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客厅里,看着越发的憔悴的李宋氏,吴岱栂不由得叹了口气,那天李大人闹得挺大的,可第二天人家压根就不提这事,就好像昨天没发生他要辞官的事似的,整得大家脸色都不好看。【】樂文小说|林继善直接写了个折子递上去,要求把李大人调离,上面回折子挺快,工部说了,李大人不归他们管,而负责小官的那边也说了,李大人不算县衙编制,然后问题来了,李大人这边不算,那边不管,要把人送走怎么送,往哪里送。上面送回来的信时,也顺带着送来一份关于京城里对闹事学生的处理,让林继善借鉴。林继善若是再不懂便是傻子,林继善并没有把李大人抓起来,而是把人叫到办公之处,和他聊了聊,李大人的情绪仍是很激动,但能自己压下去,林继善也不管李大人是怎么想的,非常直白的表明李大人如今尴尬的处境,林继善完全不想把人留下,只是李大人像是没听出来似的,只说了一句他会好好干,然后转身退了出去,把林继善弄得无语。
李宋氏和李大人之间如何,林继善着实派人去盯着了,只是两人一直关着门,李宋氏也没有出来过,更是没有送过信,这让林继善怀疑李宋氏的目的并不是让吴岱栂做主,很有可能是过来试探,若是如此,李宋氏对李大人的真心不得不让人叹服。
“林县令,林大人,我今天是来辞行的。”李宋氏看起为憔悴,可是眼里去闪着光亮。
林氏夫夫互视一眼,心里有些不解,林继善不好开口,吴岱栂便开了口,“你要去哪?”
“我家中弟弟过来问外子要了和离的契约,我和李大人和离了。”李宋氏心情复杂,有和离的喜悦,也有对未来苦涩,他不知以后会如何,但却没有后悔。
宋氏的话让两人都挺吃惊的,林继善可是派人去盯着李大人家,未见宋氏出入,更是不见有人送信什么的,宋氏是如何和家里联系的?吴岱栂则吃惊李大人会同意,依着李大人的思想,绝对不会同意和离,若是休妻倒是有可能。但不管怎样,都与他们无关,吴岱栂想问宋氏以后怎么办,话到嘴边却没有问出来,待宋氏离开之后,吴岱栂却望着大门的方向发呆,他觉得自己变了,似乎变得有些冷血,若是上辈子他要是遇到这样的事,绝对会热心的问上几句,甚至还会伸把手,可是现在他却什么也没有做。
“在想什么?庆丰醒了。”林继善把吴岱栂揽入怀中,他不希望吴岱栂为别人的事想太多。
听到儿子醒了,吴岱栂立刻收回心神,挣开林继善的怀抱往婴儿车走去,小庆丰正瞪大眼睛,四处打量,见到爹亲出现立刻露出笑脸,手脚同时动了起来。看着儿子,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都消失了,忙和儿子“嗯嗯啊啊”的聊了起来。听不懂父子两人说得是什么,只是见小庆丰十分开心,林继善从吴岱栂的身后将人抱住,也加入“嗯嗯啊啊”的聊天行列。
宋氏的离开并没影响两人的生活,吴岱栂非常的忙,只是再忙,吴岱栂也会把儿子带上,于是只要能见到吴岱栂的地方便能在他的身边看到一辆婴儿推车。在土雷弄出来想要试试威力时,吴岱栂把孩子给林继善送了过去,距离宋氏离开也有两天了,吴岱栂看到李大人远没有以前的光鲜,不知是因为上次闹辞官的事,还是因为家中无夫人。李大人见着吴岱栂远远的便躲开了,吴岱栂倒不在意,把孩子送到林继善那里之后,便带着从城门那边借来的士兵往最近的山里走。
林继善知道吴岱栂在弄什么,他担心吴岱栂的安危,原本是想自己代替吴岱栂去看成果如何,可他毕竟不是制作的人,这样的实验还是制作者本人到场才能看出来。林继善也是想跟着去的,可他是一县之父母官,哪能说走就走,而且还有一个小祖宗需要照顾。看着睡得正香的儿子,林继善伸手戳了戳,寻常人家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他们家倒也算得上是独树一帜了。
