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阿宽的话,姬妧微微撇头。
“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心了。”
白凤临颔首一笑,从白凤惜和姬妧一起出现开始,他就开始不相信那场落水是意外,而现在的姬妧脸上仍然苍白,但似乎已经少了一点什么东西。
眼光不经意地扫过她的腹部,心里某个答案隐隐浮现出来。
他微微翘起嘴角,心底发出一丝若有似无的叹息。
冷心端着茶进屋,脸色有些委顿。
上茶的时候,一不小心差点儿把茶水泼在姬妧的手上。
“冷心你有心事吗?”
姬妧不解地瞅了瞅一旁的白凤惜,出声询问,哪知冷心深深瞅着她,越发垂下头去。
白凤惜微微蹙眉,对姬妧摇头。
见状,姬妧不由话锋一转,“我刚进城的时候听到一些消息,云初太子受伤了?”
白凤惜点了点头,一五一十回答道:“嗯,被陛下赏赐给他的舞姬给刺伤了,虽然没有大碍,但陛下十分生气,现在全城都在搜人。”
姬妧喝了一口热茶,那个人必然不会让她被抓去的,那日云国人找上香山别院也空手而回,她纵然知道无霜的下落,也不愿这样和那个人撕破脸。
“昔日有赠琴之谊,我想去看看云初太子。”
说着她朝白凤临直视而去,如今整个公主府都是白府的人,她要出去恐怕也没有那般容易。
白凤临微微一笑,如微微漾开的一池春水,杨花纷纷,洋洋洒洒撒落的都是缱绻的柔情。
他这样一笑,阿宽立马就明白过来了,立马说道:“小的这就去备马车。”
白凤临的人就如同他一样心细周到,说是备马车,等到姬妧上马车的时候才发现连同礼品单也一起备好了。
驿馆里戒备森严,自从云初太子受伤后,驿馆里的凤国人都被赶出去了,剩下的全部是云国自带的仆人在屋子里照料。
进去报信的人很快就回来了,大概是他家太子吩咐过,那引路的云国人冰冷的态度有些收敛,只是一路仍然话少。
这样剑拔弩张的气氛的确不算好,若是云初太子就这样回国,只怕很快就会两军相见了。
一旦战火燎起,兵戎相见,生灵涂炭,遭殃的永远都是凤国的子民。
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踏进屋内,铜鼎内燃着火炭,一室温暖如春。云初太子被人扶起来坐在厅堂的主位上,身上裹着厚实的锦袍,只是弯腰下去的时候,他用手按着左腹动作有些僵硬,眼角眯起的纹路颇深。
这样一瞧,可见伤得的确不轻。
姬妧慢悠悠在右边的位子上坐下,礼貌地问了一句:“太子殿下的伤势如何了?”
云初太子笑了笑,不以为然道:“这点小伤难不倒本太子,只是没想到纵横世间二十余载,本人第一次被器刃所伤居然是因为女人。”
他说这番话似笑非笑,话语里听不出任何的怨恨和恼怒,姬妧不由更加相信白凤惜说过的话。
或许这就是他和杜轻寒早就预谋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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