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婚的事让林继善和吴岱栂心有余悸,还不等他们做其他的想法,一道圣旨下来,让两人心惊胆颤,四县的发展还没到可以让两人功成身退的地步,可皇上却让两人把重担卸下,给林继善封了一个户部大臣,主管财政,吴岱栂则被封了一个大臣侍郎,辅佐林继善。``し听完圣旨之后,两人的心思各异,林继善觉得突来的升迁,里面肯定有什么,在赴任之前,林继善觉得应该听听外公和父亲的意见。吴岱栂的心思变化就多了一些,不知内容之前,吴岱栂担心是不是要旨婚啊,听完之后,吴岱栂也不知该松口气,还是应该恼男男不平等。
收拾行李准备回京,两人要交代的事情很多,不论是工部还是县里办公的衙门,哪怕是在林继善赴任之后,四县没有发生过偷盗之事,更没有命案,但大事小情要交接的事情何等的多。至于当初跟着他们来的李大人,在交接之时,被林继善忽略了,李大人自打闹完辞官之后,就再也没有拿过月例,连分配的工作也变得非常少,甚至没有,工作的桌子也被人占了去,可李大人仍是干得劲劲的,每天都会去衙门,弄得人是哭笑不得,门口的衙役拦着,他就走偏门,总之他就是能进得去,关于这点也着实让人佩服。
临走要交代的事情太多太多,两人不得不一拖再拖,当两人把东西都拖上马车时,已经是半个多月后,回头看了一眼房子,再看看四县发生的变化,虽然没有完成两人刚来时的目标,但也是让四县各村的村民兜里都有钱,至于房子的事,就只能让后来的县令跟进了。
家里的下人早已经把东西收拾好送进了京城文府,留下的也就只是跟在两人身边的小厮,离开四县,林继善和吴岱栂都有一些情绪上的波动,最无忧无虑的大概也就只有小庆丰了。上了马车,两位小厮在前面驾车,拐出巷口,马车便停了下来,小厮忙往马车送了句话,“少爷,夫人,外面有很多百姓。”
“继续走。”车里的林继善手握成拳,四县是开始,说他执政有方,不如说他和吴岱栂配合着发展种植,帮助百姓致富,而外面的村民也着实从中得到了好处。四县的每一个变化里都有吴岱栂的智慧,相比起来,他所做的事情少之又少,且不值得一提,如果吴岱栂不是娣,那么他的成就绝对不会只是从旁协助,握着吴岱栂的手,林继善对歧视越发的痛恨,却无可奈何。“委屈你了。”
吴岱栂对林继善突然冒出的话有些摸不清头脑,不解的看向对方,林继善没有多加解释,马车因为路两边的站满了人,行动起来有些缓慢,到达城门口用了半个时辰,林继善开口问驾车的小厮,路边可还有人。小厮给了个肯定的回答,送行的人一路跟了过来,他们没有出言挽留,应该是知道即便是说挽留的话,车里的人也不会留下,在圣旨大过天的时代,没有人敢抗旨,但是人们的思想中很大程度的自私也让他们不想放两人,不准确的说是林吴氏走,他们甚至觉得有林吴氏在,他们的钱袋绝对是满满的,如果林吴氏走了,把方法也带走了,以后别人也知道怎么种地,那么他们就赚不到钱了。有这样想法的人不是一个二个,吴岱栂要感谢“民斗不过官”的思想,要不然,他的项上人头保不齐会被搬家。
林继善在城门外下了车,向城里的百姓行了大礼后,转身上了马车,让小厮驾车,告别了四县。
赶往京城,没有像离开京城时那么慢,不到半日便进了城,直奔文府。林文良因为督建有功,现在已经是工部的尚书之一,主要负责建设方面的事。朝廷给林文良分了府,只是林文良觉得他们在文府住得挺好的,岳父大人独住,说句不好听的话,人老了还是要有家人在身边的好。想到文老爷子,林文良便想到家中的老母亲,想到林家,不得不长叹口气。对生养自己的母亲,林文良的心情非常复杂,如果母亲不是那样一味的把林家的名号看得那么重……林文良知自己劝服不了母亲,他说得再多,在母亲看来,只要不是为了林家,那么便就是他的错。
下了朝,林文良便赶着往家走,今天儿子和儿媳带孙子回来,林文良可是早就盼着了。小孙子现在应该会走路了吧!应该会说话了,也不知会不会叫祖父。林文良的步伐更快了,顾不上四周同僚的招呼,出了皇宫,直奔接他的马车。林文良回到府上,还未进门,门守便告诉他小少爷和夫人带着小公子回来了。
