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她冷不丁打了个喷嚏,一股暗暗得意的劲头瞬间就被打击下去。【】
温琉璃鄙夷地瞅了她一下,悠悠地往屋子里走,嘴里十分恶毒地挖苦道:“你就这点本事儿?”
“知我者,琉璃也。”
姬妧笑嘻嘻地耍嘴皮子,赶紧跟着回座把袄子套在身上,温琉璃冷着脸端上来一碗热气腾腾的肉汤摆在她面前,“你要是敢生病的话,我就把你扔到山上去喂狼。”
“琉璃,你越来越凶了,你知道吗?”
姬妧捧起热汤边喝边唉声叹气,“你越来越像主子,我越来越像奴才了,你说这像话吗?”
温琉璃脸色一黑:“你说我是奴才?”
“你是我的男宠。”姬妧连忙纠正过来,满脸都是心虚的笑容,埋着头专心喝汤。
不料,温琉璃彻底怒了:“男宠还不如奴才呢!”
姬妧愣了一愣,乖乖把汤放下,斟酌了片刻才磨磨蹭蹭拉他的袖子,唧唧歪歪抗议道:“怎么不如奴才了?既没让你献身伺候我,也没逼你干活儿,就是这条件稍微差点儿,日子挺清苦的,你要是嫌弃我,我也不能昧着良心否认,以你的样貌品端去给皇姐做男宠也是可以的,不会比高慎那家伙混的差。”
温琉璃冷笑了一下,讥讽道:“比如我们那个静侯大人?”
姬妧嘴角微微抽紧,手指间摩挲着白色的碗沿,过了好一会儿才轻笑着说:“清初他是情非得已的。我不怪他。”
“这个世上只有你才信他。”温琉璃甩袖拂了下凳子,冷冰冰地坐下来,“我倒想知道,怎样的一个情非得已,让他如今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夫了!”
姬妧惊讶地抬起头来,从他们到这里的第二年开始,白凤惜派来的人就和温琉璃暗中进行接洽,温琉璃每个月都会外出一次,有时候带回来的是山里或镇上的食材药材,有时候带回来的是凤都传出来的消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汤碗里已经没有热气,她脸上又恢复了常色,还挂起了一丝清浅的笑容问:“什么时候的事?”
“一个月前。”温琉璃不冷不热地敲着桌面,存心要折磨人一样,姬妧笑,他也陪着狠狠地笑,“凤帝大婚,凤都里解除宵禁三天,无比的热闹。”
姬妧又笑了笑,无语地慢慢站起来。
温琉璃也跟着站起来,咧嘴笑着问:“你还要等他来吗?”
姬妧晃晃悠悠地离开桌子,往门口走去,边走边重复道:“他会来的。”
“他不会来。”
“他说过他不会丢下我一人。”
“他就是在骗你,那种利用美色攀附权贵的男人早就不管你了。”温琉璃挡在她面前,俊脸紧绷,仿若她再不清醒过来他就要动手摇她的脑袋,“他要是记得你,这五年就不会连一个字都不捎给你。”
姬妧精疲力竭像打了场恶仗,泄了气一样地替他解释:“琉璃,他有他的难处,我们不要提他了好不好?”
温琉璃不可置信地抓紧她的双肩苦笑道:“原来……你还是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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