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假惺惺多事!”
陆令萱用袖子胡乱在脸上擦了几下,眼神幽怨地瞪着姬妧,手里紧紧攥着小皮鞭。【】
姬妧脸上的笑容凝滞了一下,十分尴尬,这时躺在病床上的温琉璃突然爆了一声粗口:“滚——”
陆令萱微微一骇,冷不丁打了个激灵,恶狠狠道:“温琉璃,你居然这样对我,你会后悔的!”
说完,她剜了姬妧一眼,就像一阵风刮出了房间。
姬妧望着她绝然而去的伤心背影,回过头来,不由叹了一口气,“你不见了,是陆令萱跑到府里来告诉我的,她很担心你。”
“那你呢?”温琉璃轻咳了两声,把话题岔开。
姬妧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反问道:“你说呢?”
温琉璃撇了撇嘴角,脸上仍然有些戚戚色,“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你心里想什么?”
说完,他又轻咳了两下。
姬妧微微蹙眉,盯着他难免露出忧色,“我让冷心去请大夫,很快就会来了。”
“我早说过了,大夫根本没用,我不是生病,而是中毒了。”
“既然是中毒,那也应该有解药。”
温琉璃瞧着她固执的神色,心里一点点揪紧,“或许是无药可解的毒。”
说着,他抬起自己的右手臂,将衣袖撩起来,只见白皙的手臂上出现了一条条红色的细痕,触目惊心。
姬妧被惊呆住,半晌沉默,才回过神来问了一句:“这是什么?”
温琉璃俊脸微沉,嘴角犹带着似笑非笑的讽意,抬起自己的左袖,他狠狠掐住胳膊的一处,只见白皙的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细微的游动一样,被掐断了去路就改变了方向往回继续游动,而游动过的地方就会留下一条如丝线般纤细的红痕。
姬妧早已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温琉璃从容地撂下自己的袖子,眸光如万丈的深渊一般黑暗,“这就是官清初下在我体内的毒。”
姬妧死死扣在自己的手心,几乎要把指甲嵌进自己的肉里。
其实从她手臂受伤的那一个晚上起,她就应该清醒过来,官清初早就不再是小时候细心呵护她的少年,他变得心狠手辣,冷血无情,甚至要是对她们赶尽杀绝。
或许她早就不再希冀他心中有自己一分位置,月老庙前的执手相望恍若前世那般遥不可及,她早就不抱希望了,她告诉自己,对那个人她早就放弃了,可是为什么,事到如今一扯上那个人,她还是会痛彻心扉,几乎无法呼吸。
“死都不让我死得痛快,他必然是恨我入骨,既然如此,他自然不会给我生路,这毒又岂会有解药?”
温琉璃说得意味深长,而姬妧却无法真正理解他话里的意思。
姬妧脸色如纸片一样惨白,情绪跌宕起伏,她声音微微发抖道:“琉璃,是我对不住你,是我连累了你,清初他不是恨你,他是为了皇上才处心积虑想要铲除我这个后患,他是想除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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