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的配置,两挺格林机枪摆放的位置,刚好形成交叉火力,将上下那条道路封锁,而且,从这里看下去,那地图上表明的桥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唐仁廉估计,这绝对是让吴昊给炸掉。
不对,这水怎么这么浅。前几天来的时候,他还看到,这水起码有三米快,可是如今,就一米多,而且看那样子,水还打不到膝盖。而根据河床的潮湿程度,这明显就是人为迫害的。
“这是怎么回事?”唐仁廉指了一下山下的河流。询问道身边的人。
吴昊还在后面躺着哀嚎,现在跟在唐仁廉身边的,只有金大升。
金大升见到吴昊不在,只能硬气头皮上前一步:“大人,我们根据吴队长的指示,在上游将河水给阻拦了。”
阻拦河水。唐仁廉心中一惊,他已经猜到,吴昊是要水淹日军。
宝贝,不枉自己在中堂大人哪里求情一番,一直阴沉着脸的唐仁廉,露出一丝笑容,开始用手抚摸被风催动的胡须。
兴奋的转身,唐仁廉穿过坑道,走到任然在地上哼哼的吴昊身边蹲了下来:“很好,老夫要重重赏你们。”
赏个屁啊,虚伪,吴昊看着现在脸都快笑烂的唐仁廉,心中是辱骂连天,这屁股都差点打烂了。现在唐仁廉居然说要赏自己。这不是虚伪是什么。
吴昊不说话,唐仁廉估计是伤口疼的问题,也就站了起来,看着跟在自己身边的张涛:“你一会去礼山领取三十两银子,给吴昊一队。”
三十两,一直趴在地上哼哼的吴昊一听赏赐自己钱,先是惊讶,随后居然眼泪汪汪。
“好好做,今后还会有更多的。”看到吴昊的泪水,唐仁廉认为这是吴昊在感谢自己。轻轻拍打了一下吴昊光光的臂膀,唐仁廉笑呵呵的走了下去。
草泥马啊。看着渐渐远去的唐仁廉,吴昊咬牙切齿伸出大拇指做出一个鄙视的动作。自己哪里是感激,是一种怨恨,为什么这钱,不早点赏赐下来。现在这时间,有点晚了。
唐仁廉说道做到,办完的时候,三十两纹银就被送到刘俊所负责的阵地上。
“昊哥,有钱了。”爬在同样被打了屁股的林永宗爬在地上,两眼冒光的看着摆放在地上的那三个白灿灿的银锭。
“队长,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钱呢。”王天峰疼苦的扭动一下自己的身体往前爬了几步。拿起银子爱不释手。
麻痹,没有出息,现在有钱能有什么用。看着两人那财迷样,吴昊翻了一下白眼,闭上眼睛。不在搭理这两个财迷。
唐仁廉啊,你要早给我这三十两,那该多好。闭上眼睛的吴昊无奈的叹口气。
自己一直以来就想跑,离开这里,只是没有钱,可是如今,前是有了,不过吴昊伸手摸摸自己的屁股,一种针刺的感觉顿时让自己倒吸几口凉气。
屁股疼,没有办法跑。
还算是张涛有良心,在送来纹银的时候,还送来了高腰,现在,这一队的九个人,个个光起屁股爬成一排不说,屁股上还贴上膏药。
草泥马,我看你就是故意的,裂开嘴的吴昊一想起今天这顿打,顿时将一切因果归罪在唐仁廉身上。
夜晚,躺在旁边的其余几个人以及朝鲜兵早已经睡入梦乡。
吴昊爬在地上,看着漆黑的夜空和被晚风吹的刷刷作响的树林无奈的发呆。
哎,轻微叹了口气,吴昊将脑袋转向西方,费力的将枕头放在舒服的位置,这才用双手托起脑袋。
自己千算万算的,却怎么也没有算计到上天的折磨,这几天来,自己做梦都想得到钱,然后逃命,可是现在,钱就活生生的在自己面前,然而自己却根本没有办法使用。
苍天啊。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望着漆黑的夜空,吴昊想起这段时间来所发生的一切,悲愤的发出可恨的感叹。
呼呼,一阵微风吹过,随之而来飘来的不但有野花的香味,而且其中,还夹带着一种.......夹带着一种.......
