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烦乱的吴岱栂上了白云观,自从发生白云观道士企图将吴岱栂骗出城劫走的事后,安易先生便没再主动派人去寻徒弟上山,倒是吴岱栂总会上山坐坐,尤其是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压力时,他都会到找师父,了不用说什么,就是坐着便会觉得心安。【】吴岱栂坐在师父的对面,听着师父布道,心也跟着慢慢的沉静下来,很多事一点一点的涌上了心头,现在回想以前,吴岱栂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就像是看别人演的一部长剧,里面的悲也好,乐也罢,似乎离他非常的遥远。
“遵从本心便是。”安易先生布完道后,便给徒弟留下一句,接着就回去准备吃午饭,唉,文老头最近太忙了,都不来陪他下棋弄些小玩具,太无聊了,布了一上午的道,肚子也空了,也不知今天要午膳是什么。
遵从本心吗?吴岱栂嘴角上翘,他心里纠结的东西被放下,没有人发现的东西,他们可以自己创造出来,各种公式也是如此,民智被开启之后,他们的智慧一点儿都不比外国人差,他差点也走进了外来的和尚会念经的误区。起身离开,吴岱栂知道自己要怎么做了。
接下来的日子,吴岱栂和文老太爷有时候便会就教学的事进行交流,主要就是书本的编辑,文老太爷提供了很多想法,两人交流时身边会有两人负责记录,主要是他们的想法来的快去的也快,记录下来重新整理说不定有更好的思路。两人商讨了十天,才最终定下了学习的思路,现在学生是需要开启民智,但教学的内容绝对不再是之前吴岱栂教五人时的快节奏,除了国学之外,要增加很多的学科,像是数学,绘画,书法,音律,习武,思想品德等等,不分主次,每五天休息两天,每月月末进行一次考试,每五个月结束一段课程,一个月休息,先生要在孩子们休息的一个月中学习。而孩子们的休息也非真正意义上人休息,他们会在学校先生的带领下去走走看看。而在课书的五个月里,学校还会组织大量的活动,而后还会进行全国性致的比赛,再由孩子引导大人,再进行全民皆参与的比赛。
“何为思想品德?”天子看着列表上的课程,不解的看向文老太爷。
“回皇上,所谓思想便是让大家对皇上敬畏,让孩子们知道皇上为了他们做了多大的贡献,所谓品德就教他要成为什么样的人,竖立忠君爱国孝顺双亲之心。”文老太爷为皇上解惑。“臣提议年满十八岁的汉子要去军营服役两年,在校学生可推延也可办休学先服役,娣和女子也可以服兵役,只是对他们是采取自愿。”
“不错,朕仔细看完。”一本厚厚的关于教育的折子,天子知道集了文老太爷和林吴氏的智慧,他会认真的文老太爷躬身退下,皇上案上成堆的折子摆着,他也不好久留,只希望皇上能快些批阅。
学校的批示在大船出海前正式下达,盖上玉玺的折子上有着皇上亲笔批示,文老太爷对皇上没有批准女子可入大学的批示一点儿都不失望,他清楚皇上是担心女尊之势再起。吴岱栂也没说什么,他说什么也不管用,能让女子跟着学到中学毕业,已经超出他想像,没直接一盖全否只能说皇上英明。
大船出海,名为出行海外,需军队护航,实际那些船是去做什么,只有执行的人和上面下达命令的人知道。皇上亲自到海边送行,仪式相当的隆重,四王爷抱拳转身登上指挥舰。三年的海军建设,立刻有了独特的旗语互相交语传递命令,四王爷对此行非常谨慎,他觉得倭寇之地必须拿下,如果大洋彼岸有国,日后发生什么战争,那么倭寇之地,便是通往内陆的第一道防线。除了倭寇之地,还有别一边的岛屿,他也想要拿下,并派兵驻扎。
送走了大船,国内的建设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最先完工的是京城到四县的铁路,虽然距离不是很远,但却让公共交通司兴奋的欢呼,百姓们敲鼓庆祝,林继善夫夫二人有幸成为试通车的首批乘客,两人带着两儿子坐在车里,看着车路驶进四县,途中设有两个站点,其中之一便是小刘村,小刘村的百姓可是记得在四县做过县令的林大人,还有那位给他们带来致富路的林吴大人,如今的小刘村,住在集中住宅里,有着大片的土地,年年的收入装满包,个个脸上带着笑容,家里的孩子都送去读书,更不担心有个灾有个难,日子过得红火。前两年小刘村被定为京城的菜蓝子,这个是啥意思,大家听得不太懂,却是知道是好事。