土雷的设计有点像是炮杖,需要用火点,其实吴岱栂也弄出了那种拉线似的,只是现在不似乎实现,总不能让活人去踢线试能不能炸吧!为了安全,点火的线有些钱,几人把火点了之后,吴岱栂便不停的让人靠后。跟着来的士兵觉得林大人做的东西就跟炮仗似的有些不以为然,但还是听令向后走,可等到土雷炸了之后,跟着来的士兵全都傻了,炮仗哪里有这么大的威力,山角被炸出一个洞,炸起的灰尘落了他们一身,飞起要的石块差点把他们砸到,这若是人再往前点绝对会炸伤。
吴岱栂倒不是特别的满意,“可惜外面是用竹子包着的,若是换坚固的东西就不定威力会更大。”吴岱栂说完之后,连着咳嗽好几声,这灰够大的。几个士兵看着吴岱栂的眼神那叫一个人崇拜,他们可不管吴岱栂是男还是娣,他们只尊重有能力的人。
“林大人,这里灰大,您往后站站吧!”这里离村子不远,怕是会引来些人,几人中的明显是头头的人吩咐两人去把守,不能让人过来,他要等到灰散了,走到里面去看看。
吴岱栂倒没客气,直接退了出来,想了想便带着一位士兵去村里老乡家借桶,准备拎些水过去泼,把灰浇散了。
士兵明白吴岱栂的意图之后,哪里还用吴岱栂动手,忙抢着去干,吴岱栂则去了村长家,跟他讲刚刚的动静是他们弄出来的,大家不用担心,也不要过去看,以后被士兵以重罪抓起来。村长立刻跑去通知,乡下没啥事,看热闹的人有得是,这得拦住了,若是被抓了进去,他可没有能耐把人救出来。
吴岱栂把要交代的事都弄好后,又回到山下,士兵轮着拎水浇灰,没一会儿便散了去,刚刚从灰尘中便能看到一个洞,这会儿看得更清楚了。士兵往里走了走,吴岱栂并没有跟着进去,只是去查看了一下刚刚放土雷的地方,竹子壳早就没了踪影,地上留下一摊黑砂粒,吴岱栂很是满意的点点头,比预想的好很多。
士兵在洞里转了一圈便回来了,洞里什么都没发现,向吴岱栂汇报了一声后,头头派了一位士兵护送吴岱栂回城,顺便再让士兵请守城的守备过来。以前到四县做守备是谁了不想来,一般来说是非常不招人待见的人才会被分到这里来,现在却不一样,是打破了头想要过来,一来这里的士兵都是四王爷的,到这儿做守备便直接和四王爷攀上了关系,二来守四县是真心不用太操心啊,就单单那一条护城河,那宽度,城墙的高度,吊桥一收,谁打得进来啊!完全不用担心有造反的敢从这里走。可惜打破头想要过来的没一个成功,守备还是原来的守备,这位守备原本以刚正不阿,不怕得罪人而闻名,如今仍是如此,谁想走后门都不行,而四王爷也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没有换人,四县如今可不同别的地方,有这样一位在他放心。
守备来的很快,打过仗的人,到达山边时便立刻感觉到了危险,等见到留下的士兵,守备仍没有放下心,听着士兵说明情况之后,守备急匆匆的走进被炸开的山洞,然后又看了看被士兵收起的各种碎片和黑砂粒,“此事在四王爷没有到之前,不能外传,若是发现有人说了出去,直接灭口。”守备知道此物的重要性,万不能从源头便被人传了出去,“回去之后,多派几个人保护林大人,不能出现任何的差池。”
“是!”士兵立刻应下,再仔细检查了几遍之后,才带着人回去了。守备在离开之前也去了一趟村里,比起之前吴岱栂的说得轻飘飘,守备的警告更是气势十足,村长越发的小心,把村里几位长舌的全都叫到家里警告了一遍又一遍,若是只怪罪一人,村长也不会这么反复的讲,怕就怕在守备讲了,若是有人把今天的事传出去,他只要听到风声,便把他们全村的人都抓起来送去做苦役。
