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海没有睡多长时间就起来了,他从床上起来,看见了李念十,李念十已经收起那面镜子,他此时躺在床上。【】从床上坐起来的孟海看到躺在床上的李念十,他以为李念十在睡觉呢,其实并没有,李念十以为孟海还睡着呢,其实并没有。
孟海起身走到李念十身边,说:“师傅,我已经写好了大山军近期计划,您要不要过目?”
李念十说:“哦,我已经看了。你说的那个暗杀啊,在某些情况下,可行,有些时候,不行。有些问题,不是暗杀能解决的,你杀一个坏蛋,又一个同样的甚至更坏的坏蛋冒出来了,可见你的暗杀是没有用的。咱们跟敌人斗争的手段呀,必须灵活多变。”
孟海摸摸后脑勺说:“师傅,您是不知道,这军事呀,我是不太懂,只知道些皮毛,有时候呀,这个脑袋,就是转不过弯儿来。”
李念十说:“慢慢来,东西不懂,就慢慢学。把马茶叫起来。”
孟海推了推马茶,马茶醒了。马茶起身,打了个哈欠,说:“我醒了。”
“师傅让我叫醒你的。”孟海说,“师傅可能叫你有事儿。”
“你们跟我走。”李念十站起身说。
“去哪儿?”孟海问。
“去了就知道了。”李念十说。
“又去拜访朋友?”孟海又问。
李念十说:“不是朋友,这次咱们在远方山看看。体察体察民情,做个调研。”
孟海和马茶洗了脸,就跟着连脸都没有洗的李念十出了房间,李念十来到前台,退房。三人走出天鹰酒店。
“师傅,为何退房?”孟海疑惑不解。
“退房的意思是,今天不回来了。”李念十望着前方给孟海说。
孟海问:“那师傅,咱们今天住哪儿啊?”
“你怎么这么多问题,问这问那的。”马茶说。
孟海说:“嗯,就是想问问。要是晚上没有住所。我是不愉快的。我可不想睡在野外,过去老睡野外,睡够了。睡觉嘛,怎么也得有个床不是?”
“你别急着担心。咱们先跟着师傅办事。办完事儿再说。睡觉着什么急呀,天又不黑呢。”马茶说。
李念十在前面走得更快了,他来到一片荒芜的野地。孟海和马茶跟到这里,孟海就担心了,他看到野外的风景,就害怕了,他怕和这些风景睡。
这野外竟然有人,竟然有人躺在地上,还不少。这里的人不都是躺在地上的,也有坐着的,他们哼哼唧唧的,好像没吃饱。这哼哼唧唧的人还好,那没有哼哼唧唧的,可能是死人。
这里死人多,活人也多,活人就跟死人在一块儿。活着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死去,也许就是明天。
有一个女人,年龄大了,她年轻的时候,貌美如花,年龄大了,貌如菊花。暂且称她为菊花奶奶吧。
菊花奶奶看到李念十,她抬起头,努力睁开眼,她似乎在笑,她说:“这,这个人,你,你头发这样白,胡须这样长,胡须也这样白,你脚步这么快,精神这么好。”
李念十身体微微向前弯,他说:“你,啊,老妹啊,你怎么坐在地上?”
菊花奶奶说:“没有地方去啊,身上有病,哪儿也去不了。”
李念十直起身,往前望,前面还有很多人坐在野地里,他们也没有地方去,就在野地里坐着,有些人得了病,去不了其它地方,人多了,聚集在一起好,弄个野菜还能分一分,摘个野果还能大家吃,一两个人走出去,身上又没有法术,手无缚鸡之力之力,该怎么处?
