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写的顺手,加更第三更。后面将有《典韦战赵云,对公孙瓒》几个篇章。感谢男孩追梦、xuanzhenyuan以及枯燥的心等兄弟不断推荐,你们的支持是本书的动力。另外腆着脸求一下哪位兄弟给个赏,不多,就一毛钱10起-点-币的事,填满米分丝榜即可。丢人,汗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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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很深了。
但今晚的月色格外的明亮。
明亮的月光下,北风很劲道。
一间大屋中,李玄抱着那本账册,看了又看。
看完,咧嘴笑笑,然后低头再看。
坐在他一侧的司马玹,就像他一个永远的影子,一动不动。
不过,今晚,他却再也淡定不了啦。
亩产六千斤,对于他这样的士子而言,不啻一个惊雷,一个昨夜的梦。
呵呵,他甚至都看得见自己的傻笑:
六千斤,若不是自己亲眼所见,若不是那些土坷垃一样的神物,此刻就触手可及地堆放在院子内外,打死他,他也是不信的!
自己倒没有想过自己的功劳,虽说当初是自己的话,对这场交易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现在就连他自己都不相信,他现在一门心思想着的,竟然全是那一个个四处游荡着的饥饿人群,那一颗颗摇晃的脑袋,那一张张绝望的眼睛。
是的,他不相信,现在,自己竟然还有这份心,蓦然就想到了天下黎民百姓!
是的,现在,有了这亩产六千斤的神物,天下还会饿饭吗……
“伯明,”天快亮时,李玄终于嘶哑着嗓子叫了一声。
嗯,司马玹急忙坐起身,扬目就是一声微笑道:
“明公,你是不是想说,现在唯一就剩下最后一道疑问了。此等神物,吃是肯定没有问题的,但好不好吃,能不能当饭吃,”
李玄忍不住扶额摇摇头,嘴里赞叹道:
“知我者真伯明也,吾有时常想,吾这一生若无伯明,真不知是一种什么样子。好吧,今日,就叫云上取一些神物,做一顿专门的饭食,我们吃了再说。”
司马玹马上站起身,毫不掩饰地眉飞色舞道:
“明公,我敢说,这一顿饭,定是你我此生吃得最教人牵肠挂肚的一餐饭食!”
嗯,李玄点点头,也是缓缓起身道:
“伯明,你当时说的那个两年观察期,云上已经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想象。所以,我还没有来得及跟你说,昨日我已命人回陇西,叫长子李憕带着微儿火速赶过来。”
“理当如此,”说着,司马玹略一沉吟又补充道:“也恰逢其时也。”
主仆二人的对话声,很低。但是就像有一种心灵感应,离此不远的另一座院落中,同样也是灯火通明的一间大屋,刘域孤零零一人呆呆地坐着,眼睛静静地盯在面前一张案几上。
同样的账册,同样的数据。
但是,刘域的心,此刻却早已神游万里。
终于一个人了,一些重大事情,是到了开始可以认真思考、布局,并开始真正正式去实施的时候了。
声望,官爵,这些必须拥有的东西,经过近半年的辛苦努力,现在还算顺利地拥有了。
人才储备或搜罗方面,虽然算不得多,但也比较幸运了。文的方面。最有可能进入庄园这个表面还很松散的小集团,早期有了蔡邕,邯郸淳。贾诩虽然远走高飞,徐庶年纪尚小,但两人虽然还很边缘化,基本还属可争取的对象。
然后,就是一个李玄派过来的董琦,以及几乎可以看做是一个大惊喜的枣祗。
武将方面,目前来看似乎要好很多。最早的胡车儿就不说了,而且忠诚度现在绝对是最高的。
接下来,依次就是左髭丈八,典韦。薛武虽然籍籍无名,但因为还没机会看他斗将,所以目前只能将他视作统兵的一员干将,还是不错的。
至于当前最让他牵肠挂肚的两个人,一个典韦算是基本尘埃落定,剩下的就是赵云了。该怎样将他收入帐下,这第一面如何见,怎样见,可能就很关键了。
但不管怎么样,如果单单只算如今以各种原因已经汇聚到庄园旗下的,文的武的,也算得上是济济一堂了。
而且别忘了,现在他手中,还有了一个排名很靠前的剑客祝公道!
一时间,想到这些有名无名的文臣武将,多多少少竟然已经有了差不多十人都已汇聚而来,而且这其中还有赵云、典韦这样的极品风云人物,怎能不叫人壮怀激烈,对酒当歌啊!
刘域突然胸中涌上一阵豪气,忍不住拍案喊了一声:
“来呀,公子饿了,去热些酒菜拿来填填肚子!”
话音刚落,就见门帘一闪,一个熟悉的婀娜身影,端着一个托盘,脚下迈着极轻的小碎步而来,低着头,似乎有些害怕与他对视一般,也不敢说话,默默地将一盘盘热气腾腾的菜肴摆上案几。
最后,又伸出一双白藕般的的手臂,将一盏香喷喷的敦煌青稞浆酒,放入一尊温水中温着,这才蚊子哼哼似的福了一福道:
“公子慢用,若还需要什么,就、就再唤我、我一声,奴家就在外面。”
灯火一闪,这个就像一阵清风而来,又像一阵清风而去的少女曼妙的背影,一时间竟让刘域有些恍惚了。
半晌,他才揉揉脑门,摇头叹息一声。
少女不是别人,正是他相遇的第一个三国少女,陇西李氏西域分支李昌嫡女李莲。
而那个一路带回的乌丸少女青嘎尔,因为整日无所事事,加之一路上竟与赵云小妹赵水打得一片火热,亲如姊妹。于是,这几日便央求着过去住了一晚。
至于这个看上去要伶俐能干多了的李莲,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就是那日他开始启程周游之日,在县城中拜托李昌帮忙照应一下庄园时,李昌忽然就将李莲这件事说了出来。表面上理由很简单:
其一,庄园那边,李莲原本就经常在其中居住,嬉戏,情况熟悉。而且,以后倘若蔡邕归来,深得蔡公喜爱的她,一方面可以帮着刘域照看、清扫他的内宅,一方面还可以照拂老人家,算的是一举两得。
其二,庄园内宅大大小小的丫鬟、仆妇与家丁,也的确需要一个信得过又还能上手的人,居中支应,不然刘域又不在庄园,家里岂不是一片蒙尘乱了套。
其三,当然也是李昌最后最难以启齿的,就是自家的这个小丫头,因为喜欢诗赋,而蔡邕又走了,所以她很想待在刘域这个蔡门关门弟子身边,一来沾沾诗歌富华之气,一来也可静静地等着蔡公回返教她赋诗写词。
唉,瞧瞧这理由多么的高贵而风雅,刘域虽然心中已经猜出点什么,但他能拒绝吗?好在妻妾成群又不是他一个人,到时走一步看一步再说吧。
慢慢的填饱肚子,窗外已是大亮。
刘域走出大屋,第一次认真而专注地眺望着天边正在喷薄而出的一轮旭日,负手而立,随即沉声唤道:
“刘涌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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