四王爷接到信后立刻赶了过来,到达四县时,城门已关,四王爷看着宽得不能再宽的护城河,再看向高高的城墙,最后带着就近休息,等着昨天早晨再进城。看到护城河,四王爷才想起,上次过来忘了问如何能改建一下,南边倒还好说,冬季不会出现冰冻现象,但北边却不同,四季非常的分明,不改建的话,护城河到了冬天便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因为太激动,四王爷有些睡不着,便起身沿着护城河走了一圈,在外面看不到城里的水从哪里出,倒是能看到护城河里的流向哪里,如果在冬天,把护城河里的水都排出去,水下插满尖刀会怎样?四王爷一边走一边想着可行性,他记得林吴氏提起护城河的时候,似乎还说过要在河里养一种什么鱼,据说那鱼很凶猛,要不要去找找看?再想想,还是算了吧!就北边那地方,连熊瞎子到了冬天都跑去冬眠了,还能指望什么鱼?
吴岱栂回来之后并没有去接儿子,而是先回家洗澡换衣服,在山里被弄得一身的灰,他怕把再带上什么病菌,染给小庆丰。等洗好了出来,林继善已经带着孩子回来。吴岱栂看到小庆丰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软和了不少。“下午在衙门有没有闹?”
“乖得很,醒过几次,不是饿了,就是尿了,你把东西都准备好了,我倒也没慌,而且在家中都做过。”林继善摇头,如今夫人比他都忙,让林继善心里很是担心他的身体。“你去弄的那个怎么样?”
“很成功。”吴岱栂没有多讲,“我以为四王爷能赶过来,估计今天是够呛了。”
“以后这么危险的事少做,你把想法说出来,让工部里的人去做便是。”林继善给吴岱栂捏了捏肩膀,“你啊,现在太操心了。”
吴岱栂靠着林继善,觉得特别的安心,心里想着明天要怎么应付四王爷,想着想着便睡着了。林纪善觉得带有岱栂是累着了,便把人抱起送到床上,晚饭让厨房给吴岱栂温着,他若是半夜醒了,便能直接吃。
天刚亮,四王爷便负手站在城门前,观看了如何放员桥的整个过程,四王爷觉得吊桥的安全性还是差了些。等吊桥放好后,四王爷便上马直接冲了进去,守着门口的士兵想拦人,却被身边的人拉住,“你傻啊,没看到那是四王爷的坐骑。”
“四王爷过来的够早了。”士兵挺直了腰板回到自己的位置。
四王爷直奔县令府上,把门敲开,门房的小厮打着哈欠,见到四王爷吓了一跳,起大早的过来,难道主家犯了什么错一边跪下行礼,一边脑子里不停转着各种猜测。
“你们主家还没起?”四王爷并没有直接进去,看到门房的小厮一脸还没睡醒的样子,四王爷担心吴岱栂没起,再怎么大大咧咧也得注意回避林吴氏是娣的事实。不过四王爷还是庆幸,吴岱栂没被皇兄弄进宫去,若是那样,他可不敢闯后宫,无所顾及的讲话。而且就林吴氏的性格,在后宫里不知死几个来回了。“你起来回话吧!”
“主家还没有人起来,请王爷里面请,小的这就着人去传话。”
“不用了传话了,直接叫人给本王打盆水来。”四王爷常年在外,对形象上并不在意,对住的也没啥可挑的,若是换成其他人,估计不会在城外等着,说什么也得叫开门进城,更不会脸都没洗就往别人家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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