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还是一如既往,四点钟起床,在有些幽静的小院里面走上两步,然后慢慢的向后山走去,一直来到山顶的位置,练练气打打拳,然后打坐一下,调理一下自己的经脉和气血,虽然因为当天的异变自己躲过了一劫,但是自己的身体还是有那么一些的损伤,而且自己这两天一直的都没有找到这样的机会。
白天的时候读读古书,还别说这里有很多的书籍都是外面看不到的,至少在流通的市面上看不到。再有闲暇的时间就跟玉清师兄对练一段时间,他是武当正派出身,不过更多的时候都像是在给沈浪喂招一样,尽管沈浪从自己这儿偷师了不少的东西,但是玉清却全然的像没有发生一样。
当初的时候自己也是请示过山门,除了沈浪个人的原因之外,这个里面更多的也是沈浪师傅的面子,所以一个有心学,另外一个也是有心教授。
晚上的时候沈浪会看看自己的手机,给父亲发一个短信,说说自己的情况报一个平安,让他安心,期间范君和韩渠两个人都来过电话关心自己的情况,沈浪笑笑的应对了,对于他们的电话沈浪的心里面多少有那么一些的感慨,不过这个也只是在自己的心里面,并没有说出来的意思。
一天、两天,沈浪的师傅都感觉自己等的有些不耐烦了,有的时候一天两三个电话询问玉清自己徒弟的情况,一直等到第七天的晚上,终于等到了沈浪的电话。
不过一接通电话,别的先没说,率先的就骂了起来,一直的骂了快有半个小时的时间,虽然听着自己的师傅在痛骂着自己,但是沈浪的心血却是有些翻腾,因为师傅是真的在关心着自己,虽然自己没有打电话给师傅,但是玉清师兄相比早就把事情告诉了师傅,等了快有一个星期的时间才告知师傅,让他老人家这么的担心,实在是自己有些不孝。
所以一直等师傅老人家发火完毕,沈浪才稳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师傅,让你老人家担心了,是徒弟不孝,还请师傅你多原谅。师傅你最近身体好吗?这段时间没有问候师傅,想去拜见师傅你,你又不让。”
赵逢春听了也是一叹气,随即也笑了起来,自己这个到底是怎么了,也是一把年纪了,竟然跟孩童的徒弟发这么大的火,“好了,好了,原谅你这个混蛋了。说说你的情况,我听玉清说了你的修为和情况。你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竟然一下子的就把自己的修为和境界提到到那种程度。如果你小子五年以后提高到这个程度,我并不感到吃惊,但是处于我对你的了解,你要想达到今天的这个境界,最少需要八年的时间,因为在某些方面,你还是有些过于的懒惰了。”
沈浪嘻嘻的笑了起来,“还是师傅你老人家了解我,其实我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因祸得福了,事情就是这个样子?”听着电话里面师傅惊异的声音,沈浪又解释的说道:“前些天的时候家里面发生了一些事情,我自己没有控制住自己...。”
“气血崩了?”赵逢春皱着自己的眉头,抢先的说道,言语之中带有着丝丝的恐惧,要是真的像自己说的那样,那样情况就太他妈的糟糕了,他到底是怎么挺过来的,而且还把修为提高到了那种程度。
“差不多吧!当时的时候有些走火入魔了,不过情况并不是非常的严重,所以一点点的又调息了过来,正是因为这次原因,我铤而走险的试了一次,没有想到竟然会闯到今天的这个地步。”
“笑,你就知道笑,我都不知道是该说你无知胆大,你跟我学武这么长时间不会这么基本的道理都不懂吧!你也太胡来了,不行,你过年的时候必须过来给我一个解释。”
听着电话里面的忙音,沈浪摇头无奈的笑笑,师傅毕竟还是关心自己,不然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来,放下了电话以后,沈浪推开了自己的房门,一股冷气迎面扑来,让沈浪的精神一下子的又提了起来。
“打过电话了?”看着笑眯眯的玉清师兄,沈浪笑着的点点头,“打过了,被师傅他老人家狠狠的臭骂了一顿,让我年后的时候去他哪儿接受家法,我学武三年师傅都没有舍得动我一下,这下子全部的都补了回来。”
“就不要在这儿得了便宜还卖乖了好不好?”玉清很是无奈的摇头,“跟我来一下,掌教让我把一些东西交给你,原本的打算是要等到几年后的,但是没有想到你现在就达到了这个境界,所以让你看看也不是不可以的。”
沈浪看着自己手中的书,略微的翻看了一下,接着有扫了一眼整个的书架,“玉清师兄,这个玩笑开的是不是有些过了,你这里又不是武当总堂,再说了武当总堂是不是也不应该有这些东西,这个要是让少林等门派知道了,你们不是又要掐起来。”
“哎,这个话说起来就话长了。”玉清盘膝的坐在了蒲团上面,“少年和武当流传了这么多年以来,就算是大家想不了解那个也是不可能的,说不定我们武当已经流逝的东西在他们少林还会有记录,反过来也是如此,大家除了一点点最机密的东西以外,基本上就像是澡堂里面的两个相对的人一样。”
“这个比喻可有些有些过于的粗鲁了。”
“嗨,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吗?何必要装呢?不过在一些方面上来说,我们武当比较少林还是落后了很多很多,过于的保守,不开化等等的原因造就了武当派现在的模样。你学武的时间也不短了,对于江湖的事情也有所了解,你仔细的想一想,江湖上面有多少的门派是从少林中演化出来的,而又有多少门派是从武当当中演化出来的?”