李念十在这些人中间走,孟海和马茶跟在后面。
孟海说:“师傅,这些人大多身体有疾病,啊,要是人没有疾病就好了。”
李念十说:“徒儿啊,你可能对疾病的认识是不正确的。疾病和健康是相伴相随的,疾病战胜了健康,人就表现出疾病的状态,健康战胜疾病,人就表现出健康状态。人要多锻炼,懂养生,这样能把疾病压制住,如果说人不照顾自己的身体,那么疾病就会显现。很多人对疾病的认识是不正确的,想要彻底去除疾病,其实是错误的,在我看来呢,疾病是始终存在的,只有说把疾病压制住,而不是完全去除掉。”
孟海说:“师傅说的话永远是这么有道理。”
李念十说:“有些人有洁癖,老想洗很多次澡,老想洗很多次手,老想洗很多次衣服,好像总也洗不干净。其实呢,脏与净是相伴相随的,这怎么说呢?就说一个很简单的东西,说什么呢?说食物和大便。人吃的食物,是好的,是美的,叫做美食,而大便是不好的,是臭的,臭大便,人将美食吃下去,就会在肠道形成大便,这大便和美食都在人的身体里,干净与肮脏,美与丑,香与臭,等等吧,都是在一起的,都是相伴相随的。所以呀,脏与净、疾病与健康,是相伴相随的。人们呀,不应该有去除什么的思想,而应该说,我要抑制住某种细菌,我要抑制住脏,我要抑制住疾病,这才是正确的思想。”
孟海说:“师傅说的,我不太理解,可能有些东西也不太赞成,不过呢,师傅说的很有意思,我喜欢听。”
马茶指着前面的人群说:“这些人都在野地里,他们无家可归。他们在大地上,这大地是不属于他们的,他们在天空下,那天空是不属于他们的,他们在世界中,这世界是不属于他们的,他们活得好艰难。”
孟海说:“那些人多有疾病,也没有医生给他们医治,有时候,金钱是治病的钥匙,没有金钱,就治不了病。”
马茶说:“这是世界中的弱者,世界中有活的好的人,有活的不好的人,他们大概就属于活得不好的人。他们有疾病,他们的疾病得不到抑制。他们长期得不到救助,他们看世界的眼光是冷的,冷眼看世风。他们活得不耐烦,然而他们还得活着,别人活着是享受生活,他们活着是承受生活,他们挣扎着活着。”
孟海说:“那有什么办法呢,再有爱心的人,也没有能力救助这么多的人啊。而且有人认为,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那些人必定有什么可恨的地方。认为可怜人可恨的人,还是存在的,而且不少。”
马茶说:“如果是一个好的环境,环境中有可怜的人,想必他有可恨之处,然而在一个千疮百孔的环境中,在一个不公平的环境中,在一个坏的环境中,存在可怜人,这样的可怜人未必可恨。”
李念十说:“去前面看看吧。”孟海和马茶跟着李念十在这远方山的泥地上走,这地很湿润,那些人坐在泥地上,应该能感觉到潮湿,他们睡觉应该也是在这潮湿的地面上。
李念十说:“如果把这些带有疾病的人比喻成疾病,我们对待疾病,不应该说完全去除疾病,不应该说把这些病人都杀了,不应该把他们都弄死啊,要抑制他们,要抑制疾病,那些有疾病的人,内心不满,时常会有暴躁情绪出现,要想抑制他们的这些情绪,让他们心态平和,办法有一个,就是救治他们。”
马茶问师傅:“大山军中有懂医学的吗?”
“这应该问孟海。”李念十说。
孟海说:“有,但是不能救治这么多人,医学博大精深,就算那大山军中有人懂医学能救人,也只能是救一些人,疾病多了去了,有的医生学的是这个疾病,让他去治那个疾病,他就不一定能了。”
李念十转身面对孟海和马茶,他说:“你们两个需要着手去做一个事情,就是召集医生,大山军中需要有医生,大山军的医生,可以救助天下需要救助的人,而且,在大山军跟天一兵打仗,有人员负伤了,医生也可以救治伤员。军队一定要有医生,明白吗?军队没有医生,开什么玩笑。”
“是,师傅,徒儿一定尽快去落实。”孟海说,“我会尽快召集医生,成立一支医生队伍。”
马茶说:“我协助你建设医生队伍,是呀,军队没有医生不行,没有医生,有伤员了都救治不了,没有医生不行呀。”
李念十说:“还有,你们也应该去了解了解天一兵,看看天一兵的医生队伍建设,他们应该也有医生队伍,看看他们是怎么来救治伤员的。”
“师傅,”孟海说,“天一兵有法宝,他们用法宝治病,这是我听马茶说的。”
马茶说:“是的,师傅。天一兵有法宝,他们中有人病了,就会用法宝治病。有的法宝是专门用来治病的,治病效果很好。”
孟海说:“有一种神奇的黑泥,可以迅速使伤口愈合,连伤痕都不留,这黑泥算不算法宝?”
马茶说:“那是一种神奇的天然药物,并非法宝。法宝不多见,我有一个法宝瓶子,可以把人收入瓶子。我拥有的法宝不多,以后一定多弄些法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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