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妧当然不介意放他离开,但是目前有个情况堪忧的大肚婆等不到大夫就有可能一尸两命,无论如何都经受不起一个无法兑现的谎言!
她眼中的担忧让白凤临哭笑不得,他心念一转索性改变主意,朝孕妇那边挤眉弄眼,用脚在地上来来回回划了几圈,弯弯扭扭写着“我来”两个字。【】
这次姬妧反应极快,甚至夹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她绝对不会承认那就是所谓的罪恶感,“你会接生?”
白凤临似是而非地笑了笑,接生孩子的经历,他当然是没有过的,哪怕是近距离亲近女人也少有,虽然已经过了弱冠之年,但他常年求医在外,至今没有婚娶,接触过的异性就是家里的女眷,惟一与接生有关的经历是给母马接生过小马崽。
姬妧信以为真地替他解开手上的绳索,同时又怕对方爱记仇会挟怨报复,就忍不住放低态度解释说:没想到你还是个大夫,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这种小角色计较,先把人救了,你的烤肉和你的包袱都有我看着,绝对不让人动它们!”
白凤临一动不动地朝她摊开手,姬妧迟疑了一下,还是乖乖交出匕首。
他撸起袖子用匕首割下中衣的雪白布料,卷起后让孕妇咬在嘴里,然后指挥姬妧和男子把孕妇的裤子脱下来,这时男子脸上露出一丝极不情愿的羞恼之色,迟迟不肯动手。
白凤临察觉到对方传来的敌意,心头微冷当下就不想再管这等吃力不讨好的闲事,倒是姬妧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仿佛大肚婆身上的这条裤子和她有深仇大恨,嘴里嘀咕着裤子的各种不是,他忍不住摇头,这个傻瓜压根不知道,裤头就捏在人家丈夫手上,人家丈夫不愿意放手,她哪里把这裤子脱得下来呀!
过了半晌,大肚婆的喊叫声明显虚弱了许多,这个面黄肌瘦的男人仍然不肯松手,白凤临目光一凛,过去把人挤开让旁边的小妹子来帮手,手中的匕首凌厉划过去,直接把孕妇的裤子割开,两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彻底吓呆了,淋漓的鲜血汩汩从大肚婆的身下流出来,腥热的液体染红周围铺开的稻草堆。
姬妧惊恐地注视着白凤临,话语中透出一丝微不可闻地颤音:“现在怎么办?”
白凤临擦了擦额头沁出的一层细汗,瞅了瞅面如纸白的孕妇,回头从蓝色包袱里找出一瓶大补丸,急忙往孕妇嘴里塞进一颗,其实除了让孕妇自己把孩子生下来,他也束手无策,给母马接生那会儿,他也是等小马崽露出点脑袋,然后才用刀破开点口子,把小马崽直接拉出来的。
这个时候,他也只能希望孕妇自己多坚持一会儿。
他朝姬妧说了个“挺住”的口型,姬妧恍然大悟地抓住大肚婆的手,不停叫唤大肚婆迫使对方不要昏迷过去,又激切又聒噪地在对方耳边说出一大堆鼓劲儿的话。
小妹子突然兴奋地叫出来:“头,头露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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