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以为呢?”
杜轻寒似笑非笑地冷瞥了她一眼,幽灼的眼神就像在控诉她一样,“如果不是因为你,我犯得着去得罪咱们大夏蒸蒸日上的官都尉吗?”
他一副揶揄的口吻,白凤惜脸色微微绷紧,官泽初靠着皇夫的关系的确在朝中渐渐占有一席之地,杜家树大业大,虽不惧他,但杜轻寒得罪这样一个人并没有好处。【】
可是让她对这个人动恻隐之心,她从内心里感到抗拒!
白凤惜朝他翻了一个白眼,一副女儿家的娇俏模样,倒不觉得吓人,平添了几分可爱之气,“温琉璃不是你们杜家的人吗?”
“谁说的?”
白凤惜没好气地逼问道:“他出宫去过你们杜家,你敢说没有?”
杜轻寒也答得理所当然:“我的确没见过他。”
白凤惜怔了怔,瞧着他一副饶有兴味的样子,深邃的眼神却是真切的,让她莫名有一种感觉——他没有说谎!
难道是她和姬妧搞错了?
可是宫门卫的侍卫说的肯定,也不像是在撒谎!
为今之计,也只有找到他本人才能一见分晓了!
马车兜兜转转绕到杜轻寒的一处别院,白凤惜掀开车帘,瞧着外面人烟荒芜,一片田庄,远处浅云袅袅,山色黛青,景致十分别致美丽。
回头打量着这间别院,白色的瓦墙高筑圈起来只看到院内屋顶上灰色的瓦片,没有任何繁复的雕刻和装饰,看上去只是一件普通的民宅。
这里她是第一次踏足,杜轻寒之前的别院不在此处。
她利落地跳下马车,只想尽快逃离马车内那个狭小的空间,呼吸着杜轻寒呼吸过的空气,她身体的每个神经都忍不住绷紧起来。
“狡兔三窟,杜大人不愧是深谙其精髓啊。”白凤惜嘴角一撇,笑了笑,满是揶揄的话语。
“彼此彼此而已。”杜轻寒欣然接受,也跟着从马车上跳下来,马夫在外面等候,他打开门,让白凤惜和自己一起进屋。
瓦房内有宽敞的天井,左边种着一棵皂荚树,靠近屋子的边上打了口石井,而右边就种着一棵月桂树。
屋子里开面三间,灰瓦白墙,左边拐角还依傍着两间耳房,而屋子后面还有专门用来烧饭用的厨房,厨房的天井外也有一口井。
白凤惜率先就将屋子的情况摸了一遍,这里和杜府、白府无法相比,甚至和杜轻寒以往的别院都无法相提并论,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却是最适合凤凰城里任何一户普通家庭生活起居。
杜轻寒一路冷眼旁观,瞧着她眼里闪过的一丝欣然,不由得意地翘起自己的嘴角,“这里依山傍水,还不错吧?”
白凤惜难得地点头,没错,这正是她曾经向往过的,最普通平凡的生活。
“既然喜欢,不如就在这里小住几日。”杜轻寒不由得眯起眼睛,脸上掠过一丝促狭的笑意。
白凤惜倏地警醒过来,冷着脸,斩钉截铁打断道:“不用了,这里还是杜大人自己留着好好享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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