文府主厅里一片欢乐,小庆丰时不时冒出的话让大家笑得不行。文老爷子更是喜欢得抱在怀里不松手。林文氏拉着吴岱栂的手,念了几遍辛苦了,比起儿子的掌管一方土地而言,吴岱栂背负的压力其实更大一些。吴岱栂并不觉得辛苦,种地之事对于他来讲,算是轻松。林文氏想到以后儿子一家三口在家里住,心里那叫一个乐,天天可以看到孙子不说,还不用担心儿子和儿媳。晚上吃过饭,文老爷子便让儿子去哄重孙玩,将其他人叫进了书房。
四人坐下之后,文老爷子便把他分析的情况讲了一下,林文良在一边时不时的会补上一句,说来说去,天子看中的还是吴岱栂天智者脑子里的东西。吴岱栂叹了口气,他一辈子也别想离开,过他所期盼的,单纯的种地生活。林继善握紧吴岱栂的手,吴岱栂想要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他明了,可现在哪容得他们说退就退。
“边关算是安定了下来,之前继善写的折子,我也看过,是从皇子那边过手瞧着的,我觉得可以试试。”文老爷子对驻兵而不治的想法觉得非常可行,可朝堂上却跳出来叫嚷着不,说的全都是危言耸听的话,甚至有人公然的叫到,若放任四王爷长居边关,将会是大患,好在天子是位明君,并未听小人谗言,而得幸四王爷未在朝堂之上,不然,那人怕是在还未进牢房之前便被四王爷血洗朝堂。
“只是驻兵的事,派谁去?总不能让四王爷去吧!”林文良皱起眉,“我倒不担心四王爷会做自立门户之事,他若是想要那个位置,当初就不会避开。天子虽不重文轻武,但之前被文官打压,武官里扒拉不出一个能够放心去驻兵。”
“带兵的谁说就一定是武官,用文官也可,到那里又不是去打仗。”吴岱栂开了口,他不解为何要纠结这个,“而且我觉得依着现在的文官的架势,也不能单纯的用文官掌印,而是文武而治。”
“孙媳,仔细的说说。”文老爷子觉得想法不错,来了兴趣,之前在书房给皇子们授业时,也有提议文武而治的说法,虽是互相牵制,但各有优缺,总不能寻到平衡之处,他想听听孙媳是什么样的想法。
“带兵打仗要靠武官,治理内政便要靠文官,两人分工不同,自然能互相牵制。”上蜚子,他听说的部队里,一把手是有军事头领的将领,旁边跟着的便是文官出身的政委,一武一文,互相配合的同时,也互相牵制着对方。
“孙媳觉得谁要掌印。”
“自然是武将,在军中,让文官掌印,士兵不服。”吴岱栂摇头,让文官去掌印,不管对方有没有军事头脑,都会让人有一种纸上谈兵的感觉。
“文官要负责什么?”
“抓思想工作啊!用直白的话讲,就是让文官跟着给士兵们不同的讲爱国,为天子,为百姓上战场,杀入侵者。”
“呃……”文老爷子愣住了,他以为孙媳说的互相牵制是指文官监视武官,却不想是这样。文老爷子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应该让士兵知道,他们是为国打仗,而不是哪位武将家的兵,他们只有一个名字,而不是很多个名字。”吴岱栂对军事了解的不多,他说的东西其实都是表面上的,更深入的东西却说不到点子上。可偏偏这个表面上的东西,在当下却都没做好。
文老爷子拍了下桌子,“说得好!”
吴岱栂看向林继善,外祖父是不是太激动了?他有说什么吗?林继善摇了摇头,吴岱栂对朝廷内的局势并不清楚,天子是明君不假,但却是步步为营中,文官一个个觉得自己多有功劳,而武官,除了四王爷跟天子一心之外,其他几位,天子是处处提防。如今他们被天子强拉过去,文武官员看他们明着巴结,私下不定想什么法子,想要除而后快,以免他们挡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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