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和银狐、怖狼两个人大致确定了去冰洋一个月的冒险期,从安布其亚结束到情人节来到之前。【】至于是否要延长时间,等情人节之后,再看看。
“好了,暂时这样吧。我还有事,你们把需要的药剂列一列,我好准备。”哈利说道。
“好的,冰上用具交给我和怖狼,你放心。对了,今天你都没有去看拍卖会,拍卖会出了件事……”银狐说道。
“怎么,出了个意外的高价?”哈利笑问。
“是的,有个叫艾拉里维奇斯的,今天可是黑马。啧啧,你们那个林肯尼亚大导师的脸色可是非常不好啊。”夜神说道。
“伊德尔?哦,他也的确该出名了。”哈利了解那个年轻人,一鸣惊人对他来说从来不是很难的事,法国人是个非常有实力的年轻人,这几年来魔药学界出了两个人,一个是杰洛米·阿撒普莱特,另一个就是这个叫伊德尔·艾拉里维奇斯的人,当然,比较起来,杰洛米也的确是让人不得不佩服的。艾拉里维奇斯师从艾弗顿,性格过刚,虽然在很多人眼中才华很高,但确实不堪大任。艾拉里维奇斯本身也是淡漠名利的,当然该出手的时候他也不会藏着掖着,他可是艾弗顿所钟爱的学徒啊。想必林肯尼亚大导师虽说面上不好看,但心里一定是感叹着后生可畏吧。
哈利和其他六位大导师的关系很不错,他知道林肯尼亚大导师年纪大又向来有些要面子,相信只要明天艾弗顿好好安抚一下老人,老人是不会在意什么的。艾拉里维奇斯算是运气比较好了,有那样一个导师为他保驾护航,自身的才华又不错,成名是迟早的事了。无论是哈利还是西弗勒斯在刚刚进入魔药学圈子时都是遭到了排斥,当然,西弗勒斯的排斥还没有那么严重,他有“老海象”那样的院长,还有马尔福那样的后盾。而哈利则不一样,他如今的地位的确是无人替代,但是他或者是同期中的魔药大师最年轻也最辛苦的一个。
别人有老师带着、有人撑腰,可他没有。然这一路行来,却是领略了许多不一样的风光。
“后天就到你和西弗勒斯的拍卖会了,要不要我们帮你?”夜神笑着说。
“你觉得我的魔药会没人买,还是觉得灵魂系魔药不好卖?”哈利淡淡地说道。
“他乱说。”怖狼没好气地给了夜神一个瞪视。
“没错。夜神不懂行情,不过,连魔药常识都没有的人,我们真的不能够奢求太多。”银狐笑容可掬,但说出来的话充满挤兑。
“好了,你们两个,我也不说别的了,冰洋那边你们两个也不是很熟悉,这次别又出了和夜神那样的事。另外,这次我不会太分心来看你们,我主要是带着雅各布森去见识一下。”哈利看着夜神委曲地到墙角去画圈圈,不由对银狐、怖狼交待道。
“知道了。”银狐说道。
哈利掏出怀表看了一眼,立即说道:“那么,我先走了,去接西弗。”
“去吧。说到西弗勒斯你那表情就让人想痛揍一顿,要不是知道自己打不过你,我绝对会实践的。真不知道西弗勒斯怎么应付你的……哦,好了,好了,你快走吧,这里的小空间可容不下你那过度飘散的荷尔蒙。”银狐打趣着说道。
哈利也不多说,笑了笑就走出了房间。他知道自己要是再不去,自家那个坏脾气男人就要对卢平下昏睡咒了。
独自披着隐形衣走在霍格沃茨的走廊上,哈利有种自己还是在学生时代的错觉。说起来,哈利在战争结束之后,并没有回到霍格沃茨进行最后一年的教育,没有拿到s证书,这是否还可以说,他并没有从霍格沃茨毕业呢?——难道说,他还要重修最后一年的课程——哈利惊觉十分惊悚——难道说,他还要再回霍格沃茨读一年书?想到这个,他立即后知后觉地向资深人士求助了。
{就算你想回来做学生,恐怕霍格沃茨也没有可以教你的东西了。而且,你觉得你在霍格沃茨只学会了如何对抗伏地魔,不是吗?}西弗勒斯用一种独有的方式让哈利明白他根本不需要再以学生的身份回来。
{哦,真是谢天谢地,我不需要和孩子们一起读一年书。}哈利拐过走廊就看到了医疗翼紧闭着的大门。
{我去接你。}西弗勒斯当然也知道哈利走到了哪里。
还来不及拒绝,就已经看到西弗勒斯拉开大门从医疗翼中走了出来。医疗翼的灯光从门里倾泄而出,勾勒出那穿着宽大的黑色长袍的身子,在那走廊的尽头处。在哈利眼中,那原本黑暗的尽头,因为他推门出来的动作而充满光明。这一瞬间,哈利有一种感动——是他为自己带来光明。
梅林,感谢你的仁慈,将他还给我。
哈利披着隐形衣,可是,西弗勒斯就是有一种奇特的能力,无论有没有和哈利签订灵魂契约,他都能够准确地判断出哈利所在的方位。所以,西弗勒斯向哈利伸出了戴着戒指的左手,而哈利也从隐形衣下伸出了右手放在西弗勒斯的手上。这一幕让几个因为好奇西弗勒斯举动跟着过来一看究竟的人吓了一跳,要知道一截手臂悬着从黑暗中凭空出现的感觉实在是惊悚,即便是在处处神奇的魔法界,也并不是那么常见。
“哦,隐形衣!”看到西弗勒斯牵着一只悬空着的手走进医疗翼,庞弗雷夫人认出了波特家的传家宝。
“波比,夜安。”哈利一边解下隐形衣,一边彬彬有礼地向老护士长道了一声安。
“哈利,夜安。”庞弗雷夫人也是向哈利友好地招呼了一声。