听着玉清的感叹,沈浪倒是怪笑了一下,“玉清师兄这个话说的可是有些不尽其实,少林注重外功,很容易速成,加上这个东西只要看上两遍以后就基本上能摸清脉络,再走走其他的门口,很容易的就把口诀给弄出来。而武当则是注重内功,这个东西你练个十年八年的也看不出来有任何的变化,让人的信心很容易受打击。各有各的好,又各有各的优点,不能一概而论,也不能相提并论不是。”
玉清听了沈浪的这番话,倒是笑了起来,“我不跟你讲这些道理,也不知道你的脑袋是怎么长的,掌教交代过来,你把这个书架的书全部的都看完,在两年之内,不要求你都会,但是你必须有这个方面的了解。”
等到腊月二十七的那天,自己终于等到了父亲回来的消息,沈浪也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过来跟玉清师兄告别,不过两个人的关系已经不需要更多的话语来维持,所以这个话也就说的很是平淡。“玉清师兄,提前祝贺你新年好。”
“好,也提前祝贺你新年好,去看赵前辈的时候记得问候他老人家好。”
看着沈浪下车以后,玉清久久的都没有离去,一直到沈浪的身影看不见了以后才微微的摇头,向道观的里面走去。这些天一直的都呆在山上,猛地一下来还别说真是是有些不太习惯的感觉,吸着清冷的口气,城市也逐渐的映入自己的眼帘。
公交车司机老胡刚开始的时候并没有特别的注意这个穿着道袍的孩子,可是等他跟自己打招呼以后,好家伙,把老胡吓得差一点趴在方向盘上面,好在现在是等车,不然的话还指不定出现什么情况呢?
“小浪?”老胡试探的问了一下,等沈浪笑着的点头以后,才揉揉自己的眼睛,“怎么这么一副打扮,出家了?不会吧!你父亲舍得吗?”
“没有,衣服脏了所以换了一身这样的打扮,感觉挺好玩的。”
老胡摇头的笑笑,不过也没有在意,毕竟还是小孩子嘛?两个人又是唠叨了两句,问问沈浪的期末考试成绩以及寒假的安排,又说了一下自己家的胖墩,倒是一对很好的忘年交,下车以后沈浪还是很有礼貌的提前祝贺他新年快乐。
到了家门口以后,沈浪看着钥匙孔上面自己留下的痕迹已经消失不见,就知道老爸已经提前的回来了,深深的呼吸了两下,稳定了自己的情绪以后,沈浪才打开门。
等打开门以后,沈浪看着一下屋子里面的景象,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进而又后退了两步,看看门牌,对呀!这个是自己的家吗?而这个时候,屋子里面已经传来了老爸的声音,“小浪,你回来了?”然后就是一阵急切的脚步声。
看见沈浪一身的道袍,沈醉也是吃了一惊,有些磕巴的说道:“你这个又是干嘛去了?你不会是想出家吧!”
沈浪歪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看了一下躲在老爸后面有些手足无措的那个人,然后在正视的看了一下自己的老爸,口气淡淡的说道:“能不能让我先进屋呀!外面有点冷!”等沈浪进了屋子以后,沈醉先把他手里面的背包接了过来,然后又把他身上的背包放了下来。
那边的那个女人一副激动的样子,很想过来搭一把手,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能动弹,但是眼睛也已经有些湿润了。沈醉拉着沈浪来到了那个女人的面前,“小浪,这个是你的妈妈,快叫妈妈!”
沈浪看了一下,微笑着点点头,“妈妈、你好。”虽然表情看起来很是和煦,但是声音过于的平淡了,根本就听不出来任何的感情,好像就仅仅是一个名字的称谓罢了。马玉芳在京里面的时候就已经看见了自己的两个孩子,抱着他们两个一家四口几乎是哭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
但是眼前的这个小儿子,不仅仅出乎了自己的想象和意料,甚至于让自己感觉有些不知所措,他对于自己的感情表达实在太冷淡了,冷淡到让自己感觉眼前就是一个冰块一样,浑身发出了刺骨的寒意,让你不得靠近。
马玉芳虽然也知道造成这个愿意的所在,但是自己确实是有些难以接受,如果沈浪能大哭大闹,甚至是打骂自己,自己都可以理解,但是唯独这个样子,让自己........。沈醉看到了这个情形,心里面也是一叹气,过来搂住了马玉芳的肩膀。
马云芳再也不能控制住自己了,眼泪哗哗的留了下来,很是痛苦的样子。
沈浪还是一脸平静的看着他们两个,可能是感觉有些热了,把自己身上有些笨拙的道袍给脱了下来,马云芳看了一下把自己抱在怀里面的丈夫,正想过去帮忙,却看见丈夫对自己轻轻的摇了一下脑袋,然后在自己的耳边悄声的说道:“他就是这么一个样子,你也不要太在意了,慢慢的相处一段时间就好了。”
在马云芳的眼皮低下,就看见沈浪很是熟练的把自己的衣服给叠好,“爸爸妈妈,如果没事的话我要进去收拾一下我自己的东西,可以吗?”
沈醉点点头,“快一点,我们都还没有吃饭呢?今天是你妈第一次过来,怎么说你都要给你妈妈露上一手吧!东西我们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了。”
沈浪也没有说什么话,笑着的点点头,然后拿起了自己的两个包,打开了自己的房间,随即就把门给带上了。
“我能不能进去看看?”
沈醉憋了一下自己的嘴,“还是算了,你要是看沈正和囡囡两个人的房间这个还有一些的可能,看他的房间可能姓不是很大,他的屋子从来都不让其他人随意进去,包括我这个所谓的父亲在内!”
马玉芳一脸的惊讶!她也突然的想起来自己刚才想要过去打扫那个房间的时候,自己的丈夫说没有钥匙,“为什么?难道他的屋子还藏着什么不成?”
“不,除了一些书籍和字画以外,基本上没有其他的东西,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养成的这个习惯,算了,也许相处一段时间以后你就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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