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清初扼住姬妧的手腕,将她从饭厅硬拖出来,一路跌跌撞撞拖到她居住的清心阁才松开手,静谧的月光下,他眸染清霜,倒映着她无措的小脸问:“你到底有没有心?”
姬妧揉了揉发疼的手腕,垂下头低声说:“我有。【】”
院子里的风全部静止住,空气里有密不透风的茧丝一层层裹缚住跳动的心脏,过了好一会儿,他问:“他对你真的如此重要?”
姬妧垂下脑袋,点了点。在她心里,那块和氏璧只是一块死物,比不上活生生的人命。
官清初似乎受了很大的刺激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姬妧的手指一触到他的袖子就被狠狠弹开,他一手揪住姬妧的衣领,勒得她喘不过气来。
“你是我养大的孩子,与其让别人动手,不如我亲手毁掉。”他的手臂缓缓举高,姬妧双手抓住他的手腕,两条腿儿在空中不停晃荡。
如今的官清初已经是个挺拔修长的七尺男儿,纵然是身体微微抱恙,举手投足间始终蕴含着一种刚毅冷然的力量。
不过一会儿,姬妧就翻起白眼,她以为自己真要背过气儿去的时候,脖子上倏地一松,她整个人如一滩烂泥掉落在地上。
官清初从她屋子里翻出当票绝尘而去,姬妧瘫坐在原地很长时间没法回神过来,直到奶娘进院子才慌慌忙忙将她扶起来扯进屋。
盖着薄衾躺下去许久后,她才恍若回神,霍然坐起来瞪着奶娘,一双眸子如死灰沉寂,喃喃说:“奶娘,他真的想杀我。”
没有任何前缀,奶娘一直分不清她口中的他是指谁,只是这话听得心惊肉跳,不由警觉一问:“谁?他是谁?”
姬妧眼珠子动了动,意识有了一丝回转,她朝奶娘摇摇头,拉过被子重新躺回去,翻身留下一个微微隆起的背影在外面。
半夜里翻了个身,姬妧迷迷糊糊压到什么东西,一揉眼睁开就瞧见黑发白衣的美男子压在背下,姬妧吓得从床上爬起来,一声惊呼却把睡着的美男子给吵醒了。
美男子侧躺着身子,一手撑起脑袋,一手捂在嘴边打呵欠,如云的长发盘绕着雪白的脖子滑进胸前敞开的衣衫内,黑与白一瞬间形成了要命的颜色。
他挑起如墨的眉,笑盈盈问:“殿下又做噩梦了?”
姬妧脸红脖子粗,不知是羞是恼:“琉璃,我说过不准你再爬我的床!”说着她就冲外面大喊了几声奶娘,哪知温琉璃伸手一扯就将她带进怀里,轻飘飘压在身下。
温琉璃竖起手指抵在她嘴上做了个嘘声的动作,脸上并无半点慌张之意,甚至眼神里有一丝丝诡异的狡黠,姬妧心下一惊,绷着脸说:“你又下药了?”
“一点点蒙汗药,不会有事的。”温琉璃从善如流的回答,漂亮的长指慢慢抚过姬妧的小脸和耳垂,嘴角的笑意也随之冷却下来,“殿下也说过不会再对我有所隐瞒。”
姬妧推不开他,索性停止反抗老老实实躺着,闭起眼睛不闻不问。
有时候,这样听之任之的殿下比疯子一样的陆令萱还让人厌恶!
他压抑住胸口膨胀起来的疼意,手指滑向她腰间的系带,淡淡笑着说:“也许我成了殿下的人,这种情况就不会再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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