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宁王妃越是气急败坏,唐小宛越是高兴。这叫什么?恶有恶报,害人终害己!
宁王妃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似乎恨不能用眼神将她杀死。唐小宛回过神来。慢悠悠地抬头对上她的眼睛,目光中一片茫然:“我还是不太明白母妃在说什么。陈嬷嬷到底怎么了?”
“你!”
柳悠悠款款走上前去,轻抚着宁王妃的后背帮她顺气,柔声问道:“母妃,若是不方便的话,私底下问吧。”
深感她聪慧伶俐,善解人意,宁王妃的怒气渐消,准备征求宁王的同意。然而陈嬷嬷却出生阻拦。
“王爷,王妃,奴婢自知没脸见人。”声音干涩黯哑,仿佛是从裂缝中透出来的。“可是奴婢仍有话想说。奴婢跟在王妃身边也有近三十年了,行事从没出过差错。要不是有人存心下药陷害,奴婢怎么敢做出如此……如此不堪的事来?奴婢想请王爷和王妃,还奴婢一个公道!”
宁王妃气得直拿帕子抹眼泪,眼中含泪哀求宁王:“王爷。陈嬷嬷在王府里也有二十年了,她是什么样的人,王爷心里也该有数,她不是这么不知分寸的人。”
宁王叹了口气:“所以我才叫他们过来。”
他也不愿意相信,可是。他亲眼看见这四人在后院的竹林里……要不是他们都是王府的老人,他绝不会将人带回来丢人现眼。
宁王简单地将事情陈述了一遍,陈嬷嬷以及这三个男人是被他发现的,他召过大夫,知道陈嬷嬷服用过颤声娇,而根据药性发作的时间推算,服药的时候正好在顾初淮的院子里。
唐小宛这才明白。难怪宁王也在,原来是被他发现的。
她在心里暗笑,这陈嬷嬷可真可怜,这种事,偷偷摸摸也就捱过去了,就当吃了个暗亏,以后还回来就是。结果她却这么倒霉,晚节不保不说,还弄得人尽皆知。
这也算是她自作自受,唐小宛当然不会同情她。不过,她现在的处境也好不到哪去,很显然。宁王妃和陈嬷嬷不甘被她算计,打算反咬一口了。
“唐小宛,陈嬷嬷说,她在你的院子里摔了一跤,事后便晕过去了,你是不是在她昏迷期间,做了什么手脚?”宁王妃厉声问道。
“是啊。”她大大方方地承认。
“果然是你!”宁王妃立即对宁王道:“王爷,是妾身失职,没想到新妇竟如此大胆,敢在府里用这种手段来害人。”
宁王一脸沉痛地看着她:“本以为你单纯善良,却不想你心肠竟如此歹毒,来人啊,将世子妃关进柴房!”
顾初淮双手交叠在胸前,表情冷酷,漠视一切。
“父王这是什么意思?”唐小宛不解地看着他们,说话时,已有两个护卫走过来钳制住她的双手,将她往外面拖。“父王请听我说完啊!你们先放手!”
得到宁王的许可,唐小宛继续道:“当时,陈嬷嬷说是母妃让她过来给我送燕窝,结果不小心摔了一跤,头不小心磕上了方凳,便晕了过去。”
宁王妃沉着脸否认:“有这回事,陈嬷嬷?”
连送燕窝都不肯承认了,是怕她将下过药的燕窝拿出来吗?
陈嬷嬷亦矢口否认:“没有。奴婢只是担心世子妃的身体,才过去看看,结果世子妃让奴婢将门关上,请奴婢喝了一杯茶后,奴婢便昏睡了过去。”
两个人两种说法,宁王听得糊涂,眉峰高皱,怒而拍桌:“到底是怎么回事?”
呵,她这是知道没人看见,便信口开河?
唐小宛不屑地翻了个白眼,提醒她们:“陈嬷嬷这记性可真不好,连御赐的青花五彩莲池鸳鸯纹碗都不记得了?”
宁王妃更觉好笑:“你是说,陈嬷嬷用这碗给你送燕窝?”
一直没开口的顾初华也笑道:“大嫂是不是记错了,母妃特别珍视这对鸳鸯纹碗,我记得我小时候吵着要拿这碗吃饭,还被母妃训斥了。”
“还有这样的事?”唐小宛惊诧,却是不怀好意地看向了陈嬷嬷:“那,陈嬷嬷的罪过可就大了。”布记介划。
陈嬷嬷骤然觉得背上一寒,似乎有不好的预感,转过身去,却被吓得连退了好几步,双眼泛白,面如死灰地看着她:“你你你……”
宁王妃的脸色也变了,前所未有的难看,仿佛整个人瞬间老了好几岁。
唐小宛这才明白,鸳鸯纹碗对她确实很重要,要不然,她怎么会看到一块碎片,就给吓成了这样?
这块碎片是她特意从碗上敲下来的,碗没破,她不过把带有两只鸳鸯头的彩釉磕下来了。陈嬷嬷当时没检查,自然没能发现。
“唐小宛,你竟敢弄坏我的鸳鸯纹碗?”宁王妃怒不可遏。
“不是我!”她解释道:“是陈嬷嬷滑倒时摔碎的。我听她说,这个碗是御赐,摔碎了恐怕会出人命,便趁她昏睡的时候,好心想帮她补上去。可惜,我没能弄好。后来陈嬷嬷也醒了,我见她并没有注意到,便想救她一命,没告诉她这件事。却不想,陈嬷嬷这跌过一跤之后,竟然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说得极其委屈:“当时院子里的人都看到了,她们都能给我作证。母妃要是不相信,我也无话可说,我愿意赔偿母妃的损失。但是请父王和母妃想一想,如果这个碗不是陈嬷嬷拿过去的,这碎片怎么会在我的手里?”
宁王心觉有道理,鸳鸯纹碗是王妃珍爱之物,唐小宛不可能有机会接触到,也就是说,陈嬷嬷在撒谎!
“陈嬷嬷与人苟且在前,污蔑世子妃在后,来人,将她拖下去杖毙!”
“奴婢冤枉,王爷饶命啊!”陈嬷嬷没想到唐小宛居然留了个心眼,害她被识破,立刻趴下大声喊冤:“求王爷饶命,奴婢还有话说!”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