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vvvv见宁王妃左右为难,一向处于劣势的唐小宛终于翻身,故意惊讶出声:“母妃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楚神医快看看?”
宁王转过来瞧。吓了一跳,脸色灰白。不由得看向楚清筠:“楚神医……”
“哦,王妃这是气血虚了,没什么大碍。”
唐小宛不解:“气血虚了是什么病?”
干咳两声,楚清筠道:“心正则气血正。”
“所以下一句是心虚则气血虚?”意识到这不是句好话,她立刻用双手捂住嘴巴,以表示自己是无心之失。“母妃请见谅,妾身不是故意要说你心虚的。妾身只是觉得奇怪,世子和二公子都是母妃的儿子,为什么在搜查院子时,母妃的态度是截然不同的?”
顾初淮怒瞪了她一眼:“唐小宛,你胡说什么?”
她无辜地撇了撇嘴:“我又没说你是捡来的,怎么算胡说了?难道你不是母妃亲生的吗?”
“你!”
宁王重重地捶了下桌子,大喝道:“王妃!”
宁王妃被他凌厉的眼神吓得心惊肉跳,立刻起身蹲下,道:“王爷。臣妾这些年来一直将淮儿视如己出,从没苛责虐待。或许是因为他是世子,身上背负着更大的责任,臣妾才会和王爷一样,对他要求更为严苛。如果臣妾做错了的话。请王爷责罚臣妾吧。”
并没有被她几句话糊弄过去,宁王妃截然不同的反应以及不是顾初淮亲母妃事实,被“有口无心”的唐小宛说出来,正好刺痛了他的心。虽然没先前那般生气,但面色极为不悦:“那你说,要不要派人去华儿的房间看看?”
“当然要去。”
他都这么说了,她还敢说不让去吗?
顾初华和柳悠悠对视一眼。无奈之下,也只能同意。
果然,搜查之后的结果是没有,宁王的脸色又黑了几分,让人拿大婚那天的礼单来看,楚清筠的贺礼中确实包含了两瓶颤声娇。
“王妃,你怎么看?”
能问出这句话来,明显是有所怀疑了。
宁王妃面色讪讪,“或许是华儿房里的丫鬟不小心拿错了吧。可大夫确实说过,陈嬷嬷是在淮儿房里被人下的药。”
楚清筠乐得笑出声来:“我只听说大夫可以推算出中毒的时间来,不知王妃说的是哪个大夫,居然能推算出地点来。我自愧不如。还请王妃代为引荐!”
“楚神医你不要混淆视听,本王妃的意思是,那大夫是根据陈嬷嬷被人下药的时间,推测出地点来的。”宁王妃气急败坏地解释。
若她知道这个楚清筠能坏她这么多次事,她早该让他闭嘴的,但是现在,明显来不及了。
“在下希望王妃能让人将大夫请过来,我想当面向他讨教讨教。”
唐小宛一脚踩在瓷片渣子上,心有余悸地看着宁王,可怜巴巴地请求道:“为了证明小宛的清白,请父王同意。”
意识到自己先前太过鲁莽,差点砸伤了她,宁王心里愧疚,点头同意了:“王妃,让人将那大夫带过来。”
宁王妃没办法,只能照做,看向陈嬷嬷的时候,微不可查地摇头,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陈嬷嬷了解她的难处,痛苦决然地闭上了眼睛。她知道该怎么做了!
被带过来的大夫姓胡,一听说王妃找他,立刻喜笑颜开,原以为自己的出头之日到了,却不想被带到王府的大厅上。
大厅上的气氛很微妙,人多,却安静得连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到,搞得这位胡大夫也有些紧张。
“你是如何推测出,这位嬷嬷服颤声娇的时候,是在世子的房里?你可知道,污蔑世子是何等大罪?”
胡大夫颤颤地抬头,一瞧问话的人是医药界的翘楚,差点吓得说不出话来。但当听到“污蔑世子”几个字时,立刻摇头:“小人不敢,神医饶命啊,小人不敢污蔑世子!”
“那你是如何推测出来的?”
“小人并没有推测啊,是王妃询问小人,服下颤声娇之后,几个时辰才会发作。小人据实以答,不敢虚报。”大概是被吓到了,说完之后,又继续叩头。
楚清筠更觉好笑了:“那你怎么知道,是何时发作的?你看见了?”
“没有没有,小人什么都没看见,王妃当时只问了这一句话,便让小人退下了,小人也没敢多问。”
“王爷在此,你可要实话实说。”布低史划。
胡大夫立即拍胸脯保证:“小人所说句句属实,绝无虚言!”
“下去!”宁王重喝道。
胡大夫战战兢兢地退下之后,楚清筠拱手道:“王爷,事关世子妃清誉,在下还有几句话要问。”
“你问。”
楚清筠又问宁王妃:“王妃是如何推测出来的?”
“根据大夫所说的时辰以及陈嬷嬷口述发病时间。”她又补充了一句:“楚神医是怀疑她说谎吗?陈嬷嬷跟着我已有几十年,我不会轻易怀疑她的。”
知道弃车保帅,还不算太笨。楚清筠笑了笑:“那陈嬷嬷发病之时,有没有人看到?”
“没有!”
唐小宛注意到,陈嬷嬷在回答这句话时,眼中已是一片灰暗,再无余光。
“据我所知,服下颤声娇,药发作之后,整个人如坠幻境,意识全无,那陈嬷嬷又是如何记得自己体内药力发作的时间?”
她再无话可说,重重地闭上了眼睛,身体前倾,头狠狠地磕在了地上,咚的一声,声音沙哑无力:“王爷,奴婢认错!二公子房里的药是奴婢拿来的,奴婢本不知道那是颤声娇,直到今早被王爷发现……奴婢自知罪孽深重,但害怕晚节不保,因此起了害人之心。奴婢罪行败露,也不敢为自己狡辩了,奴婢认罪,奴婢认罪!”
唐小宛冷笑:“你担心晚节不保,就嫁祸到我的头上?”
“听说世子妃不谙世事,又是小门小户出身,奴婢原以为,世子妃好糊弄。”
楚清筠笑道:“但你绝没想到,王爷明察秋毫,识破了你的奸计,你自知无法隐瞒下去,便只能招了。”
“是。”陈嬷嬷仍然闭着眼睛:“奴婢原本想着,与世子妃无冤无仇,这么陷害她,确实很对不起她。但请世子妃原谅奴婢自私,出事之时,只能想到如何保全自己。”
“陈嬷嬷,难道你不觉得对不起我吗?”宁王妃望着她,满脸的失望与痛心疾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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