“草泥马,羊肉汤味?哪里来的羊肉汤味?‘吴昊一下子掀开被子,嘴角留着口水,贪婪的望着香气飘来的方向。
可悲啊,自己吃羊肉,还他么的是在穿越前,如今再次问道这个味道,可想而知,这味道是多么的诱惑自己。
声音传去不久,吴昊就看到金永升正双手端起一碗热气腾腾的羊肉汤和一盘羊肉走了过来
“队长,你们都挨罚了,我们过意不去,所以今天早上去古堡里买来了一只羊,宰了给大伙炖了,给你们补补。”金永升将汤羊肉端到吴昊面前。
盛情难却,吴昊没有现在这种社会那种虚伪的客套,呵呵一笑,吴昊端起羊汤就咕咕喝了几口。
啧啧。舒服,闭上眼睛,吴昊长长吐出一口气。那股幼嫩的羊汤味道顿时从嘴中飘出。
三两口吃完肉,吴昊看一直蹲在面前的金永升:“还有没有?”
“有。”金永升说完,就伸手去拿吴昊手中的空碗。
“不不不,你误会了,我是说要是还有的话,你们就吃了,我们九个人吃不了。”
金永升一听是这样,顿时露出一丝欣喜,朝鲜规矩很严格,上官不发话,自己是绝对不敢吃的,现在一听到吴昊这么说,金永升立即点头答谢,这才去通知朝鲜兵用餐。
“昊哥,这羊肉真好吃。”一边正不停的拿起羊肉骨头啃的林永宗呵呵笑道。
“是啊,队长,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一边爬着的耗子也符合。
真没有骨气,吴昊白了两人一眼。不过听他们这么一手,自己还真的在想吃,只不过一只羊,一百多人分也不够。
要是在有几只羊就好了。
礼山县衙,仁字营暂时大营,忙碌和视察了一天的唐仁廉刚脱下军服,还没有来得及脱下靴子,门外顿时就响起一阵敲门声。
声音很急促而有力,唐仁廉不用问就知道,敲门的是自己的副将贾志明。
贾志明从自己建立仁字营的时候,就跟随自己,这两人,是上下级关系,同时又是好友。
“是志明嘛?”唐仁廉凝神对着门外轻声问道。
“大人,是我。聂总兵亲兵送来紧急军情。”贾志明的雄厚嘹亮的声音在外响起。
一听是紧急军情,唐仁廉快速穿好衣服后,这才打开房门,让还没有卸下军装的贾志明和一个身后一个聂士成的亲兵走了进来。
唐仁廉打量了一下那个兵,看样子也就十九岁左右。而且现在已经是夜晚,然而这个士兵却浑身湿透,头顶还冒着热气,他估计,这是因为连续赶路的缘故。
“何事?”唐仁廉打量一下这个现在浑身汗水琳琳的清军,回到位置上后端起茶杯淡淡问道。
“唐大人,我们总兵大人有一封书信给你,说一定要你亲自拆阅读。”那清兵说完,开始从怀中取出一封折叠好的书信交给站在一边的贾志明。
贾志明是认识聂士成的自己,一看书信上的字迹后,他点点头:“是他书信。”
“你下去休息吧。”唐仁廉摆摆手,示意送信清兵走后,这才将信封撕开后仔细阅读起来。
砰的一声响,放在桌子上的蜡烛被这巨大的震动掉落在地上,房间内顿时漆黑一片的同时紧随就是唐仁廉声如洪钟的声音。
“这个叶志超。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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