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令简面色一僵,过了片刻才迟疑的开口把差事给应下来。【】
端坐在上位的白衣男子无视他脸上的黯然神伤,和管叔互相交换了眼神后,神色疲倦的缓缓站起来。
管叔也适时说了一句,“陆大人,我家主子身体有些乏了,回凤城之前不能陪大人多聊一会儿实在是憾事。”
陆令简瞧了一眼白凤临泛白的脸颊连忙也跟着站起来,笑意款款的摇头道:“皇夫大人的身体要紧,把酒言欢这种事以后有的是机会,就劳烦管叔费心了!”
寒暄几句之后,白衣翩翩的皇夫大人站起来和管叔一同离开了前厅。
陆令简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思及刚才白凤临和他说的这番话不由走神了,末了,等他回过神来发现屋子里已经安安静静,空无一人。
不由自主低叹了一口气,他随即悻悻然离开了驿馆。
陆令简回到自己的府衙,立即把手下的师爷和府里管家叫到书房来,细心吩咐了一番才退散下去。
“人走了?”
房间的门咯吱一下响了,姬妧抬起头来随口问了一句,随即看到从屏风后面绕出来的窈窕人影,白衣胜雪,容颜俊秀清隽,宛若绝世佳公子。
第一眼看去,她几乎以为是白凤临又活过来了!
“怎么了?”
进来的人问了一句,澄澈的眼神注视着她,带着一抹温柔的笑意。
姬妧回过神来,然后摇了摇头,“怎么样?陆大人呢?”
“应该回去了。”
姬妧点头,心里却不是滋味,沉默半晌后,她幽幽的开口问道:“清初,以后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这的确是个问题!
换了身份,就必须利用起这个身份的所有,换言之,根本分辨不清是他在替白凤临活着还是白凤临因为他而活下来!
“你说得对,为了避免露出破绽,这个问题的确需要解决。”官清初静静思索了一会儿,“你以前是怎么称呼他的,以后就怎么称呼我。”
姬妧沉寂了一会儿,“我很少唤他的名字,一直都是以皇夫大人来相称。”
官清初颔首而笑,在她身边坐下来,忽然提及很久以前的事情,“还记得五年前你向我许下的那个诺言吗?”
姬妧迟疑了一下,五年前为了让他给姬姒下毒,她曾经信誓旦旦的向他承诺,等她登上帝位的那一日,就让他成为她的皇夫。
往事不可追,如今再回想起来,那个时候的她就已经对他封闭了自己的真心,字字珠玑,那些情真意切的话也不知何时就渐渐就成了最天真的谎言。
“嗯,一直不敢忘记。”
这是她一生中唯一的一次去伤害他,她不敢忘记,午夜梦回,甚至难受得不敢闭眼,因为一闭眼就是他在阴暗的牢房里透露出来的那犀利的眼神,因为一闭眼耳边就会一遍又一遍的回荡着他幽幽的笑——愿君从此坐拥无边的江山,永享万世的孤独。
他的诅咒,从此成了她的梦魇。
“既然没有忘记,那我们就把它当成你兑现了承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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