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妧环顾四周,忍不住开口问道:“清初人呢?”
管叔审视着她微变的脸色,眼神里乍然而现的一丝仓皇,如实回答道:“官公子有事要去处理,暂时不和我们同行,陛下不用担心,他交代过今晚天黑之前会回驿馆。【】”
姬妧愣了一愣,心里骤然漏了一拍。
铺天盖地朝她席卷过来的是恐惧,姬妧站在原地好一会儿,脸色仍然一片大剌剌的苍白,管叔没想到她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一时之间竟有些措手不及。
“陛下,我们该回去了。”
思忖了一会儿,斟酌来去说出的话仍然只有这句,其实从外人来看,都会心知肚明,这会儿不管说什么话都不能缓解她的情绪,解铃还需系铃人,惟一的办法也只有那个人。
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羁绊才会让眼前的女人如此小心翼翼,深陷不能自拔呢?
难怪她为了这个人连天下人痴心贪慕的皇权也愿意拱手相让,说她是太痴心还是太愚蠢?
姬妧深黑的眼眸微微转动了一下,她看着管叔,又好似没有看得真切,好半晌才失魂落魄的点了点头。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一前一后静静的走着,天光微黯,空荡荡的街道没有行人。
“天黑之前,他就会回来了吗?”
姬妧每走几步就顿住脚步,回头望一眼管叔,然后颤着声音问一句。
管叔应了她三次,终于在她第四次顿住脚的时候,深深叹了一口气,回荡在空寂的街道上,寂寥而悠长,那一抹忧愁好似始终也散不去。
可是他看着姬妧,在她幽幽怯怯的眼神里还是无奈的妥协,淡淡的嗯了一声。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姬妧眼里快速闪过一丝亮光,然后满意的回过头去继续往前走。
而跟在她后面的管叔丝毫没有感觉的松口气,似乎已经预感到下一次追问很快又会来临。
就这样磨磨蹭蹭的回到驿馆,天色已经大亮,驿馆里的侍卫们昏醉一宿,这会儿开始陆陆续续醒过来,只是每个人都乌青着脸,看上去精神不济,面色十分难看。
管叔带着姬妧两人从后门而入,偶尔遇到一两个爬起来的侍卫,被管叔犀利的眼神一扫,都垂着脑袋不敢再问一个字。
穿梭来来去去一会儿后,管叔将姬妧带到了之前白凤临的卧房,他站在门口说:“陛下先在这里好好歇息一会儿,老奴要去处理一下昨天晚上的烂摊子。”
姬妧点头,关上门回过身来,脑海里一下子就回想起前日在这里见到白凤临的情景,那个时候的他十分虚弱,可是她却从未想过他会真正的离去。
如今再站在这屋子里,她失神地看着那张空荡荡的床,内心竟然抑不住那一丝丝的颤栗,脚如同灌铅一样无法往前再挪一步。
僵滞在原地很久,久到她几乎有了晕眩的感觉,她才踉跄数步扶着旁边的椅子坐下来,终于还是抵不住眼前一黑,歪着头昏沉过去。
驿馆里乱作一团,阿宽手下的几位小头领找不到自己的将领,嚷嚷着要见皇夫大人,被面冷的管叔一一给拦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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