“哦,哈利,真的很抱歉让你特意跑一趟……”安多米达说道。
“不要这么说,安多米达表姐,我只是过来接西弗回地窖的。顺便来看看你的外孙,我想你之前和我说的单独谈话可以提前了。这样我明天就能够有一整天的时间陪我家的那三个孩子了。”哈利似乎对此十分高兴,看向床上的小卢平和在卢平床边的几个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格兰芬多学生。
“西弗,你似乎应该和金斯莱好好谈一谈,就算是我,当年也没有这么频繁地夜游的。”哈利皱起眉头说道,“不过,当然,在我发现厄里斯魔镜的那个假期除外。这个建议是出于对孩子们健康的考虑。”
“好像你还不是霍格沃茨的教授。”西弗勒斯说道。
“好吧,亲爱的,我知道你扣格兰芬多的分数,只是为了看到他们的吃瘪表情。这几乎可以说是你为数不多的趣味了,毕竟霍格沃茨的教学生活过于枯燥无味。”哈利调侃着自己平日里看上去十分严厉的伴侣。
西弗勒斯不由瞪了一眼哈利,这小子越来越大胆了,等下回家看他怎么收拾他。
“行了,我来和他谈一谈。”哈利把隐形衣递给西弗勒斯让他帮忙拿一下。
这个举动本来就是很正常的,西弗勒斯也不是第一次从哈利手里接过隐形衣了。而对于在场的庞弗雷夫人和安多米达来说也是极其正常的了,毕竟他们俩是伴侣。可是,偏偏有人跳出来反对了——
“波特先生,你怎么可以把这样一件‘战争圣物’交给一个食死徒呢?”哈利抬眼看去,是一个格兰芬多男孩。
“这位年轻的先生,我不得不重申一点,如果没有这个食死徒,就没有现在的胜利。关于这一点,你们可以去麦格教授那里问问邓不利多的画像,相信他也会赞同我的观点的。更何况他是我的另一半,我身体里流着他一半的血,他的身体里也流着我一半的血。如果是我是你,我会对他保持足够的尊重。”哈利面无表情地说道。
格兰芬多们都被哈利的态度和他身上弥漫而出的淡淡魔压吓到了,一个个噤若寒蝉。那个男孩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哈利打断了——
“好了,波比,有劳你清场一下了。”
“好的。那么,芬威克先生、奥斯维辛先生,你们要是没有什么其他的事,就可以离开了。探视的时间已经结束了。”护士长强行把两个吓坏了的格兰芬多带到大门外,不一会儿,安多米达和西弗勒斯也走了出来,西弗勒斯很体贴地为哈利把医疗翼的大门关上。
西弗勒斯手臂上挂着隐形衣,倚在大门边上,沉默不语。
看到这样,安多米达和庞弗雷夫人都没有上前面去和他说什么。
而房间内,哈利正优雅地坐在西弗勒斯变出来的单人沙发上,沉默地看着床上的男孩,男孩的发色已经变成了兴奋而害羞的粉红色。
哈利看着那粉红的发色。不由想起了这个男孩的母亲——尼法朵拉·唐克斯,在她还未嫁给卢平教授时,也是很喜欢把头发变成这个颜色的。唔,说起来,他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喜欢这样。
床上的男孩正因为噤声咒而无法开口说话,有些着急地看着哈利。而哈利却坐在那里通过观察小鬼,来缅怀自己的两个故人。
孩子就是逝去者血脉的延续,哈利还记得三年级时与卢平教授在火车上的初遇。他从来未曾认真问过卢平教授,在父亲死了,教父杀掉彼得入狱之后看到没心没肺的自己,是否有恨?除了伏地魔,是否恨过自己?是否在看到自己时叫过詹姆斯的名字?是否对当初自己的逊色表现而失望过?
然而,现在,看到眼前这个小卢平先生,他也是感慨万千,他似乎能够体会到西弗勒斯当年因为莉莉而对自己产生的恨,也似乎能够体会到卢平在看到自己时的复杂。
他如今带着复杂的心绪看着这个男孩,男孩的眼睛和嘴角和卢平教授有一些相似,其他的则和尼法朵拉相似,而尼法朵拉在一些地方和布莱克家的人有些相似,所以,在这孩子身上,哈利还看到了西里斯的影子。
他看着孩子不停地动着的嘴唇,知道他想要说话,于是勾起唇角笑了。手指靠在唇边,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说道:“我可以给你解开西弗的噤声咒,但是,你不可以大叫,我现在不太禁得住吵。好吗,小卢平?”说话他看到小鬼点头之后,才打了个响指。解开了他的噤声咒。
小卢平在解开了噤声咒之后,看着哈利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哈利却快他一步——
“有人告诉过你,你的长相和你的母亲很相似么?哦,当然,除了你的眼睛和嘴角,那和你的父亲一模一样。”
听了这句话,爱德华·卢平立即怔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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