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宽防患未及,扑身往前整个人重重摔落在地上,嘴里的鲜血喷薄而出,溅了满地。【】
他慢慢爬起来,表情痛苦地捂着胸口,嘴里艰难的挤出一个字来:“你——”
话音未落,一柄森寒雪亮的利刃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他的脖颈边,让他不敢轻易动弹。
抬起头来凝视着握剑的俊俏男子,阿宽的嘴抿成直线,看上去略微僵硬。
“管叔,没想到你居然勾结外人杀了主子?”
杀气腾腾的声音,听上去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管叔没有说话,动了杀心,他没有打算澄清。
官清初手中的剑没有丝毫松懈,淡淡地看着他,解释了一句:“你家主子的身体早就被掏空了,根本用不着别人动手。”
阿宽压根听不进去,瞪着屋内三个人,咬牙切齿的骂道:“你们最好现在杀了我,否则我一定会替主子报仇,白家也不会放过你们。”
“你已经死到临头了。”
官清初暗暗握紧手中的剑,受到偷袭的阿宽本就气喘吁吁,此时此刻根本没法还手,官清初看了看默不吭声的姬妧,心里一紧,有些残忍注定是要让她亲眼所见,这时阿宽似乎有所预感,忽然开口说了一句,“我要见主子最后一面。”
官清初手中的剑顿了顿,姬妧忽然轻轻唤了他一声,眼神似有所求,心中喟叹,他还是妥协了。
“让你见见你家主子最后一面。”
一句话轻描淡写的从他嘴里说出来,阿宽绷着脸,嘴里微不可闻的哼了哼。
阿宽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在官清初手中的软剑胁迫下寸寸挪动,步伐小心翼翼,他站在冰棺前缓缓跪下去。
就在这时,他倏地把手伸向袖子里将一枚烟弹扔出来,白雾骤然而起,阿宽趁机往官清初的胸口偷袭一掌,而电光火石间官清初的剑凌厉一转,再不迟疑,迎着他的那一掌继续往前把剑送进对方的身上里,剑入剑出,是利器割破血肉的声音,一道耀眼的白光掠过之后,末了只有对方的一声呜咽仓皇传来。
姬妧急急忙忙跑上来,扶住身子微微晃动的官清初,“清初,你怎么样?”
官清初扔掉手中的软剑,捂住胸口慢慢滑下来,单膝跪在地上,摇头微微喘息道:“不要紧,只是挨了一掌,没有什么大碍,很快就会好了。”
姬妧看着他微微苍白的脸颊,害怕得快要哭出来。
这一刻,她终于深深的意识到某种痛苦的领悟,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官清初见她紧紧抿住嘴唇,不由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莞尔一笑:“我真的没事,你要是哭了,我才真正的要慌了。”
姬妧怔了一怔,没想到居然听到了他一句糊里糊涂的情话,这实在是破天荒的事情!
而她居然也被深深感动到了!
“真的吗?你这样的人还会心慌吗?”
官清初点头,笑意更加缱绻,“自然是真的,不怕死,不怕痛,从小就怕你哭,只要你一哭,我就头疼没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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