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禁匆匆忙忙跑到杜轻寒居住的庭院,院子里铺成石子路面,靠近楼阁的地方栽种着一人腰杆粗的榕树,只见自家大公子睡在树荫下的躺椅上,茶几上摆着香茶和水果点心,对面坐着一位娉婷貌美的丫鬟正在弹琵琶,丝竹沁耳,而他躺椅的后面已经站了两位门禁。
一瞧这状况,新来的门禁便知果然是嘴都没来得及张开的。
灵机一动,他退出来故意往自己脸上掴了一巴掌,然后捧着脸期期艾艾的跑进去:“哎哟,疼死我了,不好了,门前有位白公子跑到杜府来闹场了,他,他还出手教训了小的一番!”
杜轻寒忽然睁开眼,丝竹之声慢慢停下来。
“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来杜府闹场?”幽深的眼眸直勾勾地瞥向门禁通红的半边脸,语气不慢不紧,似乎没有动怒的样子。
门禁一想这可是那白公子说的,不管什么法子,只要能够让她见到杜家大公子就行!
既然想明白了,门禁索性就把谎话编下去了,“这个白公子看上去斯斯文文的,说话也十分好听,没想到动起手来倒是半点不含糊。”
杜轻寒眼里微微一闪,有某种光彩闪过,凉薄的嘴角不由自主翘起来,噙着一丝兴味的笑意:“这个白公子是不是叫白凤惜?”
门禁愣了愣,连忙点头,“就是这个名字!就是他!”
“你说她在门外求见本公子?”杜轻寒似笑非笑的话语里犹带着一丝不确信,白凤惜居然会主动来见她,这简直是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
“没错,他非要见到公子不可!”
“哦?这么诚心?”杜轻寒嘴角翘起一丝邪肆的笑意,刚准备起身的样子,脑海里闪过念头,又缓缓靠回躺椅上,“她有没有说是什么事情?”
“这个小的没有问。”门禁低着脑袋小心翼翼的回答。
杜轻寒瞧着他脸上的手掌印,朝他勾了勾手指,门禁不解地上前了两小步,“主子有什么吩咐?”
“你说这巴掌是她赏的?”杜轻寒轻轻笑着问,俊美冷峭的脸上完全看不出任何藏匿的情绪。
“是,是小的不留神,他就挥过来了。”门禁唯唯诺诺地解释道。
杜轻寒用手指戳了戳他红肿的半张脸,戏谑地说:“这力道还挺重的,不过我瞧着这位置似乎不对。”
门禁不解地抬头,“小的不懂主子的意思。”
猝不及防地一声闷响,门禁被狠狠的掴在地上,另一张脸也跟着红肿起来。
“你们来瞧瞧,这两巴掌是不是不一样?”
闻言,其他人都走过来审视着门禁挨打后的脸,虽然杜轻寒下手明显更重些,但两个手印的确位置不一样。
“你这个巴掌是自己打的吧?”杜轻寒的声音骤然转冷,脸上虽然还在笑着,可犀利的眼神却让人如坠冰窖,浑身哆嗦。
“主子饶命,小的该死!小的再也不敢了!”门禁立马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杜轻寒狠狠一脚踹在他的肩膀上,将他踹开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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