原来是这样!”李宏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李宏庆只打听到孙鸿业在江南的生意失败,并不知道如何失败的,毕竟他接触的人地位有限,如今看来孙鸿业还真是倒霉。
随后,李宏宇的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如今孙鸿业已经被逼到了绝境,肯定想要东山再起,这样的话双方能更好地合作。
李宏宇可不相信孙鸿业的货仓会无缘无故地失火,十有**是人为的,孙鸿业一定想要报仇,这会使得他在以后的生意中更加卖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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