“变化真大啊”吴岱栂看着外面绿油油的一片,当初他们到四县时,小刘村的人家还有不少草屋,如今的变化让吴岱栂由衷的感叹。
“他们要感谢你,也要感谢自己。”林继善握着吴岱栂的手,谁也不会想到当初穷得要卖孩子的村子,如今会有天翻地覆的变化。
吴岱栂没有接下林继善的话,只是靠着林继善的肩膀,“再过几年,我们辞官,寻个这样的小村子,置上几亩地,过着闲云野鹤般的生活。”吴岱栂说完先自嘲的笑了一下,给皇上打工,哪有可能会有自由,就算他们到了退下的年纪,皇上也会弄个“名誉”的头衔,继续为他卖命。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会得到“名誉”的头衔,今年就有不少年过六十的老臣被皇上辞退了,每年会给上一笔养老的银子,让这些老臣不甘,可又不能说不。当时报纸上一边倒的对皇上很高的赞誉。
不论是年轻的,还是年近中年的官员,谁不想再往上爬一爬,可是很多重要位子坐着的人都是年岁大的老臣,不说老臣的能力如何,以前的制度是除非老臣故去,别人才会有机会,等他们上去的时候,年岁也大了,想要提携家中后辈,除非自己多活几年,可人有祸福旦夕谁能保证可以长命百岁。皇帝一刀切的辞退了一众老臣,老臣没了权势,谁还会为他们说什么好话,尤其很多双眼睛盯着审核他们资产,看他们在位时贪没贪。
“好。”到了六十岁,他们就退了下来,“到时就去海边寻个风景秀丽的村子,我记得你喜欢吃海味,等到闲下来,我天天给你买海味。”
“你就不怕到时我身上一股子海里子味?”吴岱栂笑了,海鲜在京城算得上是奇货,他对海味也不是特别的喜欢,只是冷不丁吃一次,“海味性寒,吃多了对身体可没啥好处,我也不是多么的爱吃。”
“也是,什么东西天天吃也会腻歪。”林继善点头,“时不时的吃上一顿如何?”
“那你天天看着我是不是也腻歪?”不知为何吴岱栂特别顺嘴的就把话问出了口,问完之后又觉得自己的话不对。
“不腻歪,我和你一天相处的时间才有多久。”林继善握着吴岱栂的手紧了紧,“我本就不是多情的人,不会对除了家人之外的人有过多的注意,我还怕你天天守在家里会觉得厌烦,你本应该有更广阔的空间,可我却不后悔留住你。”
“哪有什么广阔的空间,我是平凡得不能更平凡的人,知道的那些东西,若是换了在别的时空,或许都不算什么。”吴岱栂的心情十分好,不知是因为出来,还是因为林继善的话。
“爹亲,父亲在做什么?我也要抱抱。”吉祥挤到两人的中间,眨着眼睛,亮晶晶的,庆丰想拦没拦住,安静的坐在对面,手里拿着弟弟的玩具。
“我们啊在想几年前的事,那时还没有吉祥,庆丰也没有出生。”吴岱栂坐直了身,刚刚有些得意忘形了,在孩子们面前居然失了仪态,要说古人活着够累,尤其是有身份的古人活得更累,时时刻刻都要注意自己的行为,有没有失态。
“那哥哥在哪,吉祥在哪?”吉祥开启了问题模式,庆丰忙低头玩着弟弟的玩具。
“那时庆丰在爹亲的肚子里,吉祥嘛还通往爹亲肚子里路上,不知是不是迷路了,晚了好几年才来。”吴岱栂逗着小儿子,看着吉祥立刻摆出的纠结表情,心里偷乐。
林继善看了看带着坏笑更让媳妇,再看看纠结苦恼的小儿子,等到小儿子长大后,若还记得此时的情景,不知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会不会气得跳脚?看向一本正经的大儿子,林继善回想着第一次抱大儿子的样子,转眼这么大了,时间过得真快。
“两位大人,四县到了,车会在半个时辰后返回京城。”车里的乘务员走到两人的身边恭敬的开口。
“走吧,我们去狂狂四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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